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女走後,尉遲南風抱著宋嬈躺在床上,心裡想著怎麼把他們有寶寶的事情告訴她;
「暖暖,跟你說件事,你聽了千萬不要太高興……」
宋嬈瞇起眼睛看著他,「什麼事?哦……我知道了,你是說我有身孕了。」
「你……你怎麼知道,難道是菀女告訴你的。」尉遲南風吃驚的看著宋嬈。
她不該這麼快就知道啊?
「不是……」
「那你怎麼知道的?」
「唔……某個大男人,三更半夜不睡覺一直在人家耳朵旁邊,
不停的說,不停的說,你說……我能聽不到嗎?」
被宋嬈這麼一說,尉遲南風的臉皮微熱,有些不大好意思;
那些話,居然全都被她聽到了;
「那……我說的話,你全都聽到了?」
「你說呢?」
「……」
許是因為解毒之後初醒,宋嬈的精神不太好,同尉遲南風說了一些話,便趴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可她睡的極不安穩,睡夢中,那些陌生到熟悉的畫面在眼前不停的閃過;
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在空蕩的鞦韆上飄蕩;
一陣清風,吹落了滿樹的梨花,地下鋪了一層雪一樣的花瓣;
鞦韆還在蕩漾,卻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人影;
只留下一串空蕩的令人絕望的天真:
穆哥哥,穆哥哥……你說皇后都是高貴的,什麼都會,什麼都做的很好……
那如果我什麼也會……成日和人打架,頂撞先生……忤逆父親
那是不是長大之後,我就不用做皇后了?
是不是就不用做皇后了……是不是就不用做皇后了……
尾聲在遠處的天邊,不停的迴響,像一陣哀歌……祭奠那曾經真實卻也朦朧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