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夏伊妃,就如昨日夏謙對納蘭潤說的那樣。
說話鶯聲細語,琴棋書畫都略知一二,沒有什麼大智慧,相當溫馴,是標準的大家閨秀。
「以前我怎樣囉嗦,伊妃都只是笑著聽,」說到這,夏謙臉上是又無奈又苦澀的表情,「而你卻不同。」
「……那是因為,你真的很囉嗦好不好。」不為自己辯駁任何,夏伊妃面上恬靜著,「那為什麼你又把我認下了呢?」
夏謙淡淡一笑,「雖然為父平日很遲鈍,可我看得出來你對我孝心一片,那日你見了王爺後,完全可以帶著錢跑掉,從此不再管我,但你卻沒有這樣做,反而委身嫁了,還把我安置得極好,大概你是老天……送給我的第二個女兒。」
因為夏謙對種種沉默的接納,才有了今時今日的結果。
至於幻月教,他只說『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自己為何會欠下關凌月一條命,緣由閉口不提。
再說到他身上的毒……夏謙苦笑,即便是妙手天醫,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天色漸暗,驚蟄回來時亦是嚇得不輕,湊巧她外出遇上在學士府相熟的丫鬟,聊得忘了時間,才幸而留得性命,不然幻月教的青玄殺手,哪裡能輕易糊弄過去。
夏伊妃也不瞞她,真相如實告知,現在自己在明受納蘭潤的擺佈,在暗還要為關凌月做事,她身邊的人指不定哪日就會遇到危險,驚蟄的賣身契她早就撕了,要走,她還會送些銀子。
驚蟄卻一如既往決絕,說她早就認定了夏伊妃,這輩子無論刀山火海都會跟著闖。
見她決心如此,那女子實誠的笑,有如此丫頭跟隨,有疼愛自己的爹,這輩子不算白來一遭。
不時趙家的人也從集市回來,見雅園狼藉一片,連忙報了官,夏謙只道家中下午遭了賊,受了點皮外傷,損失了些錢財,沒想到來的卻是蘇謹年。
七王爺的岳父家中遭賊,人還傷了,這可了不得!蘇將軍差點沒關上城門全城搜查,還是夏伊妃將他攔住,說想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