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原本是我和莫玉的大婚之日,可我卻在監獄裡。羅山沒有來,張力等人數度周旋,這次他們鐵了心,不准保釋!
「劉洋,有人要見你。」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獄警叫魂似的說,說有人要見我,並立刻打開門,強拉著我出了房間。
我問他是誰要見我?獄警「二五八萬」似的哼說,見了人就知道了,現在問那麼多做什麼?
難道是羅山來了?我心裡一喜,步子也加快了,少頃進了會客室,定睛一看,差點沒把眼球鼓出來。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怎麼讓我爸知道了此事,還來了監獄,以他老人家的情況,能承受這個打擊嗎?
「莫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和四位老人家打招呼,青著臉盯上了一邊的莫玉,咬牙切齒的質問她,為何此事讓我父母知道了?
「劉洋,不關小玉的事,是我們告訴親家的。」莫母一嘴接過話頭,急忙幫女兒解圍,開門見山的說,我再次被抓,小區的人都知道了,怎麼瞞得住兩位老人家?
不管她的話是真是假,我的確無法反駁,除了接受,還有別的可做嗎?沉默少頃,一聲不吭的跪在父親身前……
「爸,媽,洋兒不孝……」
「孩子,起來,我相信你……」父親的確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同時,他也非常瞭解我的為人,絕對相信我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以前,在外面做銷售工作,一直沒有穩定的女朋友。在性的方面,無疑是飢餓的,可有那麼多的女性同事,其中不少女孩子也相當的出色,可我從沒做什麼出軌的事。
僅此一點,父親相信我不會「**」余靜。他也見過余靜,承認余靜夠美,但不是惟一的,更不是絕對的。
「爸,媽,原諒洋兒!」我一連磕了三個響頭,同時,也向莫玉的父母磕了三個頭。勸他們不要為此事擔心!我是清白的,一定不會有事,很快就能出去。
我抹去眼淚,抓緊莫玉的手,鄭重的希望她,在我沒有出獄之前,能不去上班最好,盡量的抽時間陪陪我父母,尤其是家父。
他去日不多了,我卻不能陪他,一切重擔只有落在她肩上了。如果可能,找余靜談談,或許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你們跪下!」父親顫抖著雙手,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莫玉,要我們雙雙同時下跪,他在這裡給我們舉行婚禮。
他吃力的說,自己在世的日子不多了,原本今天就是我和莫玉的大喜之日。只因出了意外,現在,婚禮還是如期舉行。
不同的,這裡沒有任何佈置,也沒有任何賓客。完成最基本的儀式就可以了,也算了了他一樁心願。
他還說,自己不想帶著遺憾而死!一定要親眼看著我們結婚,他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否則,他會帶著遺憾而走。
「爸,媽……」「撲」的一聲,我直挺的跪了下去,莫玉完全驚呆了,沒有想到家父這樣「瘋狂」!竟在這是為我們舉行婚禮。
「跪下!」我用力的拉拽莫玉,讓她畢恭畢敬的跪下,聆聽老人家諄諄教誨,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撕裂劇痛一波又一波衝擊著我。
可是,我卻咬牙挺住了,沒有哭出聲,也沒有倒下,直到聽完老人家的諄諄教誨!正當老人家要為我們主持婚禮了,獄警突然衝進來,強力阻攔此事。
「警官,請成全一個臨死之人的心願!」父親吃力的抬起頭,用乞求的目光看著獄警,眼角有了晶瑩的淚花,身子宛若微風中的枯葉,顫抖不停,搖擺無度,隨時皆會隨風而去。
「抱歉!職責所在。」獄警官腔一打,擺明了拒人於千里之外,連一個垂死的老人最後的心願也不讓他達成,這混蛋還真夠狠!
「警官……」莫父和莫母以及家母老淚縱橫的跪了下去。不頭的向那個混蛋磕頭!一邊磕,一邊請求他成全父親最後的心願,讓我們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
「不行!」這混蛋不但沒有被三位老人家的壯舉感動,反而更冷漠了,斬釘截鐵的說,他職責在身,不是不想幫忙,而是力不從心。
「王八蛋,你還有人性嗎?我**……」
「洋兒,跪下!」
我心如刀割,剛蹭起身子,想衝上去暴打那個獄警!卻被父親阻止了。與此同時,父親吃力的跪了下去,希望那混蛋成他最後的心願……
「來人啊!這些人瘋了!全部轟出去!」
操他媽!他不但沒有被父親的舉止感動,反而歇斯底里的尖叫,說父親幾人瘋了,還說有人要攻擊他,叫人來轟走父親他們。
「**!」一向慈愛的父親終於爆發了,一時宛若有神助,猛的撲過去,緊緊的抱住獄警,又是咬,又是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