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嗤笑,並不避諱子默也在場,鉗住她的臉龐之後低聲笑道「:本王在意什麼,瑜妃素來聰穎,何妨猜上一猜?」
他的聲音暗啞,似帶了一種魅惑,她凝視著那眸中自己的倒影:「我從來不猜人心,你有本事做,為何不敢承認?我們都是弱質女子,你便是痛快承認了,我知道,她還是會去的。如此一來,你豈不是更省事?」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指尖帶著冰涼的冷意,緩緩遊走著:「我以為你只是倔強,想不到,倒真有幾分的聰慧。陸浩天的女兒,做了本王的妾妃,這事其實很有幾分意思……」
一陣秋風掃過,院子裡掛著的紗燈微微一跳,她的聲音裡透著無盡疲乏:「我遇上你,只求一死,如此罷了。」
他終於放開了手,淡淡的笑道:「你不敢的事情,可還真的不多。死算什麼,你若真的想,大可以自行了斷。本王的寢室內,剪子白綾石頭柱……隨便你選。」
子默看不過去,走過來說道:「王爺,你既然納了子蘩做側妃,就該好生對待,如此這般,豈不是傷了夫妻間的感情?」
寧王側目冷笑:「貴妃娘娘,你有皇兄無微不至的愛護,自然不會知道,在本王身邊做一個被本王厭棄的妾妃,那是什麼樣的滋味?瑜妃……從來就不得伺候夫君的要領,待本王好好調教調教,她才懂事!」
他放肆地捏著子蘩的脖頸,子蘩的臉,漸漸變得蒼白,呼吸也變得珍貴起來,她飄然地笑了,疏淡的笑,是那般的美,卻那般的蒼涼。他怔怔的看著那雙眸子,那樣的相似,卻明明不是……她不是她,他再也找不回的珍貴,這個世間,縱然有再多的遺憾和痛苦,可是試問,又有什麼苦,會比他心中的更盛更濃?
無可消弭,又不能忘卻……這便是他的人生,生不如死的人生。她冷冷的看著,眼中充滿著鄙夷和不屑……
恨意蒙蔽眼睛,他冷聲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