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趴在床上,被褥只蓋到臀上三分,光潔的背爬滿他給與的殷紅印記。
人是真的很累了,以至於他伸手撫過她側臉的髮絲,都沒有絲毫反映。
昨夜從抗拒到逐漸接受,他終是得到她,雖然方式有些……強差人意。
望著熟睡的人兒沉吟了半響,納蘭潤深邃的眉眼忽而變得銳利,露出佔有的滿足神情,怎樣都好,即便她是一陣風,也是他的!
晌午,她意識逐漸恢復,隨即爬滿全身的痛感逐漸清晰起來,鼻息裡難以承受的悶哼了一聲,連動都不想動。
不想睜開眼睛,夏伊妃想,如果不睜開眼睛,是不是可以短暫的逃避現實。
週遭冰涼,她知道納蘭潤已經走了,現在他肯定在珍寶閣清點財物,那麼她的初夜究竟值多少錢呢?
她很好奇。
驚蟄應該把解藥給爹送去了,五件事,總算完成了一件。
如此,她勾勒出痛苦的嘴角又微笑出來。
可是腦海裡一旦浮出昨夜納蘭潤那張充滿**的臉,才舒展的眉頭,不禁又打起結。
他使她痛苦,又給與她溫柔,不解到底真實的他是什麼樣子,亦不想去深究,反正,自己於他來說,已經再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閉著眼歎息間,忽然一雙冰涼觸感的手摸上自己的背。
夏伊妃輕輕顫了一下,不滿的挪動了身子,那手卻沒收回。
這是一雙女人的手,因為很細膩,誰那麼大膽在自己身上摸呢?宮女嗎?不知道娘娘昨夜飽受摧殘嗎?
手掠過的地方都能引起一片酸疼,納蘭潤真是野獸……
「潤真是獸性大發丫~」那隻手的主人大方回應著她的心聲,對那玉背又是憐惜,又是感歎,口氣裡還伴著『嘖嘖』聲。
奇了……誰那麼放肆?
睜開眼,視線內便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她坐在床頭,滿是憐愛的望著自己,那雙在她週身善意游移的杏眼,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真誠和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