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吸聲,伴著紫檀木雕花大床的劇烈顫動,陸凝雲潮紅了臉,痛苦的別開臉龐,將緊閉的雙眸移向紗帳之中。
殷從嘉盡情的發洩著自己的怒氣與怨恨,他將陸氏的一隻大腿高高舉起,讓她身上的寢衣破碎成一堆碎片。
「你這賤人,告訴我,子蘩是不是也是他的孩子?那年,你懷孕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太正常,我明明沒有與你同房,怎麼次月就說懷了身孕?這個丫頭,我現在越看,就越覺得不像我殷從嘉的種!」
扭轉妻子的臉龐,一面繼續瘋狂的進攻著,一面趴在她耳邊低聲逼問著。
陸凝雲對上這樣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她感到一陣由心的恐懼。「不是這樣的,老爺,子蘩確實是您的親骨肉。我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拿這樣的事情來糊弄您啊!」
她恐懼的將稱呼改成了老爺,希望刻意減緩夫君心中的憤怒和痛苦。
「呵呵……」粗粗的攛了幾口氣,殷從嘉騰出舌頭來,繼續尖銳的逼問:「我的女兒?若是我的女兒,那她怎麼一點也不像我?你看看子默,不錯,她是青樓花魁為我生的孩子,可她身上卻流著純正的殷氏家族的血液!蘇娉,當年跟我的時候,她還個處子之身呢?可你呢……賤貨!」
陸凝雲放棄了掙扎和抵抗,她歪在粗大的床柱上,任由他折騰去。
「如果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然,你就滴血認親!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可子蘩的清白,我做娘的一定要為她討回來!」
「子蘩的清白?呵呵……那我的蘇娉和子默的幸福呢?陸凝雲,你可知道,我這些年為了等這一天,等得有多麼辛苦?明明知道自己的骨肉與妻子流落遠方,卻不能去相見!這樣的滋味,你可嘗過?」
殷從嘉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一番話,他大力將陸氏已經綿軟的身子,拋到大床上。撕開自己的寢衣,他狂躁的壓了上去。
「呵呵呵……原來還是為了那個蘇娉!殷從嘉,你可曾想過,如果當年我真的要趕盡殺絕,我又豈能容她們安然的離開京城?只要我向我兄長言語一聲,她們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陸凝雲原本性子剛烈,此時見丈夫已經公然撕開了臉面,她也不再一味示弱的迴避。
「那麼,我現在是不是還要感激你的寬宏大量?蘇娉回來了,是不是還要向你三跪九拜斟茶謝恩?」
男子發洩完了怒意和**,不再看那一絲不掛的陸氏一眼。他快速起身,取過紗帳旁邊銅鉤上的一件月白色寢衣,收拾整齊,滿帶厭惡的準備離去。
「我明兒就會派車去接蘇娉,記住,蘇娉的身份是平妻。這個家,以後她和你,無論正房側室,平起平坐!」
臨到白玉門檻前,他頭也不回,拋下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