她漸漸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原本想好的打算,一一都要被打碎了。他看著她,這男人的目光跟箭一樣毒,似乎就想找準了她的七寸紮下去,逼得人不得不拚死掙扎。
她心煩意亂,拚命掙扎,十指不由自主地用力擰緊,聲調冷冷的想要奪路而逃:「讓開。」
「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別想出這個門。」
她滿臉怒色,推開他的手就往外走。
他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她大力掙開來,而後手臂一緊就抱住她,不顧她的掙扎,狠狠地吻住她。
她的背心抵在牆上,輕而薄透的雲絲裹不住身體裡最後的一絲溫。觸著冰冷的壁紙,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塊氈,被他揉弄擠壓,幾乎透不過氣來。
他俯身吻了好久,霸道的力道中似乎帶著某種痛楚:「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丫鬟告訴我,你已經幾天不曾好好吃東西了。」
她緊閉著雙唇,美麗的容顏上泛起的都是厭惡。
修長光潔的雙手抗拒地抵在他胸口上,不管她怎麼掙,都掙不開他如影相隨的唇。
他狠狠地吮吸,宛如在痛恨什麼:「告訴我!」
他的呼吸夾雜著淡淡的藥香,是他早上吃的魚翅粥,又腥又甘的一種奇異香氣。
她覺得熟悉的晨嘔又湧上來,胃裡犯酸,喉嚨發緊。他強迫似的攥住她的腰,彷彿一生一世也攝取不盡,他逼得她不得不對視他的眼睛,那樣熟悉而又夢魘般的眼睛……
她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把奮力推開他撲到一旁的高几上,因為用力過猛,那紫檀木高几上的花尊被震落下地來,「光當「一聲,落地摔個粉碎,一地晶瑩,殘花滴露。
終於吐出來,一直嘔一直嘔,像是要把胃液都嘔出來。等她精疲力盡地吐完,他遞給她一杯細瓷茶杯盛著的溫水,還有一塊白色的棉巾。
她一揮手把杯子把毛巾全打翻了,幾乎是歇斯底里,雙眼寒光閃爍:「是!我就是懷孕了怎麼樣?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強暴了我,難道還要強迫我替你生孩子?你把我逼成了這樣,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