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
如果這個世界也有鐘錶,恐怕納蘭潤是那種每分每秒在心裡都走得相當準確的人。
對於商人來說,時間比什麼都矜貴。
今夜他卻拋棄了時間,與那個女子忘情纏綿。
夏伊妃軟綿綿的在他懷裡沉沉昏睡,籠罩著粉色的身體上爬滿了嬌小可愛的汗珠,雙目自然的閉著,看不到她眼中那些小心思,羽睫繾綣著美好。
伸手理過她額前的髮絲,忍不住,納蘭潤又在早已被吻得紅腫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做完了這個舉動,片刻他有了某種複雜的意識,一種讓納蘭潤難得想刻意迴避,不去提及更不去探究的心思。
可是對懷中的人兒,卻不想放手。
僅僅是第二次,他就要了很多,越多,越覺得不夠,中了蠱毒般。
越看著她,他越覺得危險,半響危險的瞇起眼眸,將熟睡的人兒探究了個遍,好像想從中看出她的陰謀詭計,遺憾的是,他比誰都清楚,夏伊妃不可能再算計他。
漸漸的,探究的眼底瀰漫起融融笑意,他打消了剛才無聊的想法,輕柔的摟住懷裡的人,合上眼安然睡去。
……
清晨,天光微明。
醒來,夏伊妃猜現在是……早上?空氣微涼,她自己感覺明顯被一個身體環繞著,體溫源源不斷的傳遞給她,所以不冷。
確切來說她是餓醒的,昨天晚上那頓被忽略了,加上體力消耗過,她現在餓得不行……想起來覓食,還受制於某狼的懷抱。
背對著納蘭潤,他從後面抱著她側躺著,有節奏的在她腦袋頂上鼻息,雖說不是和他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但是夏伊妃很肯定,她沒有見過他的睡顏。
很奇怪不是嗎?夏伊妃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納蘭潤這種防備心極重的人,怕是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睡相。
會流口水嗎?一早空著肚子娘娘豐富的想像力又爆發了,才顫肩輕笑了下,身後的男人就沉著沙啞的聲音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