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成怒火沖天,想到陸修雲一時心中無法平息。他手上受了一點外傷,手腕處被鋒利的劍刃刮破了一大塊皮,可能正好傷到了靜脈血管,一直汩汩的流血不止。華安見龍體有損,只苦求著他回去包紮了。
離雲自是帶人在宮中四處搜捕刺客,不想這起子東瀛忍者,竟然一時遁入地下一般,再也不見蹤影。陸修雲許是真的受了傷,紫陌殿外尋到幾處血跡,腥熱的,手指摸上去還帶有一點溫熱。
四下尋去,卻再無蹤跡可見。
皇帝大駕回了含元殿,正坐在寢殿裡暗自焦心。聽得離雲來報,更是怒不可至。當場將離雲斥責了一通,再傳禁軍首將過來,命了封鎖禁宮,加緊巡邏。
他心中有事,只是匆匆小睡了片刻。不到四更時分,便披衣起床,立在小花園裡獨自運功晨練。不知為何,人雖然是閉了眼,但心中的氣卻無法控制得住,一時分了神,竟然險些就要血氣混亂昏死過去。
楊清大早便過來接了值,華安真正是一夜未合眼,見了他只是一臉霜重。楊清大致聽說了一下情形,這便進殿去服侍皇帝洗漱上朝。
這日注定事多,早朝上,皇帝又收了一本兵部尚書參上來的奏折,力指陸浩天專斷獨行,不顧上命,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由,擅自將雲州邊境線往內移了二十里。
應天成陡一接到此本,當下是氣的發昏。他心中明白陸浩天這下子必然要跟自己叫板起來,只是苦無借口。雲州歷來乃是兵家必爭之地,樓蘭與南詔,都對其虎視眈眈。
雲州一破,外軍便要長驅直入,逕直佔了幽州,往南便到蘇州境內。
他端坐在金鑾殿上,心中暗自思付:若是自己真的藉機發難的話,只恐他真的不管不顧,公然起兵造反,屆時情形更難以控制。
群臣對此議論紛紛,有力主強詔陸浩天回朝問罪的,有意圖為其開脫的。兩派人馬在正德大殿中吵的不可開交,皇帝心中焦躁,不由的大吼道:「無事退朝!再有議論者,朕親自來堵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