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剛剛轉身風逸飛他媽,打扮的像午夜徘徊在公園街道章冰「拉客」做皮肉生意的柳鶯一般無二的二嬸嬸,連忙從我色懷念後喊住我:「小逸,不……不用麻煩了,我和你二伯是特意來找你的,是……是有點事情要請你幫忙!」語氣很惶恐不安。
我心裡暢快無比,但是臉色上一點也沒顯露出來,轉身望著強裝笑容的二嬸嬸和鬢角都是白髮,臉上表情不時變化,心裡掙扎不休,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面對我的風平天,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二伯和二嬸嬸不時來找我爸的啊?我還以為我家只有我爸能跟你們說上話呢,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如果是敘舊那我就等我爸回來,如果是找我做什麼產品代言或者演出什麼的,麻煩直接找我經紀人!」我還是有點沉不住氣,憋了二十多年的氣,此刻以一個他們不敢相悖的身份站在他們面前,那種激動、暢快、解恨,讓我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很強烈的冷氣,想裝出個好臉色戲耍他們的心思,都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上去很客氣的樣子,說著非常不客氣的話,這讓面前兩人都臉上一僵,二嬸嬸這「妖婦」被我話這麼一頂,蒼白著臉說不出話來,風平天則是憤怒地盯著我,拳頭握得緊緊的,關節都發白,臉上的肉不住的亂抖,顯然是在拚命的壓制自己的怒氣。
被人前呼後擁了這麼多年,現在自己一手打拼建立起來的企業破產,兒子成了植物人,老婆天天跟他吵架,以前稱兄道弟的人統統對自己視而不見,簡直就是從天上一下子掉到了地下。這換誰也受不了,所以他憤怒,不甘。我還是能理解的,理解歸理解,可招惹我的人豈能這麼就完事?打擊還是要繼續,見他死還是要推一把的,我心中冷笑,往沙發上一坐,愜意地擺好姿勢看著他們夫妻兩人,就等著他們開口求我,好好羞辱他們,然後轟出家門。
「那個小逸啊,二嬸嬸和你二伯找你不是為了那些事情,你二伯地公司已經倒閉了,現在我們家已經破產了,連你弟弟小飛的住院費都是大伯拿的,我們怎麼可能需要請你做什麼代言?」二嬸嬸看了一眼風平天,對我賠笑說道。
「哦?二伯公司破產啦?」我驚訝地問道,能不破產嘛。登陸中國的計劃被打亂之後,他們這幫集合起來共同對付我的傢伙自然是吆喝不出力,再看到章冰跟市長都那麼熟,還能不知道分寸?樹倒猢猻散,楓葉集團還負資產了。那些股東一鬧,要不是大伯壓一下,說不定這會就在看守所裡面待著了,而蔡哲通也反手一擊輕鬆收購了楓葉集團。我望著他們好奇地問道:「二伯經營不是很好嗎?商場這麼多年,朋友也很多,和咱們sh最年輕的億萬富豪蔡哲通也很有交情,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破產呢?二嬸嬸說笑了!」
不提這些還好,一提這些風平天就跳起來,用手指著我怒聲說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和那樣一個人渣合作,肯定是你們合夥一起整我是不是?你說到底是不是?」
我心裡暗笑,臉上卻是一板,不悅地說道:「二伯,你怎麼會這麼說?你從小看著我長大,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勾結外人來對付自家人的小人呢?二伯你也太抬舉我了!」話裡面帶刺,擺明了就是在說他風平天吃裡爬外……
風平天被我說的啞口無言,臉色鐵青,二嬸嬸連忙拉著他坐下來。猛搖了兩下手這才對我賠笑道:「小逸不要怪你二伯,都是他瞎說的,你千萬不要生氣!」爾後低聲沖風平天說道:「兒子,為了我們地兒子……」風平天剛剛的怒氣全部洩了,眼底閃過一絲凶光,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了。
這絲凶光當然落到了我的眼裡,心中不禁冷哼一聲,估計現在還在想著先求我治好風逸飛,爾後再跟我奪這個風家繼承人身份呢。想法很有創意!眼力好,耳力自然也不差,二嬸嬸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過我懶得裝糊塗,不置可否地笑笑說道:「二嬸嬸放心,我知道二伯是跟小逸開玩笑呢!」裝作不經意地看看牆上的時間,等著他們開口。
看時間的細微動作自然落在了二嬸嬸眼裡,看上去好像很不耐煩了,心裡一急,連忙組織好語言,一咬牙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了下來,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嚎啕大哭:「小逸啊,你二嬸嬸我命真苦,這輩子算是過去一大半了,前面都忙著賺錢,忽略關心和教育你弟弟小飛,現在家財都沒了,回家就想守著兒子過一生了,可兒子卻遭到意外變成了植物人,小逸你念在小飛是你弟弟的份上,可一定要救救他啊,二嬸嬸給你磕頭!」說完就裝模作樣要磕頭。
這演技,這煽情的話,真***厲害,眼淚還是真地呢。心裡鄙視一下連忙跑過去扶她起來,裝作慌亂的樣子說道:「二嬸嬸你這是幹什麼?使不得,你一開口我當然要幫,是不是沒找到好醫生?還是錢不夠?跟我說,我現在就找國外國內的朋友幫忙,找找最好的腦科醫院,讓小飛盡快接受治療,放心……錢包在我身上!」一番話說的是蕩氣迴腸,我都佩服我自己,現在越來越奸詐了,嘎嘎……
二嬸嬸被我說地話弄得一愣,一下子就忘了哭,驚訝地看著我,似乎剛剛才發現我這個曾經的毛頭小子,躲在老爸身後才敢見人的小屁孩,已經長大了,有了心眼了。一場荒唐的鬧劇,哭到一半就停下來,待到二嬸嬸清醒過來再想擠出眼淚已經沒那個情緒了。風平天從一開始就懷疑是我把風逸飛弄成植物人,後來又聽大伯有意無意地指點一下,心中已經斷定這一切都是我幹的,現在我再說這麼漂亮的話,無疑是在直接抽他的臉,怒氣,怒氣再次上來,手顫抖地指著我,雙眼爆瞪,喉嚨裡嘰裡咕嚕道:「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二伯,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都是自家人,誰家沒有個困難地時候?我雖然當個小歌手,可也挺賺錢的,相信負擔一個人的醫療費問題還不大,二伯你不用謝我!」肚子裡面都快笑翻了,我還是面容溫和地沖風平天說道。
如果我是他早就氣死了,可人家說的好,花戾氣為暴力,風平天一個自以為是的莽夫當即就想動手了,真是拿別人的娃不當人,自己的兒子就含在嘴裡怕化掉,捧在手裡怕摔掉,說到底還是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家,這才讓他敢這麼做。我眼睛一瞪,重重一哼,精神力透體而出,形成一個無形的手,死死的抓住了他揚起來的拳頭,讓他動彈不得。
二嬸嬸連忙上前拉住風平太內,我順勢收回精神力,這麼一鬧二嬸嬸這「妖婦」也不再裝腔作勢來什麼潑婦哭鬧了,看著我求饒道:「小逸,我知道我們家虧待你們全家,也知道你二伯很多地方對不住你,小飛也被我寵壞了,所以嬌慣得罪了你,我們家落到現在這個下場都是報應,我們不怪任何人。你二嬸嬸縱然有千般錯,可到底還是一個母親,每天看著小飛躺在病床上,我的心就像刀割一般,你一定能體會到我的心情。小飛的錯他已經受到懲罰了,我們也知道你有這個能力能治好小飛,請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治治小飛吧,哪怕讓我代替他受罪也行!」
好口才,說的都讓人心疼,可要不是我看到她的手一直搖著風平天的袖子,我也給她地「偉大母愛」給騙了,心機真的很厲害。風平天明白她地意識,眼裡閃過狠色,還是深吸一口氣逼出兩滴「貓尿」站在一旁垂淚。
我冷冷的看在他們夫妻兩個演戲,嘴角露出陣陣冷笑,淡淡地說道:「二嬸嬸真的要換小飛受罪,變成植物人?」
二嬸嬸原本就在一心想做家主的風平天那裡聽說過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也偶爾看過大伯那些保鏢易於常人的本事,聽到我這麼一說心裡一突,臉色白了白,可還是咬咬牙點了點頭。
「一個人不行,得兩個人去替他受罪,在變成植物人之後每天都會受到猶如割肉般的痛苦,你真的願意?」我笑意更甚,可以用上精神力中的類似催眠的法子,營造出陰森透骨的感覺。
這下兩人開始顫抖不說話了,媽的,這也是做父母的,心裡狠狠鄙視了一番,這才一揮手收回精神力,不屑地說道:「我知道一個人能治好小飛的病,不過還要等上一年的時間,到時候我親自去請他,二伯和二嬸嬸請回吧!」說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逕直往樓上走去。
兩人見我答應,心裡一鬆,望望這裡心裡沒來由的覺得一寒,見我不理他們了,也就章冰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這才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二伯、二嬸嬸,我在五月到六月間就會回來正式繼承家主之位,你們都是風家的人,到時候帶著爺爺奶奶一起參加吧……」
風平天一聽差點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