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面的幾個女孩,早就被白文奇的幽默風趣弄得一個個抿嘴而笑。
「你那麼有本事,自己去把她們搞定。」孫玉蘭看著一臉奸笑的弟弟,給他出了個難題,在她的記憶中,弟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跟陌生的女孩子說話了,一跟陌生女孩子說話他就會臉紅。
「幾位美女,你們好,初次見面,沒帶禮品,請多包涵。本人就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白文奇……呃,口有點乾燥了,有沒有茶啊?」
一串長長的形容詞從白文奇的嘴裡脫口而出,而結果只是為了修飾「白文奇」三個字,說得口乾舌燥的白文奇最後還很沒風度地回過頭,眼睛朝孫玉蘭眨了眨,跟她討水喝。
幾個女孩被白文奇這種奇怪的自我介紹方式搞得瞠目結舌,白文奇說完後,屋子裡陷入了空前的安靜。
三秒鐘後,她們才反應過來輪到她們介紹了。
從她們的介紹中,白文奇知道這五個女孩都是公司這次招聘來的文員,她們的任務就是把電腦裡面的軟件一張張地拷貝到光盤裡面,然後再把光盤包裝起來。
這五個女孩的資料分別是:
黃紅,寧城市人,畢業於寧城師範大學中文系,23歲。
徐雅麗,哈爾濱人,畢業於哈爾濱工程大學政治系,21歲。
李翊雯,山西人,畢業於寧城大學工商管理專業,22歲。
陳文亞,寧城人,畢業於寧城工商大學,21歲。
白丹丹,四川人,畢業於寧城職業技術學院,18歲。
聽到她們一個個羞澀而格式化的自我介紹,白文奇心裡直感歎,好同志啊,2007年,這個年紀的女孩,可能都不知道羞澀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了吧。
白文奇把這五個女孩從頭掃到尾,又從尾掃到頭,著重關注了一下她們的身體發育情況,直把那幾個女孩看得臉紅耳赤,一個個都垂下了頭,只敢看自己的腳尖。
「色狼,你往哪看呢?」白文奇突然間的改變,讓孫玉蘭半天沒能反應過來,等到她終於接受白文奇不再害怕跟陌生女孩說話的現實時,回過神來的她卻發現白文奇的一雙賊眼卻老在幾個女孩的胸脯掃來掃去的。
孫玉蘭蓮步輕移,不著痕跡地*近了白文奇,掐住了他腰間的一塊軟柔,狠狠地旋轉了360度,同時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啐罵道。
溫柔的折磨啊,這不是一般只有男朋友才能夠享受到的刑罰麼,怎麼姐姐在我的身上用上了呢。白文奇強力忍住疼痛沒有叫喚出來,心裡阿q似地自我安慰道。
「姐,我是在考察,考察你懂麼?」白文奇一本正經地喊道。
「你還敢狡辯。」孫玉蘭輕哼一聲,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了。
「真的是考察啊,通過觀察她們的衣著和打扮,充分地反應出了你這個老闆當得不合格。」白文奇生怕再次享受那種非人待遇,語速飛快地吐出了這句話。
果然,聽到白文奇的話,孫玉蘭放開了手中的嫩肉,滿臉疑惑地看著白文奇,「哦,你倒是給我說說,我怎麼不合格了,要是不給我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今天我還跟你沒完了。」
「作為一個公司,就應該有一個統一的形象。可是你看她們幾個人,有的穿裙子、有的穿襯衣、有的穿t恤……而且頭髮也是長的長、短的短,有的盤著、有的捲著、有的紮著馬尾辮、有的隨意地披在身後……」
隨著白文奇的話,五個人都彼此打量著,孫玉蘭也觀察著,讓白文奇這麼一說,她們發現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文奇,這些重要麼,我們只要把銷售業績搞上去了,公司盈利了,不就可以了麼?」孫玉蘭疑惑地問道。
孫玉蘭的問題其實也是那五個女孩的問題,她們一個個都是中專生或大學生,一開始聽到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男生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時,完全是看笑話的,慢慢地,白文奇的話題越來越深奧,讓她們不得不去思考。
那五個女孩都認為孫玉蘭做得非常不錯了,公司的業績明擺在那裡啊。此時的她們還不知道,白文奇才是她們真正的老闆。
其實也難怪孫玉蘭和那幾個女孩心裡疑惑,畢竟她們都是剛走進社會而已,對公司的管理、企業文化等東西並不是很在行,在她們的眼中,自然是業績代表一切了。
「假如只做點小生意,不想把公司做大,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的。但是,假如我們想把公司做強做大,走出寧城,走出中國,走向世界時,這樣是絕對行不通的。」白文奇表情凝重地說道,同時他的腦海裡浮現出21世紀時一些跨國企業的公司管理模式和企業文化。
「姐,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經營公司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理念,公司的其他人是否又認同你這種理念?要是大家各自懷著不同的理念,公司又怎麼能夠前進?還有,公司的產品定位是什麼,公司的市場定位和服務定位又是什麼?公司的組織架構又是怎麼樣的……有明確的規章制度麼?」
白文奇的話,有如一擊重錘,敲在孫玉蘭的心頭,讓她那本來紅潤的臉蛋迅速地變得蒼白起來,她一直以自己這十幾天來取得的成績自豪,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做,要不是白文奇提醒,估計她要很長時間才能想到這些,或許,那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吧。
其他幾個女孩都陷入了沉思,她們並沒有因為白文奇的話而生氣或彆扭,畢竟白文奇表面上的年紀擺在那裡,而且他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嚴厲,她們只是是驚訝,原來開一個公司,裡面還包含了那麼多的學問,白文奇又是如何知道那麼多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