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時候,「恨」也是支撐一個人活下去的動力;
可是趙碧菡屍體擺放在那,又不由得不讓人不相信;
梟總覺得有點蹊蹺,不太像是自殺;
但是牢房裡又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檢查過脖子上的痕跡,確實是吊死時向上的勒痕;
身上也沒有致命的傷口……
似乎所有的事情現在都陷進了一個死胡同,那團迷霧越來越濃,找不到可以解開的辦法;
尉遲南風望著遠處宮殿的屋脊上沒有化去的白雪,心中悵然;
他從小生在長在皇宮中,宮闈傾軋,權力爭奪,利益熏心,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什麼樣的事都經歷過;
立太子,登基,平叛……
他自認是個雙手沾滿血腥的人,自認自己做事,素來鐵血到近乎殘忍;
就連剛登基那時,面對舉國動亂,諸王叛亂,外戚蠢蠢欲動……
就算在那種孤立無援的境地,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為難的;
可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生生有一種無力感;
不知道敵人是誰,不知道她/他下一步會做什麼,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將宋嬈保護的很好很哈皮;
這一切盤旋在尉遲南風心頭,就像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被唐僧一唸咒語,越來越緊越來愈緊;
尉遲南風站在文華殿的高台上,寒冬的風迎面吹來,頭戴的十二旒冕輕輕作響;
身上寬大的龍袍被風漲滿,衣袂翻飛;
風象刀子,一下下吹的他臉上的皮膚像被割裂了一樣;
保順擔心在這樣吹下去會得傷寒,唯唯喏喏走上前,忍著涼風瞬間灌進喉嚨,
「陛下,該回去了,不然娘娘會擔心的。」
尉遲南風唇角揚起一絲笑意,似乎瞬間溫暖了徹骨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