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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通靈大法 文 / 李涼

    劉通陪著玉采儀掠過迎佛嶺、白月峰,直抵千絕峰,想捕捉異物毒蛇。

    千絕峰高千仞,怪石嶙峋,林木參天,人跡絕蹤,方至近處即已傳來原始森林空冥森森感覺,玉采儀但覺興奮。沒錯,此種森森冷感正是蛇類最喜藏身之處,原以為蛇山氣氛已絕,沒想到此處更甚三分。

    劉通瞧她笑靨迷人,心情為之一蕩,若能娶她為妻,死也無憾,想挽她白嫩柔荑,道:「山峰險崖處處,待我牽你而行可好?」伸手便來。

    玉采儀冷哼:「我可不是隨便女人!」一掌掃得劉通困窘收手,乾笑道:「我只想保護你!」

    玉采儀冷道:「普通山崖我還頂得過去!」

    劉通道:「那走吧……」好生失望,卻也不敢得罪美人,立即引路向前,玉采儀訕笑幾聲:「敢吃我豆腐!」追了過去。

    穿掠兩座險崖,終抵一處險澗,此澗造型奇特,有若直立棺材。澗頂飛瀑洩下,宛若窗簾罩洞,下頭清潭迎承,蕨草奇籐雜生,株株高過人身,尚未靠近即見得各式各樣毒蛇攀爬其間,甚是險惡。

    劉通道:「此便是棺材澗,蜈蚣毒蛇多得很,玉姑娘可捉不完了。」

    玉采儀見得蛇群處處,欣喜不已:「可多了!應該叫爹拿大籠子來裝才是!你看那全身純白的白蝮蛇,毒得可以殺死千百人,還有那頭青身來的『七步倒』可比百步蛇更厲害,哇!還有雙頭青竹絲,抓來玩玩如何?」

    她哪懼得毒蛇,竟然一馬當先衝入棺材澗。劉通驚叫:「小心!」顧不得危險,立即跟去,落於蛇群,瞧其昂首吐信欲攻擊,嚇得混身雞皮,實猜不透竟然有人喜好此毒物?

    玉采儀的確有本領,只見她撲身落入蛇群,任對方攻擊,硬是掃去數只,相準雙頭蛇伸手便抓,此蛇乍驚,反衝噬來,她卻用力打轉甩它幾下,毒蛇一暈,立即丟入籠子,輕易捕得。

    玉采儀笑道:「別急,我是你媽媽,前來疼惜女兒啦!」瞧其模樣,確如慈母善待女兒般溫柔,豈如欲逮白蝮蛇,對方卻強勢撲來,此蛇粗若小臂,猛得可以,沖噬過來差點咬中玉采儀,嚇得她縮退一步,笑罵道:「你不乖!」拿出雄黃之類東西打去,黃粉散開,毒蛇嚇著,只只走避,她終能抓得白蝮蛇入籠。

    劉通頭皮發麻,道:「夠了夠了,剩下的下次再來如何?」實懼於被咬上一口焉有命在?

    玉采儀道:「難得找到蛇窟,豈能讓它溜走!」算算最少仍有數樣新品種,不甘心又往前深入。

    原來此蛇窟當真既深又長,每逼近百丈便能找出變種新蛇,實是前所未見,玉采儀怎可放棄機會,拚命撒著避蛇粉,拚命往前深入。如此又走過四五百丈,毒蛇更多得四壁皆是,劉通全身冰寒直道快退快退,玉采儀卻道:「你怕就自行回去!」劉通往回瞧,數百丈深洞全掛了毒蛇群,實無勇氣自行走脫,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

    再行百丈,毒蛇竟然不肯再退,而是發出驚懼嘶聲,直往左右竄去,不但如此,連玉采儀所養的金線紅娘亦焦躁起來,玉采儀怔愕不解,金線紅娘已算是蛇中之後,甚少東西能威脅他,難道裡頭另有更毒之物?

    動物反應一向最為靈敏,玉采儀但覺不假,登時欣喜道:「可能碰上稀世珍寶了!」哪顧得是否危險,立即往前探去。

    此洞形似棺材,宛若斷崖裂成兩半之小空隙,偶有光線頂空透來,且往往跟隨滲下山泉,穿梭其間,忽暗忽明,忽干忽濕,難怪適合蛇群長居。

    玉采儀再往前探三百丈,終見寬敞許多,裡頭出現一梯田式小泉潭,泉水從山壁滲下,流入上頭半圓型泉潭,隨又滲流下兩座小潭,終落於三座大深潭,奇特的是,此潭全為紫玉般岩石天然形成,不但紫得發亮,山泉流入其中,簡直若紫玉瓊漿般晶瑩剔透,瞧來甚是賞心悅目。

    玉采儀瞧得此景直道妙哉,若將這些紫玉采去賣,可得不少銀兩!

    後頭原是驚懼的劉通,見著此景亦覺不虛此行,歎道:「沒想到茅山竟藏有如此漂亮山泉,實是天下少見。」

    玉采儀道:「喝它幾口山泉如何?」待要欺前,籠中蛇群吱吱焦躁不已,玉宋儀正感疑惑之際,猝見山泉上空射出一道紫電,玉采儀直覺是毒蛇,正待伸手逮去,豈知紫電靈巧無比,扭動尺餘長身軀避過玉采儀右手,往其手臂便咬,玉宋儀唉呀驚叫,已被咬中,疼得她倒地不起,紫蛇攻擊過後立即彈回原處,昂首吐信,示威不斷。

    玉采儀見及此蛇粗若拇指,約尺餘長,全身通紫發亮,一顆腦袋卻若龍頭,長角長鬚,毒牙更獠於外,登時詫喜:「是傳說中的『紫鱗龍』?!」興奮中忽又想及其毒性厲害無比,登又叫道:「我完了……劉通快抓我金線紅娘咬我手臂,並吸出毒性……」話未說完,人已暈倒。

    紫鱗龍的確至毒,連玉采儀終生玩蛇且服下解毒無數之體質,仍無法抵擋其毒性,可想而知,如今已昏迷不醒,嚇得劉通不知所措。他瞧得毒蛇昂頭吐信,掙扎是否開溜,然他實在迷戀美色,暗忖:「說不定救起玉采儀,她將感激而喜歡自己。」一時因愛生膽,猛地欺身過去,抓得玉采儀肩頭,拖退十餘丈,躲過紫泉地盤,以免遭受伏擊。

    然玉采儀仍昏迷不醒,劉通拉扯其手臂,已泛紫一大片,且毒性不斷往上攀升,劉通急如熱鍋螞蟻,急道該如何是好?忽想及玉采儀方才要求以金線紅娘咬她,那應該亦是蛇了,否則怎說「咬」字?顧不得瞎猜,立即抓來竹籠,裡頭毒蛇無數,其中一條卻為紅色,或因離那「紫鱗龍」毒蛇太近,群蛇皆嘶嘶亂轉,無暇攻擊他人,劉通叫聲菩薩保佑,猛地伸手抓去,紅蛇受擄,立即反應撲噬,劉通猛抓玉采儀手臂前擋過來。紅蛇咬及手臂,赫見其搖搖欲墜,劉通知其受紫鱗龍之毒攻擊已快昏厥,他趕忙改抓喉頭,讓金線紅娘吸毒抑或以毒攻毒皆行。以期奇跡出現。

    果然不久後,玉采儀手臂紫色漸漸褪去,金線紅娘鮮紅身子卻漸轉紫紅,顯然毒性全轉過來。

    未久,手臂已轉紅。紅蛇卻變紫,已然老死般不動了,劉通這才將紅蛇丟落地面,心想方才玉采儀交代要吸毒,便吸它幾下,便湊上嘴吸去,傳來儘是蛇腥味,待吸得紅血三大口吐去,玉采儀方幽幽醒來,劉通見狀大喜,故作慇勤體貼狀:「別動,我正為你吸呢……」

    忽覺肉嫩體香,十分過癮,若能吸她酥胸豈非更妙。

    玉采儀頓覺手臂被吸,一股羞澀湧心,猛地喝道:「你敢非禮我……」雖力氣甚弱。動作卻快,一巴掌打得劉通莫名不解,怔詫當場:「玉姑娘是你要我吸的,怎又打我?!」

    玉采儀忽而想及中毒事,乾笑道:「我忘了,已經好了,不必再吸!」趕忙收手,想及什麼,摸向腰際,抓出藥瓶倒出解藥,連服七顆,方自安心:「好險,若非有紅姑娘替我解毒,這下可死定了!」

    玉采儀坐起,瞧及奄奄一息金線紅娘,感恩抓在手中,道:「如果不是你的毒解去那傢伙的毒,我是挨不了三分鐘,可是換你中毒,又該如何治你呢?」

    劉通猜不透,道:「它的毒既能解紫麟龍之毒,又怎會中毒?」

    玉采儀道:「物物相剋,紫鱗龍之毒天下之最,它也解不了,只是先沖淡,隨後它再吸入自己腹中,我才能得救;你吸的是金線紅娘之毒,我服的也是解金線紅娘之毒,否則焉有命在。」

    劉通道:「它那麼聽話,說吸便吸,犧牲自己?」

    玉采儀道:「我已跟它心靈相通。它先是畏懼,但最後仍挺起勇氣,誰說蛇蠍無情,它是通靈之物……」撫著金線紅娘,愛惜不捨:「可惜它可能完了……」

    劉通道:「你能保命已是大難中的大幸,快溜吧,別讓那怪蛇又發威,收拾你我了!」

    玉采儀道:「怎可讓它脫逃,我鐵定要將它逮捕!」

    劉通駭道:「別玩命,它不但通靈且能閃掌招,太危險了!」

    玉采儀喝道:「怎能讓紅姑娘白白犧牲!」

    劉通道:「你又如何能捕得它?」

    玉采儀道:「將所有毒蛇抓去餵它,然後趁機下手!」摸摸籠子雖覺可惜,只有一拚。

    劉通道:「試吧,但別靠得太近,再咬一口,神仙也救不活!」

    玉宋儀終提起勇氣往前探,待轉近紫泉處,那紫鱗龍蛇再次嘶嘶昂首吐信,隨時準備反撲,玉采儀瞧得滿心喜愛,她自小玩蛇長大,對毒蛇自有難以割捨情懷,瞧得此物,如獲至寶,溫柔道:「寶貝你且聽話,跟娘一起走如何?」

    話未說完,毒蛇猝地暴閃衝來,似長翅膀,凌空亂彈亂射,差點又撲中玉采儀,嚇得她趕忙丟出白蝮蛇喂去,且閃躲十餘丈遠,方逃過一劫。

    劉通見狀駭道:「玉姑娘快走吧!待我們準備大鐵籠再來如何?」

    玉宋儀但覺此蛇甚難收拾,且退回另想辦法才是,終答應劉通,將金線紅娘置入懷中,兩人始快速退出棺材澗,離開此要命地方。

    只要脫離險境,劉通自大又來,冷哼道:「待我們準備雄黃等驅蛇東西,決讓它無處可走!」

    玉采儀道:「沒用,如此靈物,根本不怕任何藥物,或許可將它催眠。趁它失神之際逮它!」

    劉通道:「我來!茅山攝心術天下無雙!」然方說出已後悔,對方乃至毒之物,能否受催眠仍不得而知,然讓他咬上一口焉有命在?

    玉采儀道:「邊想吧!先找鐵籠子再做其他打算。」

    劉通暗道好險,立即應是,帶著她四處打轉,說是想找尋精鐵礦脈,以打造精籠,防此妖物太過厲害,一般鐵籠可能囚之不住,實則想拖延時間,多和美人在一起,以便培養出感情。

    為逮靈蛇,玉采儀果然配合其行動,尤其劉通提及他乃發現此寶蛇,玉采儀便誇讚不已,更讓劉通心神舒爽,地位霎時重要許多。

    宋兩利喝得烈酒之後,腦門感應漸漸增強。他原想趁機感應玉東皇、方虛默在耍何花招,待瞭解後再做脫逃計畫,然此萬魔洞果然地理位置特殊,外頭墳墓竟然理的皆是凶魔惡鬼,在此夜色光臨下,幾乎全跳出來活動,尤其另有殭屍守住秘道,吱吱呼呼聲音不斷,簡直擾得宋兩利腦亂如麻,無法擺脫糾纏。

    此時他才知方虛默囚自己於此,原是為了防止通靈攝腦之術。如若自己功力仍在,自可以馭氣沖天破去惡靈騷擾,落個清靜,而攝住該攝之人,然在功力盡失之下,唯有任憑其他惡靈入侵而無計可施。

    宋兩利無奈之下只能從頭開始,先運起「想夢靈訣」心法,以便慢慢增強通靈威力。在經過無數次失敗之後,腦門猝然有了回應,竟是浮現一位極瘦且腦袋半禿老傢伙,他促狹道:「歡迎光臨茅山派!」宋兩利詫然不已,對方既稱茅山脈,敢情是敵人,哪還敢感應,立想收靈,豈知對方強勢迫來:「不必怕,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我有緣必相見!」宋兩利豈肯和他相會,靈**一轉,還是搜向外頭凶魔厲鬼,禿頭老者方自消失。

    然那凶魔厲鬼似已成精,但覺可衝入宋腦門,立即化作無數妖魂魔相恐嚇、穿刺、捉弄……樣樣蜂擁而至,迫得宋兩利腦門簡直若萬蛇亂鑽,毒蟲啃食般吞掠著。他幾乎把持不了,元神即將被衝破,全身已抽顫,再此下去,將魂飛魄散,變成行屍走肉。

    就在呃呃掙扎之際,久未現形之綠龜法王終再浮現,當頭即喝:「破除一切假相,登攀無上虛空之界!」

    宋兩利驚喜道:「師父?!……」

    綠龜法王道:「非師非友非人,我乃虛無**,爾乃本尊元神,快快守住!」

    宋兩利受及指點,趕忙斂神凝元,不敢胡思亂想,強力保持靈合一片清明,漸漸地,那些凶魔惡鬼已被排除腦門之外,宋兩利方噓口氣,急道:「師父你可躲得無影無蹤,害得弟子受災受難了……」

    綠龜法王道:「未受千災萬難之苦,豈可登胎藏之界!」

    宋兩利道:「何謂『胎藏』之界?」

    綠龜法王道:「胎藏者:清淨菩提之心也,即『佛心』,『佛心』本具理性,理性攝一切諸法,猶如母之胎內攝持其子,故云『胎藏』,簡單解之即眾生,心乃『肉心』,經修持而成『佛心』,即修身、修心、修靈以成『佛』之意。」

    宋兩利苦歎道:「弟子當真欲行此路了?」

    綠龜法王道:「你修得不差!」邪笑起來:「將來道行比我還高。」

    宋兩利苦笑:「怎會?修到現在,通靈還得靠喝酒,且只能一對一,無法一對多,何況功力比我高者隨時能入侵弟子腦門,很是難搞!」

    綠龜法王笑道:「不急不急,急者必亂,甚至走火入魔,今夜授你『五方法門』,讓你能以一對多,增加靈修之能。」

    宋兩利大喜:「師父快快傳來!」

    綠龜法王道:「爾只知腦門盡力傳出呼應,卻未分得四面八方,此『五方法門』乃以秘教五方佛為引,即東方不動佛、西方阿彌陀佛,南方寶生佛、北方不空成就佛、中為毗盧遮那佛即大日如來。若將腦門分成東西南北中五方位,每方位各自供奉一佛以修行,自能一次和五人作呼應,待五方法門練成,再修更多法門,爾可瞭解?」

    宋兩利恍然:「原是弟子只修單一法門,難怪只能一次呼應一人,現在把腦門化分開來,自可感應更多人了,卻不知佛有幾道法門?」

    綠龜法王道:「八萬四千法門!」

    禾兩利歎道:「這麼多?簡直千軍萬馬,若能感應,的確過癮!」

    綠龜法王道:「佛理至深,無遠弗屆,莫貪莫求,水到自然渠成。先修五方法門吧。除了五佛之外,且以東西南北中,配上地水火風空。地者生萬物。發修持之心;水者善萬物,悟菩提之覺;火者赤煉修行,即苦修;風者入『涅槃』即滅度、解脫如風幻於虛無;空者入方便之門,無所不至,無所不達。」

    宋兩利聽得入神入耳,仍覺深奧難懂,嘩嘩直道:「果真佛理至深,那地生萬物能懂,但水養萬物,悟菩提之覺又何解?」

    綠龜法王道:「『菩提』乃求『道』求『覺』之意;『道』者通義,『覺』者覺悟之義,能覺悟自能悟道。」

    宋兩利道:「此和道家『悟道』有何差別?」

    綠龜法王道:「應無差別,只是佛乃虛無,道家談物,各有不同而已。」

    宋兩利道:「稍稍懂了,那『火煉』就是要想盡辦法苦修,若弟子現在吃盡苦頭之意?」

    綠龜法王道:「可以如此解之。」

    宋兩利道:「那『風』呢?滅度不是死亡,死了才能解脫?死了便毀了,何來修行?」

    綠龜法王道:「不對,佛門並無死亡之語,只有入『涅槃』,即輪迴、飛昇之說,亦可雲置於死地而後生。」

    宋兩利恍然道:「懂了,即死後還得入天界或魔界、鬼界,照樣仍要修行。」

    綠龜法王道:「正是。至於『方便之門』,乃指『般若』而言,『般若』者『智慧』也;『方』為方法,『便』為使用,即智慧已通,能悟性智,則你愛如何便如何,故無所不至,無所不達。」

    宋兩利頗具佛根,一點即通,自是欣喜道:「懂了,原來佛理如此之深,難怪有人窮極一生仍悟不通,多謝師父教誨!」

    綠龜法王笑道:「還是那句話:破除一切假相,登攀無上虛空界!」

    宋兩利道:「弟子省得,只是……您的武功何不授予弟子呢?也好讓我不受他人欺侮。」

    綠龜法王哈哈捉笑:「早授予你,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何來師父,只有本尊**,一而二,二而一,是我本尊,是你**,是我**,是你本尊,有何差異?靜心悟道,自登無上虛空界啊!別忘了本尊殷殷教誨啊!」說完閃身不見。

    宋兩利急道:「師父師父!本尊大師快出來啊,我還有大堆問題待問。」然綠龜法王不再現形,喚得幾次,宋已洩氣,苦笑道:「總得告訴我如何解去雙腳之毒吧?否則不妙啊!」心想法王已失,他既有意讓自己持苦修行,恐將甚久不再現身,一切全靠自己努力了。

    想及法王所言,他即是我,我即是他,那該一體兩面了,或許真有功夫在身,只是不知如何發揮而已。今夜法王既然傳得不少秘訣,得好好揣摩吸收,莫要錯失良機才好。

    當下宋兩利開始回憶法王所傳那「五方法門」,既然腦門能化五方,便將其分化開來。

    先時難免錯亂,然試得千百次後,忽覺北腦門出現前洞惡鬼騷擾,宋兩利立即幻得大日如來虛空法門擋去,將惡鬼排在北腦門之外;忽又感應東腦門入侵那禿頭老者,他總喜歡怪笑,宋兩利懶得理他,利用其他腦門感應遠處,終能突破前洞惡魂擋封,腦波飛攝外頭正在苦練通靈**之玉東皇及方虛默。

    原來方虛默早就算準玉東皇想學通靈**,便陪其身邊多多練習,練至興致處,方虛默建議相互通靈以求共同修行,玉東皇當然高興,立即答允,兩人遂各發神功以溝通,而玉東皇對通靈之術根本外行,方虛默利用自身修行,不露聲色漸漸入侵玉東皇腦門,終將其攝住,隨即慢慢問得有關霸龍神功之口訣是否修改?

    玉東皇怎知受攝,被其催眠下已說出修改地方:「第三段,擎天破山海應改為:擎天入山海;第五段,陰脈穿陽經改為陽脈穿陰經;第八段倒行氣海穴改為正行命門穴……」一路**得十餘處盜改之處。

    方虛默聽得暗斥:「老狐狸不但改,而且改得亂七八糟,想讓我走火入魔,實是可惡!

    待日後才慢慢收拾你!」為求正確,他連問數次以免誤差。

    宋兩利便在此時暗中切入,由於他已學得腦門分成五方,感應腦波弱得許多,這一沾上,方虛默又自專心對付玉束皇,竟然未發覺,宋兩利暗自欣喜,若真如此下去,未來再也不怕其他高手發現了,感應神通將大功告成,然想及若像陰陽老怪抑或極樂聖王之流。恐得仍待加強才行。

    他默默探索方虛默待耍何花招?

    方虛默已取得霸龍神功真正口訣,虐笑於心,然為求雙方通靈頗有效果,他乃使用催眠**,不斷向玉東皇催眠,表示自己如何敬仰對方,且茅山脈另有無數寶藏及神秘武功、通靈之術,若是能娶得玉采儀,將全數奉送,且共同使用,玉東皇癡癡笑著,果然收穫豐富。

    方虛默待感覺出對方滿心高興,方自漸漸收功,心**忽而邪笑:「當年若非你強抓秦曉儀於孤島,她早就是我的人,哪容得你囂張到現在!」

    宋兩利攝得對方想法,暗道方虛默果然陰險。原來當年對方亦喜歡上秦曉儀,然卻得不到青睞,終找得一日將秦曉儀騙來,準備以攝心**將其迷住,然後施予非禮,待生米煮成熟飯,秦曉儀只好將就嫁了。誰知計畫完美無缺之際,玉東皇卻闖進來將人抓走,方虛默自懷恨在心,卻忌於對方武功,不敢明算帳,於是暗中將玉東皇壞事全數告知秦曉儀,玉東皇終被唾棄。然方虛默亦未佔到便宜,秦曉儀終仍嫁予張繼先,此乃方虛默心中永遠之痛。

    宋兩利不知不覺中窺此秘密,終更肯定方虛默為人,得好好防他為是。

    玉東皇不知已受攝,待醒來之際,頓覺知道方虛默腦門所想,急於證實道:「方掌門後山藏有無盡寶窟?!」

    方虛默詫道:「玉島主怎知?!莫非你已學得通靈之術?」

    玉束皇哈哈暢笑:「可能!你還藏了不少通靈秘本,且想娶我女兒當媳婦?」

    方虛默忙怔笑道:「玉島主果然厲害,只修行半天光景便攝得在下腦門所想了。看來不得不防啦!」

    玉東皇道:「不必防!你我遲早結成親家,快帶我去看寶藏,我想證實一切!」迫不及待立身而起。

    方虛默當然願意配合。「那島主請跟在下前去!」

    說完帶引玉東皇直往內洞掠去。

    轉行數洞後,終紙寶窟,方虛默開啟一窟,果然見得金銀珠寶及骨董。

    原來茅山派開山已久,信徒亦非少數,常年經營之下,多少存有積蓄。何況另有朝廷賜封良田,租金取之不盡,雖不及神霄派富有,卻比玉皇仙島富貴許多。

    玉東皇雖滿意直道不錯,他卻對秘本較感興趣,隨又要求瞧瞧,方虛默立即帶往附近書房秘室,小心翼翼抓出十餘通靈秘本,瞧得玉東皇兩眼睜巨,貪婪翻閱。

    方虛默既是道家宗主,當然必需苦修通靈之術,故四處收集秘本乃常事,此時將就送出,竟也唬過玉東皇,唯此通靈秘本雖包含佛、道、江湖三界,然若非用處不佳,便是艱深難懂,他早棄之不用,瞧得玉東皇如此欣喜,暗覺想笑,對方的確門外漢。

    玉東皇挑得兩本秘本,道:「借用幾日,和宋兩利通靈**一併修行,事後必還。」

    方虛默道:「島主儘管拿去,只要對你助益,在下樂而為之。」

    玉東皇暢笑:「好極了!若能練成此功,便將女兒許予劉通,你我結成親家。」

    方虛默笑道:「此乃茅山派之光榮,希望有此緣分。」

    玉東皇道:「一定有,否則小倆口怎樂之不返,不理他們,咱再繼續練功!」

    兩人又自返回「靈神雅居」,再次修行通靈**。方虛默卻暗中練起霸龍神功口訣,免得浪費時間。

    宋兩利但覺玉東皇、方虛默應無要事再發生,遂將腦門搜往玉采儀,想瞭解對方作啥,若能喚得對方前來解去腿毒,正是妙哉。

    待搜尋一陣,終發現玉采儀和劉通竟然汗流挾背,正在煉藥洞中鑄造鐵籠,宋兩利但覺奇特,搜及玉采儀腦門,方知對方將捉拿一條怪蛇。宋兩利暗自催眠般發功喚去:「玉!」

    娘,你得來救我,替我解去腿上之毒……」他不敢強勢逼功,畢竟玉采儀並非昏睡,若突然受攝,劉通必定立即發現,故玉采儀感覺似在幻想般,猝地憶起宋兩利。

    玉采儀問道:「宋兩利那小妖道人在何處?」

    劉通道:「關在鬼洞吧,他不肯合作,有苦頭吃!」

    玉采儀道:「只是些許過節,如此處罰可能太重了。」宋兩利暗喜,又自經喚前來救人。

    劉通急道:「莫要讓他迷惑,他那妖法,盜人心思,和竊賊有何異樣,應受懲罰!」實則覺得宋兩利邪得很,莫要把美女迷住才好。

    玉采儀心**忽閃:「他若能通靈攝心,或許能攝住那條紫鱗龍,咱帶他去收拾蛇王如何?」

    劉通道:「不妥吧,要是不成,豈非不妙?」

    玉采儀邪笑:「反正死的是他又非我們!」

    劉通頓悟:「有道理!」暗忖若死了豈非少一情敵,登時興趣高漲:「讓他試試也好,只是他關在萬魔洞,那裡鬼氣森森,還有殭屍,你怕不怕?」

    玉采儀瞄眼:「天下還有啥好怕的,殭屍再可惡,毒蛇照樣咬死他!」

    劉通笑道:「那走吧!趁夜色陰黑,先去收拾小妖道。」

    玉采儀道:「先把鐵籠弄妥,否則還得走一趟。」

    劉通同意,畢竟只剩門扣未裝上,兩人遂合力將爐火加熱,再敲打扣環成型,加以冷卻,隨又裝於鐵籠,終大功告成。此籠似若米鬥,然外頭卻若漏斗,亦像雨傘張開,如此毒蛇衝來自可擋住,且其可一拆為二,攜帶甚為方便。兩人繞及前往棺材澗必經之路,乃將鐵籠置於地面,待回頭再取。

    在劉通引導下,兩人已往萬魔洞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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