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不明白,聽洛曼說,以前的劉洋極為好色。首選的可是,現在的劉洋似乎變了,我們倆人住在一起,竟然沒有發生性關係。
我們仍然是同床而睡,我回l城快一周了。也即是說,我們倆人同床睡了一周,居然沒有發生一次性關係。
僅此一點,令洛曼懷疑不已,但懷疑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的身體,怕在空難事件中傷著某些要害部位了。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去了一次醫院。結果顯示,我一切正常,除暫時失憶之外。
對方還坦然告訴我們,隨著時間的推移,並不斷的接觸過去印象比較深刻的事物,對恢復記憶大有幫助。
如此情況,只有一種解釋,現在我的不是真實的我。可能是某種原因,掩蓋了原來的本性,又或者說是,不習慣和一個「陌生」女人上床。
對我而言,現在的洛曼,無疑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雖說她風情萬種,妖艷動人,對男人有超然的殺傷力。
可惜!我似乎有免疫能力!對她的嬌嫩是無動於衷,誘人**更是視而不見。我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我才是真實的?
但是,在潛意識裡,有一種朦朧的直覺告訴,人生苦短,應該及時行樂。七情六慾,生離死別皆該隨心所欲,暢享人生。
短短百年時間,也不過彈指一揮之間。沒有理由放棄眼前的,本該享受的,不論是物質或精神的。
然而,此時那種潛意識卻無法支配我。彼此之間,一直維持著這種狀況,洛曼也曾挑逗我,卻被我拒絕了。
再說了,此時我也沒有心情放縱,享受男歡女愛,我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快一年沒有上班了,竟有一種陌生感。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要做的事,簡直是太多太多了。就算一天給我42小時也不夠用,更別提24小時了。
我仔細看過洛曼手中的資料。目前,「春之歌」依然沒有全球上市,除美國由qs總代理之外,洛曼另外在幾個較大的國家設立了分公司。
然而,情況並不理想。就以中國的情況來說吧!上市已有半年了,可銷售收入不到1000萬人民幣。
以「春之歌」的強大優勢,早該超過5000萬以上了。請牢記按中國的市場,當年的「青春飛揚」,在半年時間內,也不止1000萬的銷售回籠。
仔細研究市資料與產品資料後,我主觀的認為,其中必然另有原因。於是,我派了洛曼的得力助手前去中國調真正的原因所在。
同時,我也計劃找一個全球獨家代理商,卻因種種條件,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為此,我幾乎是徹夜不眠。
洛曼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卻也是無計可施。只盼望自己的助手快點回l城,並帶回好消息。
思前想後,我還派人監視裡達。一種可笑而朦朧的直覺告訴我,似乎他並不懼怕我們了,又在從中作梗。
回想當初讓黛安娜勾引裡達,並拍下裸照的事。當時,裡達可是相當的懼怕,曾幾何時,形勢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難道他已拿回了那些照片?或者說,他另有所恃,根本不在意我們的威脅了?人生真是奇妙,當年一點小小的誤會,結仇如此的深,時到如今,大家竟成了商場中的對手。
「劉洋,你又不吃飯啊?」
想到黛安娜,她竟突然出現了。大致情況,和以前的區別不大。她仍是我的助手,平時並負責我的飲食起居。
當然,這是指我在藥物研究所的時候。回到洛曼那個家,一切全是洛曼負責了。除了工作之外,我很少做別的事情。
「我以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雖然,洛曼她們一遍又一遍的,將我的過去一點一滴的告訴了我。
可是,我仍舊不明白,我過去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與現在有什麼區別?差點一年時間裡,我又失去了些什麼?
「不好說。」黛安娜欲言又止的說,我的情況比較複雜,一生經歷的事情,足可寫成幾部超長篇小說了。
我的一生,曲折坎坷,離奇,也神奇。但最大的特點就是,永不言敗,不論什麼環境,一直是堅持不懈,執著追求。
同時,好色也是一大明顯的本性。非「風流」二字不足以形容。不過,她也坦然的說,我絕不下流。
比如我的同學鄧媚吧!我和她同床而眠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竟沒有超越**關係,還是青和關月幾人也是如此。
僅此一點,黛安娜說,我就可以稱「情聖」了。如今這個社會,能做到這一步的,相信沒有幾個人。
尤其是和鄧媚上床,試想當年,我們曾彼此暗戀,只因種種原因,後來各奔東西,而她又不是**了,就算的和她發生了關係,似乎也不會有心裡負擔,更不需要承擔什麼。
關月和青幾人卻不同,她是地道的**,一旦發生關係,就意味著得承擔一些什麼,或許什麼也不會承擔。
然而,內心總不會那樣坦然。當然,她們沒有這方面的要求則可坦然而對,反之,我似乎真的得承擔什麼。
為了幫助我快點恢復記憶,黛安娜說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那次打賭的事,我一口氣吃了5公斤的全烤羊。
結果,差點一命歸西,最後還進了醫院。然而,正是那一次玩笑性的賭博,感動了黛安娜。
所以,後來我們也上床了。黛安娜毫不臉紅的說,對於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她至今是記憶猶新,歷歷在目,宛若是昨天的事。
重要的,她現在依然留戀那種瘋狂與粗野。可惜!現在我的似乎全變了,對女人變得沒有興趣了。
我則坦然的問她,我如果還是以前那個劉洋,她是否還會和上床?她斬釘截鐵的說表示,將無怨無悔的保持以前的狀態。
她還悄悄的告訴我,差點一年時間裡,她從沒有別的男人有過親密接觸,一種可笑的期待支持著她,終於等到我再次出現了。
「值得嗎?」我真的不明白,過去的劉洋到底有什麼驚人的本事,竟令黛安娜,洛曼這等絕色美女死心塌地的愛著他,毫無名份的等待他。
彼此之間,沒有任何承諾!也不可能有承諾!說得文雅一點,彼此之間的關係,就是一種相互合作或別的關係,刺耳一點,或許可說是一種需求關係。
然而,正是這種莫明的需求關係,令她們獲得了一生所求的東西。而正是種東西支持著她們,一直期待下去。
說到鄧媚,我希望獲得更多的有關過去那個劉洋的信息,立即接過了鄧媚的電話。開始,鄧媚是歇斯底里的尖叫,接著是失控的否定這一切。
她無法接受,一個對外公佈,已死了快一年的人,突然給她打電話,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鬼來電。
「鬼你的大**。」我嘀咕了一句,如果真的是鬼,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打電話了,或許,早就向她索命了。
我把整個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鄧媚默然,少頃,她說還是無法接受這一切,希望來l城看看。
或許,這次她將真的留在l城,不再回國了。隱約之間的原因,那是不言而喻的,莫玉死了,她們都有一次機會,她不想放棄。
曾經,她做了錯誤的選擇,不想再次犯錯!或許,就算不能獲得最終想要的,卻也可以幫我,希望我快點恢復記憶。
她的話,讓我很感動!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如此著想,就算最後不能結合,也算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了。
不可否認,從目前的情況看,以前的我,似乎在女人緣方面,還是挺「牛」的。而且,個個皆是才貌雙全的美女。
就才而言,洛曼應該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容貌方面,則是黛安娜為最,而且是絕對的,沒有人能超過她。
從目前收集的信息顯示,其中愛我最深的,應該是洛曼和莫玉。莫玉死了,洛曼為最。但是,經過這次空難事件,形勢又改變了。
關月、鄧媚和黛安娜,時間不但沒有沖淡曾經那份情,反而更加濃厚,更加真誠了,更加執著了。
想了想,我問了一個可笑的問題,我說,如果我永遠不和任何一個女人結婚,她會如何選擇?
鄧媚的回答令人心悸,不希望有什麼真實的名份,只希望維持那種莫明的快樂,直到生命終結。
適時的,黛安娜也說了類似的話。電話的另一端,鄧媚聽一清二楚。我問她有什麼感想?她詼皆的說,只有好「東西」才搶手。
如果,一件物品,或者說一個人,沒有人要,那說明了什麼?接著,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說,現在就訂機票,而後盡快趕來l城。
掛了電話,我望著天花板發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值得如此多的美女為之傾心?而且是無怨無悔!
我雖不知道以前的劉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然而,卻比較清楚眼前的劉洋是一個什麼人,未必能帶給她們任何幸福。
不論最後的結局如何,也不論最後和誰結合,獲得的未必是幸福。在此之前,或許是美好的,之後呢?
和鄧媚聊了一通,竟然有了食慾。在黛安娜的拉拽之下,我們手拉手的出了辦公室,親熱的向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