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進來一名王府的家丁,小心越過舞女,走到尉遲浩然面前;
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面,不敢看正前方那冶艷的一幕;
他們家王爺,原來不是這樣的,原來的魏王是個謙謙君子,醉心書畫,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子;
可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如今這副夜夜笙歌的模樣;
他低聲道:「王爺,皇上派人來了。」
「皇上派人來了,那就宣進來。」尉遲浩然的眼中劃過一抹短暫的清明;
似乎,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結尾;
一名身穿甲冑的侍衛,走進來單膝下跪;
「卑職參見魏王殿下。」
他目不斜視,對魏王荒淫的一幕,似乎全然沒有看到;
尉遲浩然沒有將懷中的女人推開,曾經一直握筆寫錦繡文章的手,探進了那女子的半解的羅衫內;
大掌在光裸的肌膚上滑動,引得那女子忍不住顫酥,紅唇溢出一串撩人的喘息,醉月閣的空氣再上升了數個百分點;
他迷離的眼睛,沒有焦距:「你,可是皇上的禁衛軍?」
「回王爺,卑職的確是皇宮禁衛軍秦釗將軍的屬下。」
「那,你不在宮中守衛,跑來我魏王府,所為何事?」
「陛下讓卑職來給王爺送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呈上來。」
尉遲浩然心中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了一樣,很疼,很疼。
侍衛將一直在手中握著的的東西遞給了一旁的家丁;
那東西外面裹著一塊白布;很輕很輕,像是沒有重量一樣;
尉遲浩然的手有些顫抖,他接過之後;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那白布打開;
白布中裹著的是一縷黑色的頭髮;
暗淡,毫無光澤,乾草一樣,似乎隨手用手一拉就會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