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殿卻是冷清的,冷的連一絲人氣也顯得奢侈。簷下燈火昏暗,只有大殿中的一盞宮燈在勉強搖曳著。立於牆角四處的高貴燈樹,都只能黯淡的靜立於黑暗中。
皇帝下了龍輦,隻身走了進去,宮人見聖駕來臨,慌慌的跪了一地。眾人屏住生息之餘,又不免心中暗暗叫苦:且不知今晚要鬧出什麼事來呢!看來殷貴妃真是惹惱了陛下,非要把她折服不可了。
寢殿中,黑暗一片,殷貴妃看來早已歇下,連皇帝的聖駕她也不願起身迎候。大殿中的宮人送進一盞燈火,皇帝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月光的清輝灑進寢殿的窗扉,應天成上前去推開數扇,而後回轉身,望著輕紗帳內佯裝熟睡的女子,她的臉龐上流露出與月光相似的清輝光澤。細膩而冰冷,灼傷了他的眼際。
銜上冷冷的一絲笑意,他心有成竹的行至帳前,撩開輕紗,一把鉗住睡顏安詳的美人臉龐,將她的下巴抬高,玩味道:「愛妃這麼早就睡下了?朕今天還特地準備了趣聞,要說給你聽呢!」
他的手,在她精緻的下巴上來回摩挲著,彷彿那是一件引得他興致濃厚的玩具一般。藉著月亮的光輝,可以清晰的看見,這張被他握於手心中玩弄的臉,確實美的如一件上好的瓷器。光潔、姣好、無暇,但也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像一件美麗的木偶。
大殿中侍奉的宮人們見此情形不由的冷冷打了個顫,一面將身子更低的捲縮起來,一面祈禱著盼望今夜不要出事。
應天成把玩了半天,見女子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心中漸漸升起不耐,他的手游離向下,一把握住女子的尖尖蓓蕾,一面開始撕扯她的寢衣。「你再往下半寸,我就立刻咬舌自盡!」月白色的寢衣已經褪下一半,睡臥於床上的女子直直的坐了起來,一雙忿恨的眼睛,對視上他同樣冰冷的眸子。
他沒有任何猶豫,用自己的身體將她壓在身下,一面解開她的腰封,一面繼續蹂躪式的褻玩著她柔嫩完美的胸部。「朕今天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聽了之後,一定不會再想自盡了……」。
非同尋常的語氣,帶著促狹的笑容,在她眼裡看來無比的可惡而可恨。轉開頭,她用雙手抵擋住他的進攻:「你這昏君!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年過三十的應天成畢竟是壯年男子,體力充沛,自然力氣要比她大上許多,他坐起身,自行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強健的肌肉,噴薄而出的**,在他的胸肌中洶湧而出。
「朕向和你做個交易,用你的身體,來交換他的性命,如何?」他咬住她的耳垂,竊竊私語道:「要不然,叛國之罪,你想朕是定他車裂呢還是斬首之刑?」這樣惡毒的話語,卻偏生帶有十分的柔情蜜意,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頸間讓她險些窒息過去。
「你……你這昏君!你可恥!」被逼迫得幾近毫無反抗之力的殷子墨幾乎是拼盡全身的力氣,才喊出這樣一句。
「朕本來就不願做什麼明君,你再罵也無妨。倒是你心上的愛郎,你真不要替他求情麼?」
最後一刻,她連原本準備一死的決心,也終於被瓦解崩離。
粗暴而堅定的侵入,伴著撕裂的疼痛,讓她覆滅在這一片掙脫不得的深宮華殿中。光潔細膩如瓷的肌膚上,因為男子狂熱的撫摸而激起陣陣的寒慄。
「不……不要!修雲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她的唇被暴怒的君王封上,嘶啞的聲音就此而沒吞沒。但身體內,那強而有力的攪動,在她本已支離破碎的神智上肆意的馳騁縱橫著。
失聲痛哭,儘管唇已被封上,但眼角的淚卻還是止不住的迸落出來。身下的玉枕,溫潤的花紋,被炙熱的淚水澆個通透。玉身愈發晶瑩剔透,那落淚的女子,已經神智模糊游離開來。
她的手垂落於床前,皓腕上帶有一隻紫色水晶鐲子,因為身體的顫抖,那手也一陣一陣的抖動著。伸出手去,似乎極力的想要抓住什麼,但,那潔白纖細的手指在空中無力的劃著,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滿掌的空虛,似乎告別了最後一個虛無飄渺的夢境。
終於,大殿中的宮人們聽不到她的哭聲了。
晨曦來臨,皇帝應天成帶著疲倦和滿意的神情,離開紫陌殿。宮中的侍從們久久不敢前去寢殿中打擾昏睡的殷貴妃,直到日光漸濃,才有近身服侍的宮女推開寢殿的大門,壯著膽子撩開了輕紗帳子,這一看,便有一聲驚呼「啊!……」
這淒厲的呼聲,響徹了九重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