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站在宮門前,忽然被這森冷的氣息所震懾,那精美的玉石地磚尚且可以窺出些許當年的奢華景象。但,晨風吹起的陣陣灰燼,卻分明告訴著人們,這裡的輝煌,已經難以延續。
樂昌的手在子默的手掌心中突然顫抖起來,子默蹲下身子,將她輕輕攏入自己的懷中。
是什麼樣的仇恨,又怎樣的恩怨,讓他執意將一個為自己生下長女的女子囚禁於此?整整年的時間,時間,不是可以漸漸洗去心底的怨恨麼?
子默牽著樂昌的手,繼續往前走去。忽然,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琵琶聲,那聲調,彷彿是《玉樓春》。依稀傳來的,聽得並不真切。但,高低婉轉的音律,卻淋漓唱盡了此中多少繁華旖旎的歲月。
子默身上穿著一襲湖水藍的水綢長裙,手上挽了一條月白色薄紗,鬆鬆繫在腕中,青絲迤邐,通身的打扮,只教人以為是哪一個宮室中的宮女子。
但,細看,便又立時生出狐疑。任憑史書如何翻閱,卻不曾有這般氣的宮女子如此執拗的直面人生的種種慘淡。
慘淡麼?子默低頭苦笑。在一室殘破中,她看見那個坐臥於床上的女子。手中的琵琶摜下於地,臉上慘白的如同已經死去。
「娘親!」樂昌掙脫了子默的手掌,踉蹌著朝那室內走去。子默跟在身後,走進那一室晦暗的寢室。
身後的太醫卻突然止住了腳步,躬身下拜道:「貴妃娘娘,請恕微臣無能,君命不可違啊!」
一拜扶地,花白的鬚髮在晨風中輕輕飛揚。
子默忽然輕笑了出來:「太醫,本宮既然請得你來,自然就有辦法在皇上面前回復。難道說,你身為醫者,竟然能見死不救?」
老太醫被這話給問住,半響,才低頭道:「非微臣見死不救,實在是天意不可違……」。
「天意?呵呵……」劃上冷笑,子默忽然怒從心起。「什麼叫天意?所謂天意,難道便是放任一個弱女子在這荒蕪人跡的冷宮裡淒涼死去嗎?太醫,你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也曾贍養父母承孝道於人前,奈何,今日看著樂昌公主母女生離死別,竟然眼睜睜看著不管不顧?」
樂昌在母親的床前「哇!」的一聲大哭出來,稚嫩的童聲,帶著彷徨的無助,將這靜謐的晨間碾碎。
********親們,林子最後還是決定將本文改回原來的名字——弈愛天下之:紫陌傾城。
也許,曲高難免和寡,但是,高山流水、知音難覓,我想,我還是願意以自己的筆鋒來描繪心中的故事。這個名字也許太過文藝,在騰訊很難受歡迎,但,即使成為慢熱文,我也甘心情願了。
請你們與我同行,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