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最裡面靠左的一間牢房,角落裡蜷縮著一個身穿單薄的白色囚服,披頭散髮看不清樣貌的人;
但是從身形來看,應當是個女人;
她的頭埋進膝蓋裡,渾身還在發抖;
老鼠從她的腳背上吱吱叫著爬過去,她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一樣;
發霉的牆壁上一塊塊黃土,斑斑點點,不時脫落一塊……
一個白色如同鬼影一樣的東西,輕飄飄沒有一點聲音;
似乎沒有挪動腳步,而是滑過地面一樣……
離得近了方看清,原來是一個披著一個寬大的斗篷,看不清臉部完全被斗篷上帽子罩住;
風一吹衣衫飄忽,空蕩蕩的,似乎衣裳裡面根本就空無一物;
在這黑漆漆的夜色裡,顯得異常鬼魅陰森;
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看到定然會尖叫出聲,嚇出一身冷汗;
它輕飄飄恍若入無人之地一樣,從天牢的大門進來,走過獄卒身邊滑過去,取走他腰間的鑰匙;
如同慢動作回放一樣,它來到死牢最裡面,站在靠左的牢房前;
用鑰匙將牢門打開,鐵鏈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
那聲音本不大,但是在這種靜的連鬼都沒有的死牢內,那聲音尤為刺耳;
原本靠在角落的女囚,渾身猛然一怔,迅速抬起頭;
亂轟轟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視線,她只能模糊看到一團白白的;
她迅速用手掌將頭髮扒開,熟悉的長相躍入眼簾,赫然是被尉遲南風打入死牢的趙碧菡;
她的拇指食指如今已經費了,只能靠手掌和小拇指無名指來捉住頭髮;
原本水靈靈的杏眼如今已經通紅的近乎渾濁;
待到她看清,那團白乎乎的東西是個人之後,驚恐的臉上終於多了一抹表情,似乎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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