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雲站了出來,怒火沖天的陳垣焱二話不說,一斧頭便朝他面門劈了下去。陳雲雖年紀比陳垣焱小,但也是身經百戰,不愧為青龍堂三號人物。只見他身形微微一閃,便躲過了陳垣焱這一勢大力沉的一斧。
陳垣焱用力過猛,一個踉蹌差點撲到在地。陳雲豈會放過如此良機,舉起手中的片刀便向其後背砍去。眾人只見一道光影劃過,然後便是火星四濺。可見陳雲出刀之快。但堂堂朱雀堂堂主,道上人稱閻王的陳垣焱也不會這麼簡單。側身斧頭「噹」地一聲砍向陳雲的片刀,愣是叫原本砍向自己後背的片刀改便了方向。陳垣焱借力順勢站直了身子。出了一身冷汗,穩了穩身子。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陳雲和他手中的片刀。
陳雲原本以為陳垣焱已老,反應不會那麼快,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他暗中鬆了鬆那只被震地劇痛的握刀的手。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垣焱和他手中的斧頭。
兩個人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對手來。
「這個陳雲不簡單!只可惜他遇到了陳垣焱。」李剛笑道。
「我看這個陳雲的刀法不錯。」張偉川道。
「青龍堂上下全都使刀,能成為堂中三號人物,刀法必定一流。我說堂主,陳雲的刀法和你的相比,如何?」蛇堂副堂主靈蛇笑道。
「哈哈哈!我玩刀的時候,恐怕陳雲還是玩泥巴呢。」李剛大笑了起來,言下之意很明顯,那就是陳雲還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呵呵,李兄在道上的名號那可是奪命刀,今晚我倒真希望看看奪命刀李剛和片刀洪銘的刀王對決。」張偉勇道。
此時,青龍堂總部大樓內,梁洪銘的軍師撥通了xn市警察局的電話。這是計劃內的事。對於人數遠在自己之上的來敵,梁洪銘等人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需要等待外援。那麼這段時間只能用警察的介入來拖延時間了。這便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
幾人正說著,陳垣焱和陳雲兩人終於又再次動了起來。
陳雲持刀攻向陳垣焱的左臂。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陳垣焱沒有絲毫躲避,片刀深深地砍入了陳垣焱的血肉,直刮骨頭。陳雲也是一愣,這只是他的第一招,並不是殺招,以陳垣焱的身手絕對能躲得過去的。劇痛傳來,但陳垣焱卻笑了,笑得讓就在面前的陳雲極度害怕。
斧頭,傾注著陳垣焱身上所有的疼痛和憤怒,砍向了陳雲的脖子。陳雲的刀還死死地卡在陳垣焱的手臂中,此時已無東西抵擋。情急之下,舉起左手便攔在了臉前。哪知,陳垣焱這一斧的力量驚人,一斧下去後,地上多了一條手臂和一個人頭。
所有人都明白了陳垣焱剛才不躲避的原因。閻王就是閻王,竟以這種幾乎是自殺式的方法砍下了仇人的腦袋。
「哈哈哈哈!」陳垣焱大笑了起來,完全忘了左臂的劇痛,「冥錫兄,你在天有靈,看見了嗎?殺害你的仇人已經身異處了。你放心,其他人,一個也跑不了。看著吧。」說完,舉起斧頭指著梁洪銘道,「現在輪到你了。上來受死吧。」
堂中損失一員大將,梁洪銘也是惱火得很,更讓他氣憤的是陳垣焱這個死腦筋硬說自己是殺人兇手。不過,惱火歸惱火,梁洪銘可不是陳垣焱那樣的莽人。他深知陳垣焱的厲害,縱使是自己也與他難分上下。更別說陳垣焱現在已經狂地像瘋子般,連自殘這樣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在跟隨黃元打天下的時候,梁洪銘和陳垣焱也算是同甘共苦多年,深知陳垣焱的脾氣和性格,當然也知道他最大的致命弱點。
「我說陳垣焱,如今是你自己找上門來送死,既然現在各為其主,我梁洪銘也就不會手下留情了。至於你說的報仇的事,呵呵,等你死後再去向楊冥錫說對不起吧。」梁洪銘的話徹底地激怒了陳垣焱。這也正是梁洪銘想看到的效果。他要把陳垣焱激怒到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然後乘虛而入。
陳垣焱可不管那麼多,他只知道梁洪銘的話是完全在藐視自己,那麼自己就要讓他看看自己的厲害。舉起斧頭,二話不說,跨前砍向了梁洪銘。
梁洪銘腳步一滑,閃到一邊,然後大笑道:「哈哈哈!我說陳垣焱,你就不要逞強了,老了,就回家養老吧。拿著把斧頭你這是劈向哪裡呢?劈空氣?哈哈哈!」身後,青龍堂的小弟更是笑成一片。
「這樣下去,陳垣焱必然死在梁洪銘的刀下。」張偉川道。
「呵呵。死了更好。省得日後多心。」李剛輕道,深怕被前面的獵鷹堂和朱雀堂小弟聽到。
「沒辦法啊,誰叫他們是單挑呢。我們是想幫忙也幫不上啊」靈蛇邪邪地笑道,幾人紛紛大笑起來。
陳垣焱的步法和招數已經被梁洪銘氣地完全亂了套。只是一個盡地追著梁洪銘的身影胡亂砍著。沒過多久,便已氣喘吁吁,幾乎跟不上梁洪銘的步伐。
梁洪銘見時機成熟,忽然猛地停了下來,然後揮出片刀。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招。
看似簡單,卻把李剛嚇了一跳,「不簡單,不簡單。這一刀看似簡簡單單,看似沒有變化,實則虛虛假假,變化無窮。只要手腕一抖,便可攻其身上任何部位。果然是片刀洪銘,名不虛傳。看來陳垣焱要命亡此刀了。」
剛說完,陳垣焱見梁洪銘終於反擊,也立馬停下,舉起斧頭準備抵住梁洪銘這一招。哪知梁洪銘使的是殺招,哪裡那麼容易抵擋得了。只見梁洪銘手腕輕輕一抖,刀身在空中一轉,原本攻向陳垣焱面門的片刀此刻卻直撲其腹部而去。
陳垣焱慌忙把腹部一縮,然後整個身體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旁邊一斜,希望能躲過這一招。但是,梁洪銘又是手腕一抖,那刀彷彿有靈性一般,竟然跟著追了過來。短短的片刻間內,梁洪銘這一招已經變化了三次。而在外人看來,這只是梁洪銘揮出去的極其普通的一招。快,太快了。
終於,陳垣焱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梁洪銘的片刀跟隨而至,沒有二話,一刀,把昔日的兄弟攔腰砍斷。血噴了他一面,腸子內臟流了一地。梁洪銘沒有任何反應,掏出手絹靜靜地擦著那把粘滿鮮血的片刀。
獵鷹堂和朱雀堂的小弟頓時愣了,短短時間內,兩位堂主相繼離去,今後自己將何去何從呢?而青龍堂的小弟則歡呼雀躍著,雖然此刻他們人數少,但是氣勢如虹。
「呵呵!終於該我們出馬了!」李剛對張氏兄弟笑道。
「獵鷹堂和朱雀堂的小弟聽著,在唐幫主沒有正式任命新堂主前,現在你們聽我們的指揮!」張氏兄弟大叫道。
獵鷹堂和朱雀堂的小弟頓時如找到了家,找到了依靠般,大聲回應著:「是!」
「呵呵!片刀洪銘,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閻王——陳垣焱之前與陳雲一戰中負傷在身,梁堂主贏得似乎有點勝之不武。」李剛上前一步,極其輕蔑地笑道。頓時把青龍堂的氣勢打擊了下來。
「你!你是何人?」也怪梁洪銘老了,竟然連唐玉龍手下的得力干將,龍門的高級幹部都認不出來。
「哈哈哈哈!」李剛更是肆意地藐視地大笑了起來,「敝人乃龍門旗下蛇堂堂主李剛。梁堂主果然是見多識廣,不認識我這樣的小輩也不足為其。」李剛這番反話又狠狠地把梁洪銘打擊了一次。
「少廢話!小子,老子玩刀的時候,你丫還沒出生呢。有種的就上!」梁洪銘忘了剛才自己是怎麼把陳垣焱激怒,然後再把其殺了的。現在,他自己卻被李剛激怒,失去了冷靜。
「哈哈哈!是啊!梁堂主玩刀的時候,我還沒出生。等我玩刀的時候,梁堂主又已經老了。真是可悲,不能與梁堂主這樣的昔日刀王過招,我怕被人說是欺負老弱病殘。」李剛繼續諷刺著梁洪銘。
一個「老了」,一個「昔日刀王」,一個「老弱病殘」徹徹底底地把梁洪銘羞辱了一番。
「我草你媽,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寶刀未老!」梁洪銘已完全失去理智,說話都開始髒話連篇,完全就一市井小混混,而不是堂堂一堂之主。
「呵呵!刀是寶刀,寶刀是未老,也不會老。只是使刀的人老了,寶刀也變成繡刀了。」李剛依舊大笑道。
此刻的梁洪銘已顧不得與李剛鬥嘴,惱羞成怒的他提刀便奮不顧身地向李剛撲了過去。李剛的話刺到了他的傷處,他也急於要證明自己,要給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子一點教訓。
只是,他能成功嗎?一頭狂得失去理智的獅子,能幹得過一名冷靜的,一步步布下陷阱,正在虎視眈眈的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