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走的有些喘息不過來了,胸腔裡似要爆開來一般,只是呼呼的往外吐著氣。還好,出來的時候,她便已經派人知會了皇帝,此時出去,就算被人撞見,想來他知道後,也是不會有什麼關乎名節的臆想。
不想,他卻最終搶在了她的前頭,伸手過來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皇兄,為何會那麼喜歡你……你叫子默?」他緊緊的扣住她的手,勁道之大,讓子默生生的抽了一口氣。
「你放手!王爺,你認錯人了!」她見掙不脫他的掌箍,只有遞了一個眼色給身後的宮女,那宮女得令,以為是要出去叫人,這面趕忙奔了出去。
「回來!你幹嘛去?還不快幫我把他拖開……」子默一回頭,急的頓足大叫。此等宮闈密事,若叫禁軍侍衛給撞見了,豈不是登時就要傳遍天下?她恨恨的咬了咬下唇,用剩餘的那隻手拚力在他臉上一摑,只聽「啪」的一聲,寧王這才遲疑的鬆開了手。
那一掌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只求脫身之下,竟然力道大的連自己手心都開始痛起來。心下只一陣懊惱,不該接了他的口信,真的趕了過來。
寧王被她刮了一掌,退後幾步站定,一時院子裡點起燈火來,他才覺出自己方纔的失禮。正要開口時,卻聽見大隊人馬的「霍霍」鎧甲之聲傳進,一對禁軍簇擁著應天成匆匆而來。
院子裡燈火黯淡,一時大家都瞧不清楚皇帝面上的神色。子默回首望了一眼,只是輕聲喚了一句:「陛下。」隨即垂首,便再不多話。
「子默!你怎麼來這裡了?」他伸手將他裹住,雙手圈進了懷裡。
寧王並不見膽怯,只是沉沉的望著自己的皇兄。應天成心中有事,也不理會,只朝禁軍首領點了個頭:「來人!護送寧王回府!」
他心中怒極,又不好登時發作,腳下大步踏出,只想快點帶著子默離開此地。
「四哥,我現在明白你為何會這麼喜歡她了……你,原來一直都不曾……」寧王被禁軍簇擁著往外走,擦肩而過時,到底說了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