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玉含恨忍羞而去,臨走前,她心中默將天子口中的那個名字銘記了在心裡。
應天成一覺睡到暮色時分,待楊清吩咐宮人進來掌了燈,他才醒將過來。
「陛下,請喝些醒酒湯!」楊清奉上醒酒茶,皇帝喝了一口,心下卻十分懊惱,身為天子,他很少召幸沒有名分的普通舞姬。雖然宮中的女子進宮前都有嚴格的驗身程序,以防止殘花敗柳之類的禍水混進君王身邊。但目睹著明黃色床褥上的那一灘殷紅血跡,應天成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自己平日少有這般失控的時候,便是再美的嬪妃,也不曾白晝宣淫過。略一思索他只覺口乾頭痛,喝了兩大碗涼茶,卻再無睡意。
「陛下,這今日之事,該如何處理?」楊清小心翼翼的看著天子一臉晦暗不明,請示著小香玉的名分旨意。
「就封為香貴人!」正五品的貴人,在晉國後宮中不算高位,也不是太低。楊清放下心來,躬身回道:「是!奴才這便去傳旨!」
換了衣衫,又命人撤換下甘露殿的床褥,應天成起身回了含元殿處理公務。晚膳過後,才想起今日被自己冷落一旁的淑妃,心中不覺有些抱歉,便打發楊清送了些東西過去漱玉宮。
「你說什麼?陛下在臨幸你的時候,竟然喚了一聲默默?你……你沒有聽錯麼?「攥緊手中的絲巾,潘淑妃只覺眼前一片昏暗湧來。
「是啊!娘娘……臣妾也不知道,這陛下心中念想的,到底是何人?……臣妾心裡……」。新封的香貴人,一臉梨花帶雨,正坐在淑妃的對面哭的傷心欲絕。
「好了!你別哭了!你以為,自己在陛下面前跳了一曲,便能贏得聖意了嗎?」潘淑妃以手按住小腹的陣陣隱痛,喝住了啼哭不止的香貴人。
殷子默!殷子默!你,當真是本宮的剋星嗎?為什麼?陛下,為什麼你的心中只有這個小女孩?您為何看不見,臣妾對您的一片真心?
一陣劇痛襲來,淑妃冷汗如雨下。她揮退了香貴人,急忙臥倒於軟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