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出了「女婿」上門這樣的大事,可是忙壞了王冠她媽,不光要招呼好我,而且還要招呼來湊熱鬧的親戚,不過好似對我還挺滿意,那張臉是笑面如花,見誰都打招呼。王冠始終都跟在我身邊,彷彿會說話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是個人都能知道她此刻是多麼的幸福。想必王冠她媽的態度,王冠的老子可就沒那麼友好了,自從進門開始就不住的打量我,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話,只是聽著眾人的說話聲,看著我跟王冠家的這些親戚打屁,讓我十分的不自在,看來「女婿是丈人的天敵」,這話一點都不誇張。
相比王冠老子冷淡的態度,王家的親戚可是非常的熱情,大明星可以傳說中的人物,而且以前也聽說王冠就是專門採訪這麼大明星的主持人,都是平常不可能見到的,那熱情程度可想而知,不一會就在王冠這些親戚的詢問下,將小時候尿過幾次床給透露出去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我知道王冠小時候是個假小子,外面那條小溪就曾經是她的「澡堂子」,聽得王冠不住的嬌嗔不依。
這些都落到了王冠老子的耳朵裡面,看不清楚有什麼表情,不過卻轉身不再看我,專心的跟一些親戚聊些莊稼地事情,我汗……
王冠看到自己老爸好像不怎麼喜歡我,心裡很是難過,可又怕我記在心裡,恨在心頭,悄悄的伸出小手捏了捏我的手,給我一個抱歉的微笑,簡直甜到我心裡面去了。給了她一個「不礙事」的笑容,繼續跟那些親戚打屁。
王冠的媽媽帶著王冠的表姐、嬸嬸地一大串人開開心心地在不遠處地廚房間忙碌做飯,以我「三心二意神功」加上驚人的聽力。即使在跟這些人聊天打屁的同時,也能挺清楚從廚房裡面傳出來的笑聲和小聲的議論聲。
「嫂子,你看王冠帶回來的這小伙子怎麼樣?」一聽就知道是王冠她媽的聲音。
「嬸嬸,這還要問?你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不已經喜歡到心眼裡面去了?」咯咯的嬌笑聲,可以肯定是王冠地表姐,剛才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跟王冠長的頗像,也是一個震撼鄉里的標誌美人。
「你這死丫頭,跟嬸嬸還開玩笑?弟妹啊,我是看的都好,可你家那位好像不太喜歡啊!」中年女人的聲音,應該是王冠的嬸嬸。
「他就喜歡那種男子漢的類型,這個小逸看上去確定是斯斯文文地!」王冠她媽的聲音。
靠,原來是這麼回事,感情我表現得這麼和氣都白費了,丈人喜歡彪悍的啊?轉眼間我開始跟喜歡胡吹的親戚吹牛打屁起來。上談天文、下談地理,中間再來個上下五千年,講到高興的時候,衣服一脫就比劃起來,憑著清華圖書館的知識、雜文,我愣是把所有人唬的一愣一愣,王冠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小星星了,而丈人也不跟別人談鄉村見聞了,和所有人一起聽我吹牛,心裡多少有點改觀了。不談是什麼有文化,就是那份環視所有人,誇誇而談的氣勢就讓丈人很滿意。
心裡長長舒了口氣,總算是讓俺給繞回來啦……
在村裡吃飯可沒酒店裡面那麼精緻。可份量足,寒冬臘月醃製的各種蠟肉滿滿擺上兩桌子,所有人圍坐了兩桌,開始痛痛快快地吃起午飯來,剛剛這麼一頓海聊,不光是讓他們對我地印象有所改觀,就是感情也拉近了一點,統統不把我當外人了,當然除了冷面丈人。
所有男人都坐了一桌子。丈人的弟弟不知道從哪搬出來一個讓我心驚肉跳、無比碩大的酒罈子,裂開嘴說道:「今天聽說冠兒帶男朋友回來。我和她小嬸一大早就帶著這傢伙過來了,自家釀的酒,雖說是比不上什麼洋河、五糧液地,可勝在一個夠勁,今天我們要把它全部幹掉,可不許讓我在帶回去!」一句話說的是眾人哄好,我則是臉上發白,好傢伙,感情酗酒是王家這家人的傳統美德啊。
「哼……小子,想娶我女兒不會喝酒可不成!」半天打不出一個屁的丈人,橫眉冷對我,我那蒼白的笑臉全到他眼裡了。
靠,有丈人這麼跟女婿說話的?看著柔柔的丈母娘,真有點美女配野獸的感覺。我是為他們著想呢,就這麼一罈子我自己三下兩下地就解決了,真是不識好歹嘛,算了算了,我扮豬吃老虎。咬咬牙,裝作玩命狀,大聲說道:「雖然我不怎麼會喝白酒,可伯父有這個興致,小逸不要命的陪您喝就是,換……換大腕……」後面一句明顯底氣不足。
「好……」桌上地男人都轟然叫好,就是那個小孩子小虎也舉著酒杯要換,對此丈人還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王冠對我是百分之一百的信心,看我剛剛故意做出的那個樣,就知道我又要耍人了,坐在對面桌上衝我眨眨眼睛說道:「小逸,你三十晚上還有演出呢,喝酒可對嗓子不好!」
「男人說話,女人不要多事,不就是喝酒嘛,只要伯父高興,喝成個啞巴也沒關係!」我大手一揮,彪悍之氣從小身板中透體而出。
這會丈人可是對我另眼相看了,大聲說道:「說的好,男子漢大丈夫的,做事哪能拖拖媽媽、瞻前顧後?那不是跟個娘們似的?換大腕……」看的出來丈人在家也是個說一不二的角色,丈母娘立刻給我們統統換上了大腕,別人都不敢說話了。
倒上酒,舉起碗,我站起身說道:「在座很多都是王冠的長輩,那也是我的長輩,這第一碗理當我這個晚輩來敬大家,這就借花獻佛,一口乾了!」說完我仰頭一碗酒就下肚了,一股子辛辣之氣從嘴裡一直燒到胃裡,不過體力那股子修煉之氣一轉便消失不見了。
眾人看我面不改色地一碗酒下肚,連忙也附和起來,全都乾掉這杯酒,丈人對我是刮目相看,連忙說道:「喝酒、吃菜,筷子都給我不要停!」說完還給夾來了一塊醃雞塊,讓我心裡頓時大樂,王冠也衝我竊喜不已。
你敬我來我敬你,喝酒也要講個言之有理,到我這的酒,我是什麼話也不說,抬頭就喝,喝完了就展開良好的口才勸酒了,一頓飯的功夫桌上倒了一大片。老丈人看我的眼光都變了,雙眼迷離地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說完也倒下了桌子,被丈母娘架著去睡覺了……
桌上只剩下兩個男人還清醒的了,一個就是我,還有一個就是小虎了,王冠不顧還有親戚在呢,就從後面抱住我,將整個胸口頂在我後背上,嬌笑著說道:「老公你好厲害,不光我爸這個酒罈子被你給摞倒了,整個桌上的人都被你給喝趴下了,呵呵……」
王家的男人可真不是蓋的,繞是我的海量也被這一桌子的人給弄得七七八八,再跟這些常年喝酒的人講酒經,勸酒敬酒的一頓忙活下來,我的腦袋也是暈濛濛的,臉上火紅火紅,對王冠的話也只能笑笑,舌頭打結說不出話來了。
丈母娘收拾到丈人下來,看到王冠伏在我背上,後面一大幫的親戚女眷咯咯直笑,也對王冠直接一橫眼,說道:「小逸喝的酒最多了,你這個時候還趴在他身上是不是想壓死他啊?還不快扶她到你房裡去休息一會,知道你要回來,被子什麼的都給你曬過了,這裡有媽你去吧!」
聽她媽這麼說,王冠也咯咯一笑,架起我就往樓下走,邊走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新姑爺,去參觀參觀奴家的閨房吧!」
閨房當然是要參觀的,不過丈母娘對我實在太好了,都讓我睡在她女兒的房間裡面了,這不是變相的認同我和王冠的關係了嘛,轉身對她媽笑著說道:「那伯母辛苦你了,我還真是沒喝過這麼多的酒!」
「去吧去吧……」丈母娘笑呵呵地說道。
上了二樓,一進王冠的房間,我倒在她的床上,王冠立刻替我脫掉鞋子和外套,噴香的髮絲不時的從我鼻尖滑過。我反手一抱,摟住她的小腰香了一下她的臉,小聲說道:「老婆,上床來陪老公說會話!」嘴裡說的時候,手已經開始脫起她外面的外套。
「別……別,在我家你也敢這麼幹?我媽還在下面呢……」王冠嬌羞,聲音細弱蚊吟。
「我又不幹什麼,就是抱著你說說話!」
王冠拗不過我,紅著臉脫下鞋子爬上床,將我摟在懷裡,腦袋直接放在她胸口,一邊給我按摩太陽穴,一邊嬌嗔道:「真是拿你沒辦法。好了,不要說話了,我先把你這個大寶寶哄著睡覺,等你睡覺了我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