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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扎魂攝魄 文 / 李涼

    宋兩利的確想教訓方虛默,然其卻有所防備,故不得其門而入,暗忖:「自己或可作法鬥他,但必定勞神勞力,並不划算,何況有關夫人私人行徑,她若真的喜歡方虛默,那自己豈非吃力不討好?倒不如把玉東皇叫去蹚此渾水,夫人自有個長相思考之期。」

    他早知玉東皇找人不著,正又延路焦切搜尋,故腦門迫去,告知對方已在陵川鎮郊不及十里,且告知秦曉儀住進「蕊珠閣」,並有方虛默陪伴,玉東皇登時哇哇大叫:「這傢伙耍詐麼?」立即引領玉天君直追而去。

    宋兩利但覺好戲上場,不瞧可惜,反正不急於和忽必瑞相會,終又返掠來,想一窺究竟。

    未及二更天,玉東皇、玉天君業已尋及「蕊珠閣」。

    玉東皇登時喝道:「方虛默你不回京城當傀儡法師,混在此作啥?莫非想誘拐我儀妹妹麼?」一時氣怒下,已顧不得平日風度,搶追而去。玉天君緊跟其後。

    方虛默乍聞此言,暗道掃興,對方竟如此快速尋來,看來只有出面應付,立即示警秦曉儀,道:「瘋子來了,夫人暫且莫要出面,待我攔他一陣!」始快速掠穿而去。

    秦曉儀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張美人卻握劍於手,暗斥若玉天君敢再冒犯,一劍刺死算了。

    劉通竟將玉天君列為情敵,亦掠身追前,配合父親攔人。

    雙方交撞前院桂花園中。

    玉東皇喝道:「方虛默你要何名堂?不回京城照顧大宋江山,跑來此蹚我渾水麼?」

    方虛默冷道:「玉兄所言差矣!我是回京沒錯,路過此閣,不能休息麼?你倒是無理前來取鬧,實是不該。」

    玉東皇喝道:「我敢鬧?你誘拐儀妹妹,該當何罪?」

    方虛默道:「這話更是不對,秦夫人有頭有腦有思想,怎任人誘拐得了?莫說我聽得不服,她若聽及,必自生氣,玉兄請慎言方是。」

    玉東皇斥道:「你若耍妖法,她豈能防?」

    方虛默冷道:「我乃好言相勸,玉兄看是不聽,也罷,你冒犯在先,我若退讓恐辱國師身份,畫下道來,我接著招就是!」雙手合十,準備迎敵。

    玉東皇瞧得方虛默耍招,竟然類似「霸龍武學」,登時哈哈謔笑:「怎麼?盜練我「霸龍神功」,業已出道?膽敢向我挑釁了?」

    方虛默暗忖:「原來這傢伙並非完全白癡,盜他功夫亦知一二,然自己亦學得錢英豪所傳之陰陽老怪功夫,加以改良後,甚有作用,難道還怕他不成?」道:「茅山原即絕學無數,玉兄莫要輕視才好!」

    玉東皇喝道:「那就接招吧!」哪顧得是誰,霸龍仙掌猛提,一掌勁劈過去。方虛默不想硬接,左閃丈餘,避開猛勁,反掌再打,喝道:「看看這招反霸龍仙掌試試!」

    他原即模仿專家,從盜取霸龍武學而加以改良,以及盜得神霄派五雷心法,改佈雷陣為例,其吸收經驗的確快速,改良功夫亦是一流,這一反掌迫來,竟是擊及仙掌弱處,玉東皇不得不回招自救,一臉詫異:「方虛默你想破我霸龍掌招?!」

    方虛默冷道:「那又如何?天下絕招待我瞭解一二,必能破去,玉兄當知難而退!」

    玉東皇喝道:「那可未必!」登又一招「龍吞山河」,亦被破去,隨又一招「暴龍搗海」照樣難奏功效,氣得玉東皇哇哇怒叫,一連三招「怒龍撼江」、「萬能朝宗」、「霸龍毀天」,還是讓方虛默破去或脫逃,顯然對方研究多年,終有收穫。

    方虛默謔笑道:「玉兄尚要再戰麼?你該回去研究研究武學,再來不遲!」

    玉東皇易怒而笑:「哪這麼簡單,憑你學得皮毛,怎能悟通我派神功精髓,方才只是試探,現在可要讓你嘗嘗厲害!」突地招式走偏,怒掌亂打亂劈,直若潑猴撩掌,快擊不斷。

    方虛默詫異道:「你何時練此怪招?」一時難以破解,被逼得連連後退。

    玉東皇喝道:「本派怪招多的是!」怒掌再打,擊若車輪打轉。原來他發現方虛默拆單招十分厲害,然數招聯合運用,且將其打散,不但威力陡強幾分,對方亦難窺及全貌,一個照面,突地換掌,砰然一響,方虛默左肩受擊,疼得他連連返走數步,臉面為之凝重,看來老怪內勁仍深不可測,不得不防。

    玉東皇一招得手,飄掠桂樹梢,隨風搖曳,威風八面,冷笑道:「如何?你盜得皮毛,怎能奏功?識相些,乖乖滾去,不跟你計較!」

    方虛默道:「才照會幾招,怎知高下,玉兄小心了!」突地撲前,雙手一撈,左陰流、右陽流,似若兩道狂龍猛搗撲至,其勁之猛,似可穿天裂地。

    玉東皇乍見此招,詫道:「你也學了陰陽老怪「無上魔功」?!還是「陰陽訣」?!」

    話未說完,雙流搗來,玉東皇凌空再掠高三丈,雙流搗處,從其腳下穿過,叭然一響,腿粗桂樹頓折數段。

    方虛默冷笑:「天下招式盡在我手中,你接著吧!」十指再逼迫,十道勁流直衝天際,正類似陰陽老怪之「閃電魔指」。玉東皇身在空中,一時難再閃躲,唯能運勁猛擋,且將掌招發揮極致以抗敵。

    赫見十道電蛇怒纏兩道掌勁,咻咻叭叭之聲不絕於耳。

    玉東皇終因在空中而吃虧,肩腿連中兩記,疼得他落跌地面,幸有神功護體,受傷不重,然卻因覺顏面大失,突地咆哮撲至:「我且想留你,想煉通靈**,誰知你全學妖招無數,心術已邪,留你不得!」不敢輕敵,雙掌儘是硬砸硬劈,全以內勁取勝。

    方虛默雖能學得數家專長,並加以改良吸收,然畢竟修行尚短,無法發揮十成功效,何況內勁一途唯有苦修,在玉東皇發現此秘密,而改採硬功相拼後,方虛默迎得十餘招,終落下風。暗斥老瘋子功夫的確了得,為今之計,只有拿出茅山道法及幻術混合使用,或可一爭長短。

    誰知意**方起,那玉天君和劉通原即實力相差懸殊,雙方亦同時展開互鬥,然二十招一周,劉通只有挨打份兒,此時被玉天君一掌擊中胸口,哇地悶響,竟然落跌花叢,犁出一道土溝,十分狼狽,此驚叫聲已驚動方虛默不說,玉天君更欺前助陣,喝向方虛默:「你待想自找麻煩麼?」猛掌已擊出。

    方虛默對付玉東皇已落下風,怎堪其父子聯手,一時更被打得節節敗退,直喝:「以二敵一,算何英雄好漢!」

    玉東皇冷道:「沒時間跟你談英雄論好漢!快快將我儀妹妹交出來,否則有你好受!」

    怒招更強,存心生擒以逼供。

    情急中忽見兩道人影射來,正是秦曉儀母女。兩把利劍直取玉東皇、玉天君要穴。

    那勢來得好快,直若電閃,玉東皇、玉天君怎敢傷及兩人,紛紛抽閃跳退。玉天君詫喜道:「你們當真在此?!」

    玉東皇道:「儀妹妹快快過來,他准在你身上耍詐術!」

    玉天君只叫「阿美」,深情視之。

    張美人喝道:「最詐者即是你倆父子,還不快滾,要我砍下你們腦袋麼?」

    秦曉儀冷道:「王東皇你說話不算話麼?幾年內不得騷擾我的諾言,想毀去麼?」

    玉東皇登時乾窘回禮:「不敢不敢?小神童說他心術不正,要我過來瞧瞧,儀妹妹應知他學了不少邪功,幾已走火入魔,不可與他為伍!」見及心上人,隨又裝出風度翩翩模樣,以博取好感。

    秦曉儀冷道:「不必你提醒,我自會判斷,三更半夜騷擾應是不對,還不快快退去!」

    玉東皇道:「可是有此妖道存在……」

    秦曉儀冷道:「難道我是白癡,不懂得自處麼?」

    張美人斥道:「誰敢犯我母女,絕情劍定不留情!包括你們兩位!」利劍直指玉天君。

    玉天君好生心疼,道:「阿美,何苦呢?」

    張美人斥道:「少纏我,被你纏著,才是痛苦,還不快滾!」玉天君更歎,暗暗含淚。

    秦曉儀冷道:「還不走麼?」

    玉東皇登時拱手為禮:「是,儀妹妹命令,必定遵守,小哥哥我便退至附近,不再騷擾,然有狀況,必隨傳隨到!」當真虔敬拜禮,隨向兒子招手:「君兒走吧!為愛該付出一切,不得冒犯佳人,且讓佳人心生不悅!」玉天君仍難自處,玉東皇拉著他快速離去。臨行且句秦曉儀恭敬一笑,道聲「晚安」始去。

    秦曉儀但覺突兀,這瘋子竟然如此聽話?不知是真是假?然親眼見其離去,卻是假不了。

    張美人亦自暗歎,雖然玉天君是不錯人選,然感情之事,又豈能勉強?唯有遠遠避他而去,方為上策。

    方虛默趁此整裝向前,笑道:「在下百般忍讓,總算在夫人、小姐出手相助下,順利擺平此事。兩位請回吧,守護之事,交予在下即可。」劉通則跌得一身髒,乾脆面向外頭防護,以掩窘態。

    秦曉儀不知該說什麼,道聲謝意後,已和張美人返回「蕊珠閣」,心情卻為之翻騰,丈夫臨終暗示改嫁之話又浮心頭,難道當真另有段孽緣麼?還是丈夫為怕自己寂寥過一生始安慰之詞?

    秦曉儀掙扎中仍決定,自己已上年紀,怎還墜入感情糾纏之中?當以守寡一生,以護聲名為是。

    張美人則認定將和女兒共生一世,無法再接受玉天君感情,故狠心做出了斷,免遭麻煩。

    方虛默則在擺平玉東皇父子後,躲回秘房中,再次偷偷施展妖法,以博取夫人情感。

    劉通則疲累萬分,倒床即睡。對於追求之事,日後再說。

    玉東皇父子果真守在「蕊心園」外圍一處遮雨亭下,亭旁一棵百年古槐既粗且挺,玉天君仍掛**張美人,掠往樹上往內窺瞧,歎道:「難道海枯石爛之情,如此便完了麼?」

    玉東皇笑道:「完什麼?你爹追了二十年,照樣有得玩!下來下來!保持翩翩風度,佳人遲早會再回心轉意!」但覺方才動作粗魯,隨即調整衣衫、儀態,恢復翩翩神情,對儀妹妹又多三分情深。

    玉天君歎道:「張美人不比夫人,她個性甚倔,恐感化不了。」

    玉東皇道:「再倔也是女人,多多努力,若無希望,你混此作啥?像爹即希望無窮。」

    隨又向內院喊去:「儀妹妹,你安心休息,一切小哥哥擔待了。」當守護神感覺實是充實。

    不再騷擾,盤地而坐,敞開腦門,亦想以通靈感應,捕捉種種。

    秦曉儀聞言,但覺噁心,暗斥幾句,故做不理。仍強讀「通靈咒語」,藉以忘卻外頭事物。

    方虛默暗道妙哉,原以為秦曉儀今夜不再**此催眠咒語,無法達成洗腦效果,她既讀之,正是絕佳機會,心想外頭玉東皇已尋來,看來是不易擺脫,唯加功夫於夫人身上,也好早日奏功,將玉東皇逼退,以絕後患。

    想定後,他隨又抓來草人,寫上秦曉儀生辰八字,藉以作法,並將草人置於床型小倉中,裡頭另有一草人,正是方虛默本人,兩者雙雙擁摟,十分親膩,方虛默再化和合符,邪法頓展,秘咒滾**不斷。

    秦曉儀怎知受攝,登覺渾身發熱,一股慾火漸漸泛生,竟又幻想和力虛默翻雲覆雨,且欲罷不能。她極力排斥、克制、掙扎**著不可不可,然腦門始終揮之不去春情幻影,終至躲入被窩,激情喘息起來,不知該如何自處。

    方虛默自有感應,暗喜於心,但覺只要催眠對方至現實和幻境不分之際,自己縱使現身作陪,對方恐也不知。想定後,邪心已起,遂又加速施法,以奏功效。

    外頭玉東皇怎知方虛默當真卑鄙得以妖法想玷辱夫人,他始終盤坐於地,故作感應狀,幻想著當年和秦曉儀種種甜蜜情境,卻哪知心上人的確春情蕩漾,只不過對像換了人罷了。

    玉天君則始終立於樹上,往內院窺探,可惜張美人未再出現,讓他好生失望。

    時間分秒流逝。

    方虛默又作法半更次。

    秦曉儀終無法忍受欲情催眠,春情蕩漾地抱著棉被打滾,煎熬漫漫長夜。

    方虛默再次窺探,已知時機成熟,準備採取行動,然他又忌於張美人突地甦醒,前來干擾,復拿出草人,寫上張美人生辰八字,化得攝魂符,準備將其攝住,暗道:「幸好當年替玉天君卜卦,他把張美人生辰八字說了,此時倒方便多多!」心**一轉,不只將張美人扎草人以收魂,連同玉天君、玉東裡生辰八字亦寫下,並扎往草人,置於八卦盤中,蓋上符布,冷笑道:「膽敢來犯,取你魂魄!」為求速效,竟然刺指滴血於草人、符布,藉以加強威勁,隨又點上炷香八文,鎮住八卦角,以防有變。

    一切弄妥,方虛默始敢推開門扉,直往夫人閣房付去。掩門而入,果然見得夫人衣衫半敞,欲情不斷。方虛默丹田一股慾火上衝,邪**已起,道:「儀妹妹可知你我姻緣未斷,今夜便是結緣最佳時辰麼?」

    秦曉儀已受攝,不知是真是幻,喃喃叫著默郎,欲拒還羞般掙扎著,酥胸半露下,更形迷人。

    方虛默終把持不住,邪聲道:「我來了!」奔往床頭,秦曉儀當真慾火焚身,一擁男人,春情不斷。方虛默大喜,笑道:「慢來慢來,今夜乃你我定情交歡之夜,當浪漫從之,看!」從懷中拿出一隻翠玉手環,笑道:「可曾記得,二十年前,張天師、玉東皇論道時,你無聊欲游西湖,便是我作陪,當時我想和你交往,並贈此環為記,你卻以它太貴重,不肯賞臉收下,甚至從此避我而去,此為我畢生憾事,現在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啦!只要載上它,你明日醒來,當知一切狀況,日後終究認定是我的人了!」

    想及將得美女,心花為之怒放,登時抓來美女柔荑,欲將玉環套上。誰知秦曉儀已著魔甚深,**難耐,尚未套妥,即已掙扎將男人抱卷於床,方虛默身穿高跟鞋,一時竟立足不穩,被其拖帶,整個人倒掉床頭,玉環滑偏,敲向床壁,卡地一響,斷成三截。

    方虛默唉呀驚叫,急欲搶回以護環,卻已不及。秦曉儀卻被此聲敲得稍稍甦醒,詫道:「你是誰?……」方虛默但覺不妙,一指點昏對方,暗道好險,隨又撿起手環,歎道:「實是陰錯陽差,節骨眼裡出狀況!」然他身為國師,皇宮大內寶物雖被金人奪去不少,但仍未缺貨,它日再找來湊用便是,唯美女在懷抱,豈可再失機會?當下收起散碎玉鐲,準備再度非禮美女,將其擺正,我見猶憐般替她寬衣解帶。

    然在玉環破裂之際,遠處宋兩利終又感應狀況,登時攝力迫來,喝道:「方虛默,你想幹卑鄙勾當麼?」

    方虛默腦門受追,立即施法反擋,斥道:「本座何需施法,我和夫人另有姻緣,少來打岔!何況你遠在天邊,又豈奈何了我,快滾!」不肯受攝。立即點向頭上五處穴道,正是施展和「五鬼定魂術」同類手法,終將宋兩利攝力斬斷,繼續邪惡行徑。

    宋兩利斥道:「倒是卑鄙了!」然自己雖快速追來,然仍身在十數里開外,根本救急不得,而那秦嶢儀亦受制穴道,而非催眠,根本喚之不醒,切急中突然想及玉東皇不也在附近,遂大展攝功迫去,大喝道:「玉島主,你還在作夢麼?夫人快被非禮啦,還不快快趕去救人?」更拼全勁攝去。

    玉東皇受攝,腦門一震,詫道:「方矮妖敢非禮儀妹妹?!」

    宋兩利喝道:「還猶豫什麼?快趕去蕊珠閣,慢了就來不及啦!」

    玉東皇登時切急萬分,喝道:「禽獸!天君快走!」身若炮彈衝去至於天君雖未受攝,然見及父親動作,但覺有變,立即跟前掠去。

    父子倆直撲蕊珠閣。

    玉東皇尚未撲至,已破口大罵:「方虛默你玩陰,是禽獸麼?」追得更急。

    方虛默暗詫,這個小妖道壞事不成,竟然找來老瘋子,幸好他早有防備,冷笑道:「就怕你不來!照樣收拾得你倆走投無路!」既是如此,只好暫時放下秦曉儀,替她蓋上棉被,隨即潛穿出去,待要回到施法房間,誰知玉東皇父子已趕來,兩人四掌打得方虛默東躲西藏。

    玉東皇怒道:「虧你是一派之尊,敢用卑鄙手段麼?」欺身又擊。

    方虛默冷道:「玉兄說哪話?一切全是誤會,我只不過照顧夫人安危罷了!」心想只要奪得草人以施法,哪還怕兩人猖狂?說話之際,緊靠施法房間。

    玉東皇怒斥:「我早有感應,你休要瞞我!天君制住他,我進去瞧瞧!」閃身掠往閣房。

    玉天君迫向方虛默,冷道:「原敬你是一派宗師,誰知你比想像中齷齪!」一掌劈去,方虛默欺身迎擋,卻用計佯詐被撲退,撞入施法房間,口口聲聲叫著一切誤會,然郤快速撲向法壇,想搶草人。

    玉天君追入,乍見此狀,詫道:「你果然耍妖法,可惡!」怒掌再擊。方虛默左側閃躲,冷笑道:「什麼妖法?陰陽兩界秘術,你根本不知!待我攝你魂魄!」仍想伸手搶符巾中之草人。

    玉天君早已從宋兩利那顫得知法術厲害,怎肯讓其得逞,猛地劈掌擊向法壇,想毀去一切,方虛默見狀大駭:「毀不得!」終反掌切來。

    砰!

    一聲爆響,雙勁撞處,氣流大作,仍將法壇震倒地面。八卦盤散跌,草人現形。

    玉天君詫道:「你果真以妖法作怪!」實是不恥,舉掌再劈,決心制伏對方,尤其連張美人名字皆寫在草人上,豈可讓她受撌。

    方虛默知玉天君武功幾近真傳,不能忽視,怎敢硬接,仍避開左側,讓其掃中肩頭,幸不礙事。他突有一計,既然無法搶著草人,何不發出符針射去,效果自是相同。登時抽出符針,暗**符咒。突往玉天君草人之心窩射去。茅山派一向以幻術及暗器為專長,這一射去,直中草人心窩,玉天君登覺心窩抽痛,悶呃收縮,甚是難忍。

    方虛默虐笑道:「如何?待收你三魂七魄,讓你變成白癡!」隨又發出數針,直刺草人,迫得玉天君疼痛連連,無法搶攻。方虛默乘機欺前,數道指勁截去,終將玉天君制住,冷笑立起:「不自量力傢伙,也敢跟本國師對抗麼?」抓起玉東皇草人,直掠而去。

    玉天君知對方妖法了得,無以為抗,急道:「小神童你快來啊!我們已中妖法,動彈不得!」

    宋兩利已有感應,道:「來啦來啦!」拼得吃奶力氣,終剩三里路程,仍馬不停蹄搶進。

    玉天君唯祈小神童能及時趕來解危,默禱不斷。

    方虛默則直奔蕊珠閣閨房,見得玉東皇正在照顧昏迷不醒之儀妹妹,冷笑道:「不煩多心,她早跟我私訂終身,你死了這條心吧!」

    玉東皇突見敵人,分外眼紅,怒道:「你當真卑鄙得想非禮儀妹妹,實是畜牲!」想及心上人衣衫不整,滿心怒火,轉身一掌即劈,正是霸龍仙掌殺招「龍毀天地」,想一招劈死對方。

    方虛默邪笑道:「別自我陶醉,儀妹妹是自願獻身,唯你不解風情,只會壞事!」見及玉東皇欲撲而至,突地抓出符針,刺向草人左大腿,玉東皇左腿一軟,竟然差點下跪,掌勁終打偏,詫道:「你在我身上耍妖法?」

    方虛默道:「不錯!感謝你前次告知生辰八字,讓我輕易可收你魂魄!」不肯讓對方作怪,又連刺數針,玉東皇唉唉疼叫中,終倒地不起,方虛默趕忙欺前,又點其數處穴道,方始安心下來,道:「玉兄何苦跟我鬥呢?你武功雖高,卻不懂道法,遲早要吃大虧!」

    玉東皇怒斥:「卑鄙之徒,必不得善終!」

    方虛默笑道:「何來卑鄙之有?儀妹妹的確與我再續前緣,你已經過氣,不再受青睞,還不覺悟麼?」

    玉東皇斥道:「儀妹妹何等高貴,怎會看上你這卑鄙矮冬瓜!」

    方虛默最恨他人說矮,怒斥道:「就是要讓你覺悟,老瘋子!」狠狠敲他一記腦袋,隨即掠往床邊,一指解開夫人穴道。

    玉東皇喝道:「你敢冒瀆儀妹妹,我斬斷你雙手!」

    方虛默置之不理,喚向秦曉儀,道:「儀妹妹快醒醒,告知那老瘋子,你愛的是我。」

    秦曉儀仍受妖法控制,一時難以自處,喃喃說道:「默郎,我愛的是你……」臉面仍自飛紅。

    方虛默聞言大喜,道:「老瘋子你死心吧!」

    玉東皇斥道:「妖法制人,太過卑鄙!儀妹妹快醒醒,莫要讓他妖法所迷!」

    秦曉儀只顧邪笑,置之不理。玉東皇焦切喚之,根本無效。

    方虛默冷笑道:「你死了心吧!」為免夜長夢多,決定暗下殺手,先收拾對方再說,登時欺前,抽出利刃,直刺其心窩。

    玉東皇喝道:「我死了,作鬼也要收拾你!」仍為心上人焦心,突展獅子吼,喝道:「儀妹妹快醛醒,莫要受其妖惑!」秦曉儀受震,心神一顫,似醒非醍,玉東皇大喜,再喝:「儀妹妹怏醒醒,他是大壞胚,正用妖法惑你啊——」

    方虛默怒道:「還容你亂吼麼?」利刃終快刺穿其心窩。

    突地人影衝來,竟是劉通,他手持利劍猛砍父親,嚇得方虛默詫然跳開,喝道:「你瘋了不成?」

    劉通仍自搶攻:「妖道死來!」殺招竟然毫不留情。

    方虛默這才發現兒子兩眼僵直,似若中邪,顯然遭受攝腦,這才明白一切,喝道:「宋兩利你還敢塙鬼麼?」硬是迫招開打,想制住兒子以替他解危。然劉通拚命搶攻,雖其武功不及父親,然在不願傷人下,方虛默始終難制住兒子,雙方纏戰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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