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菀女說什麼,羅生似乎已經完全都知道,拎起菀女腦後的衣領,颼的一聲消失在夜色中;
深秋的夜,很冷,迎面吹來的冷風比刀子更尖利,劃過臉上的肌膚,生疼生疼的;
安靜的皇宮,向下看去完全籠罩在一片夜色之中;
唯獨今夜承華殿通宵達旦,無人入眠。
菀女見「秦釗」之後,辦事很順利,他看到令牌,沒有任何質疑,便告訴菀女讓她先回,他調集人手之後即刻便去;
辦完事回承華殿的路上,羅生依然拎著菀女的衣領;
從靜央宮的上方經過時,卻見宮燈亮了你起來;
菀女一心都放在宋嬈身上,想要馬上回承華殿,便也沒有多想。
羅生將菀女帶到地方,便如同鬼影一樣,再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和菀女說一句話;
若是以往看見這樣如同幽魂一樣的人,菀女必然嚇的失聲尖叫,可現在這個時候,哪裡還能顧得上那麼多;
菀女輕聲推開房門躡手躡腳走進去,房間裡的氣氛很凝重;
宋嬈的臉色已經開始好轉,慢慢轉變成原來的膚色;
尉遲南風一直站在她離開時的地方,寸步未移;
右手握著白瓷細頸的小藥瓶,手背上青筋猙獰,臉色慘白,似乎比昏迷不醒的宋嬈更加難看;
盤膝坐在宋嬈背後的尉遲熠臉色也沒有好哪去;
一個人無論武功再高內力也是有限的,他的身子已經隱約開始顫抖;
菀女看著不覺有些心疼;
再看寧流霜一雙手中指縫中夾著滿是銀針,他使得是飛針法,隔空刺入穴道;
這種針法速快,但是對醫者的施針的精準要求也更加高,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
整套針法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額頭上的汗珠不停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