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躺在床上冷凝煙口中不斷地叫著:「樊甫,樊甫……」突然,她大叫了一聲:「樊甫,不要,不要!」猛地醒了過來。看了看一旁滿是憔悴,憂慮眼神地母親,冷凝煙哇地一聲,撲到她懷裡大哭了起來。
「煙兒,沒事的,樊甫會沒事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不然樊甫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那他可是要不喜歡你嘍。」冷母無奈地安慰著。
「媽媽,剛才我做了個夢,夢見有個渾身穿著白衣服的人把樊甫帶走了。就在我眼前把他帶走了,他帶著他在我面前飛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消失,消失。」冷凝煙彷彿沒有聽見母親的安慰一樣,在冷母懷在喃喃自語道:「媽媽,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啊,媽媽,你告訴我,樊甫是不是真的給他們帶走了啊。媽媽,你告訴我,告訴我啊。」冷凝煙拚命地搖著母親的肩膀哭道。
「煙兒,你冷靜點,聽媽媽的,樊甫會沒事的。知道嗎?聽話,這個世界上根本沒什麼黑白無常,你要振作起來,或許等你起來吃完早飯就有樊甫的消息了呢?」冷母正說著,冷霸天和黃元走了進來。看他們那血紅的眼睛就知道一夜沒睡。
「黃叔叔,是不是有樊甫的消息了?你快告訴我。」冷凝煙急切地問道。
「煙兒,叔叔要讓你失望了。我和你爸爸找了一夜了,相信叔叔,很快就會有甫兒的消息的。」黃元輕輕地說道。
冷凝煙一聽,低下頭又哭了起來。
「黃爺。」一個黃元的貼身保鏢走了進來。
「什麼事?」
「黃爺,有人在野外現了少爺的車。」
「什麼?是真的嗎?那少爺人呢?人在哪?」黃元問道。
「黃爺,現在還沒找到少爺的人,不過我想應該就在附近。」
「廢物,你們一群廢物,養你們都幹什麼了?叫全部人去找,今天我活要見人,死了的話,你們也都不要活了。還楞著幹嗎?還不快去找?」黃元怒斥道。
「是,黃爺,我馬上就去。」那保鏢膽膽怯怯正想離去。
「慢著,帶我們去看看那輛車。」冷霸天道。
「是,冷先生,我馬上去準備車。」保鏢急忙奔了出去。
「媽媽,我也要去。」
眾人拗不過冷凝煙,只好答應。
三輛高級轎車急馳而來,王挺彪一看趕忙迎了上去。
車上分別走下黃元,冷霸天,冷母,冷凝煙眾人。
「黃爺,冷先生,車是火焰堂下面的一個小弟今天早上在這現的,但只看到了車沒有現少爺本人,我已經吩咐下面的小弟向各個方向去尋找少爺了」王挺彪一邊把黃元等人迎向那亮紅色的保時捷,一邊向黃元匯報著。
「嗯,做的不錯。」黃元點頭對王挺彪的安排表示滿意。
當眾人走到保時捷車旁時,那灘血跡在白色的氣囊上顯得分外地眼紅。冷凝煙一看,差點又暈了過去。冷母連忙扶住了她。
眾人一看,都露出了擔憂的眼神。
「大哥,黃爺,冷先生,前面現了情況。」一個小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道。
「走,過去看看。」眾人連忙上車,在那小弟的帶領下向懸崖邊駛去。
「黃爺,你看,下面有一灘血跡,還有一雙鞋子。」旁邊的一個保鏢遞上來一個望遠鏡。
黃元拿起望遠鏡看看了,又把望遠鏡遞給了冷霸天。
冷霸天看了臉上更加凝重起來,「老黃,這有路通向下面的懸崖嗎?去把那鞋子取上來看看。」
黃元對王挺彪吩咐了幾句,轉過身對冷霸天說,「先回去吧,用不了多久,鞋子會送到別墅的。」
而此時的冷凝煙已經哭成了淚人,叫喊著:「樊甫不在了,自己也不想活了。」就要跳下懸崖。
一旁的林濤等人連忙拉住了她,「嫂子,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況且現在還不知道那鞋子是不是大哥的呢,你千萬不要做傻事,要是哪天大哥回來了,看不到你了,那怎麼辦?」經林濤這麼一說,冷凝煙才做罷,被眾人拉回了別墅。
z省1s市,市長辦公室,一個中年男子正點頭哈腰地說道:「蔡市長,有線索了,我通過道上的關係,打探到那幾個小子正躲在黃元的地盤上。」
蔡雄轉過身,「黃元是什麼人?」
「說起黃元那可是不得了啊,他可是全國黑道響噹噹的人物。幾年時間就統一了西南黑道,現在可以說是西南地區的一條龍啊。對了,聽說冷霸天和黃元是生死兄弟,這也是那幾個小子為什麼要跑到那邊去的原因了,我看八成是冷霸天安排的。」
「小陸,前面的事你辦的很是讓我放心啊。你看能不能安排幾個人暗中把他們……」蔡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蔡市長,這,這可就難辦了。你不在我們道中,你可能不瞭解情況啊。黃元是西南地區的土皇帝啊,在全國能和他相比的也就只有我大哥和統一了東北黑道的斧頭王了。別說是要在地盤上殺人,就是在他地盤上殺隻雞,他都能瞭如指掌啊。我們這樣貿然行動,不要說幹不掉那幾個小子,可能剛進西南就掛了。我看,這事只能在z省辦。」
「他們會回來自投羅網嗎?」
「蔡市長,我到有個好辦法,只是怕你不贊成啊。」
「我兒子都死了,還有什麼顧慮的,只要他們死在我面前就是,你說。」
「把警察局的案底銷了,這事就由我們黑道單方面處理。只要案底一銷,他們就敢回來,到時候在我們地盤上,抓個人比警察來的快多。而且黃元他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只要他們一回來,就可以任由你蔡市長處置。到時候讓他們幾個生不如死,比單殺了他們強多了。」
「我看也只能這麼辦了。小陸,你給你大哥打聲招呼,這件事完後,我們蔡家必有重謝。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不過還是要給我盯牢他們幾個,他們只要敢踏入z省一步,我就要見到他們。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要去趟市局。」
那中年男子恭敬地退了出去。
黃元的別墅書房內,氣氛異常地凝重。所有的人都如臨大敵一般。整個書房萬分安靜,只能聽到冷凝煙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哭泣聲。書房豪華的書桌上靜靜地擺放著一雙血跡斑斑的耐克休閒鞋。
「煙兒,你再仔細看看,確認這真的是甫兒的鞋嗎?」黃元輕輕地問道。
「不用看了,這鞋是今年國慶我陪樊甫去買的,還會認錯嗎?」
眾人一聽,心頓時更加冷了。
「從那麼高的懸崖跌落,大哥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陶仲軍輕輕地默道了一句。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甩在了陶仲軍的臉上,「你說什麼呢?大哥不會死的,你要是再敢說一句對大哥不利的話,我就撕破你這張烏鴉嘴。」林濤惱火地沖陶仲軍吼道。
「林濤說的對,或許甫兒真的沒死。我們應該從這雙鞋子上看看希望。要是死了,總會找到屍體的。現在只有這一雙鞋子,我看甫兒肯定還沒死。」冷霸天說道。
大家聽冷霸天這麼一分析心情都好了許多了。
而此時,在xz和s省交界的密林,一個老者正背著一個少年在林中飛奔。細細一看,那老者並不是在跑,而是在飛,沒錯是在飛,只見他雙腳在地上輕輕一點便越出十幾米遠,一眨眼的功夫已奔出一里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