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流霜低頭苦笑,腳下的步子走的更急;
走是為她,回是為她,
原以為去了烏剎海,離得遠了,見不到了,便也不會想了……
可是誰能料到一天是想念,兩天是思念,三天四天……三個月四個月……
一天天過去,那種想念不僅沒有減少,反而一點點堆積起來,成了無盡的相思;
像是一種慢性毒藥,慢慢腐蝕掉五臟六腑,滲進骨頭裡;
接到皇上的密件,他幾乎連一秒鐘猶豫的時間都沒有,便選擇了回京;
不是因為皇帝的詔諭,只是因為回了京,進了宮便能再看見她一眼;
即便知道那是飲鴆止渴,可是……卻還是抵擋不住誘惑;
抬頭看一眼頭頂的驕陽,寧流霜抬手摸著左邊的心房;
心底忍不住一陣自嘲:
寧流霜啊寧流霜,你自以為這一世心如止水,卻為何還是蕩起了一生平復不了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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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流霜走之後,整個後院便只剩下了宋嬈和尉遲南風;
兩人的臉色都不善,原本打算過來伺候的小宮女一看這陣勢,立刻掉頭就跑;
誰也不想被炮灰掉,進去之後你說你幫誰?
「你要帶流霜去見太后?」宋嬈琢磨著怎麼能讓尉遲南風帶她過去;
尉遲南風窩火;
「流霜?叫的這麼親密?你們倆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別扯開話題,我們倆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好到什麼地步?」
「朋友,知道什麼是朋友嗎?」
「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可能是純粹的朋友。」
關於這點尉遲南風深信不疑;
宋嬈被氣的不行,無力的翻個白眼;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他是國師,東秦的歷任國師,你聽說過有人娶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