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蓮華聽了陵容郡主的話,眼中閃過一道狠戾,該死的陵容,到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污蔑雪兒的名聲,他正要發作,卻見南宮雪不慌不忙的微微一笑,她拉住正欲發火的陵容郡主,開口道:
「郡主,雪兒之前便是您的大丫鬟,您與拓跋世子書信來往將近一載,嫁到侯府之後又不肯與世子圓房,這才讓雪兒服侍世子,這些雪兒都毫無怨言,雪兒一介小小丫鬟,能當個姨娘便是頂尖兒了的,世子和老太君對雪兒寵愛有加,雪兒心中十分感激,世子並無正妃,雪兒又懷有身孕,又為何要害郡主您一個側夫人呢?」
眾人不禁點頭,是啊,這南宮雪懷了孩子,老太君和世子又如此寵愛,相比於這個不受寵愛不肯與夫君圓房的陵容郡主,個中處境可見一般,只怕若是這南宮雪生了男胎,忠伯侯府就有可能讓這個丫頭扶正,那這丫頭為何還要來害陵容郡主呢?
「郡主,你說雪兒害你,可是,雪兒之前一直與世子在一起,如何能夠害到你?郡主如此指責雪兒,是指雪兒和世子一起陷害郡主嗎?雪兒只不過是恭親王府的小小丫鬟,身份卑微,又如何能夠設這個局,在恭親王府這樣的地方害郡主呢?」南宮雪神情坦蕩,神色中沒有絲毫心虛,有的只是從容,和被冤枉的羞惱和憤怒.
「哈哈,真是好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賊喊捉賊的。」突然,屋外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眾人回頭一看,居然是李陽安還有風無極等人走了進來。說話的正是李陽安,他嘴角微勾,眼中帶著譏諷,風無極也站在一旁,十分厭惡的看了陵容郡主一眼。
「李公子此話何意?」有好事的夫人開口問道。
「何意?哼,這女人與永安王府的庶子拓跋宇相會,本公子在一年前便發現了,原想著與我無關,但本公子不過出去一趟,回來便聽到這女人被賜婚上官世子,本公子想著,這聖旨已下,婚已經成了,之前的就成了過眼雲煙,上官世子身子不好,本公子也不欲刺激他,只要這女人安心照顧好上官世子就好,沒想到,這女人成親了,也不是個安分的,居然做出這種事情,還將髒水潑到別人身上。」
李陽安說完,搖了搖頭,一副厭惡的模樣,彷彿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李陽安是個陽光型大男孩,對人從來都是笑瞇瞇的,很少看到他一副如此表情外露的模樣,一時之間,眾位夫人小姐的鄙視眼光看著陵容郡主。
「李公子,你與南宮雪究竟是何關係?為何如此幫她,還幫著她來污蔑我,你可知名聲對一個女子有多麼重要?」陵容郡主淚眼婆娑的看向李陽安,憤怒的開口道。
「你,豈有此理,不守婦道,居然還敢污蔑本公子。」李陽安想不到陵容郡主居然這麼無恥,他說的本是事實,他確實看見過疑似陵容郡主的女人與拓跋宇幽會,所以,在第一次見到南宮雪易容的陵容郡主之時,才會那麼吃驚,之後的百般試探,讓他起了疑心,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這才沒有發作。
「你說陽安污蔑你,那我呢?本公子不至於污蔑你?還是你又要將髒水潑在我身上,認為我也看上了南宮雪?」一直站在一旁的風無極突然冷聲開口,他容貌俊美,神情卻十分邪惡,但是,卻讓許多千金小姐愛慘了他這幅樣子。
聽了風無極的話,眾位千金小姐怒了,這李陽安和風無極可都是在場所有少女的理想夫婿,兩人家世雄厚,為人俊美,才華無限,又都未婚,這可惡的陵容郡主居然將髒水潑在這兩人身上,這不是污蔑她們心中的神抵嗎?
「真是不要臉,自己做了這檔子骯髒事,居然還將髒水潑到別人身上?雖是個姨娘,但是卻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這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這陵容郡主恬不知恥與人偷情,還將髒水潑到自己的丫鬟身上,我們差點被她們當槍使了,可惡至極!」
「下賤,最惡毒的就是這女人了,做了這等苟且被眾人抓獲,居然還誣賴李公子和風公子。她這算什麼,自己下作還想拉墊背的,無恥,簡直太無恥了!」
「我看,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浸豬籠,應該填井。」
楊側妃一聽這話,嚇到了,趕緊撲了過去,抱住陵容郡主道:「老王妃,老太君開恩啊,陵容是聖上親封的郡主,是魏太妃親自下旨賜的婚,她只是一時糊塗,才被人蒙騙,罪不至死啊!」
楊側妃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沒了聲音,這陵容的封號確實是聖上賜的,這婚是魏太妃賜的,魏太妃是誰?那可是尹龍國第一人,這魏太妃親自賜的婚,若真將陵容郡主浸了豬籠,填了井,只怕魏太妃怪罪下來,誰也擔不起啊!
南宮雪眼神一寒,這魏太妃還真是個麻煩,這陵容郡主犯了這樣的事情,楊側妃搬出她來,眾人居然不敢出聲,看來,這魏太妃還真是積威甚深。
「老太君,孫兒自知體弱,不知能活多久?但卻也容不得人如此欺辱?讓人戴上這麼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孫兒,孫兒……。」上官蓮華說到這裡,竟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華兒。」老太君大驚,趕緊上前,幸好有南宮雪和紫苑三丫扶著,這才讓上官蓮華不至於摔倒,老太君著急的開口道:「快,快找個地方,讓華兒好好歇著。」
李陽安和風無極趕緊上前扶住上官蓮華,老太君見孫兒發病,臉色一變,大怒道:「此事我必定要讓聖上給我一個交代,你們恭親王府也逃不了,老身就是拼了這一品誥命的身份,也要讓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得到應有的處罰,若給不了老身一個滿意的回答,老身便捨了這條命,我倒也天下百姓都看看,這等不知廉恥的賤女人,聖上和魏太妃還要維護,看他們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說完便跟著李陽安和風無極,小心的護著上官蓮華轉身便走,南宮雪見老太君動了真怒,趕緊上前扶住她,擔心她傷到身體,木系異能悄悄的滲入老太君的身體,為她平息怒火。
這壽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辦不下去了,忠伯侯得到消息,氣的大怒,二話沒說,直接進了宮,直接將恭親王告到了皇帝那裡,皇帝聽了大怒,這陵容郡主是他冊封的,這婚雖是魏太妃賜的,卻是以他的名義頒的聖旨,這陵容郡主如此作為,不是紅果果的打他的臉嗎?
皇帝下了聖旨,恭親王府和永安王府發俸祿一年,陵容郡主有失婦德,與人私通,情節惡劣,予以填井,永安王庶子拓跋宇剝奪世子封號,永不錄用。
一時之間,恭親王府和永安王府陷入了低迷,府上氣氛十分沉重,而上官蓮華此時,卻仍舊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