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嬈覺得她都聽到了自己身上寒毛豎起的聲音,真的很有恐怖片的意境。
少頃,冰冷的聲音,想冰雹一樣砸下來。
「哼……讓朕給你挑蓋頭,你還不配。」
宋嬈的肩膀頓時癱了,生命裡的小火花在無情的打壓下熄滅了。
得,不給掀,那咱只能自己掀了。
尉遲南風鄙薄的看著安坐與龍床上的女子,
她淹沒在一片紅色之中,羸弱的身軀似乎不堪重負。
那紅色為她帶來的無盡的權貴和至高無上的地位。
母儀天下,有鳳來儀,天下間的女人有哪個不想。
可他厭惡她的存在。
因為這是他逼不得已的選擇,是他作為一個帝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娶的無力證明。
宋嬈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進肉裡,
無時無刻不再提醒,這樁婚姻是他的侮辱。
是對他至高無上皇權的挑戰,
如果可以,他真想讓她,包括讓她的整個家族都消失在帝都之中,
可現在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
他還要等,等一個可以將那些外戚一舉消滅的時機。
早晚,他會讓她加注在他身上的羞辱,一併逃回來。
早晚,冷宮會是她的葬身之所。
早晚他要讓她從高高的後位上跌下來,粉身碎骨……
尉遲南風本以為他不去掀蓋頭,今晚的新娘子,就要自己枯坐龍床一晚。
卻沒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在他以為今夜不會發生別的事的時候,
他預料之外的事出現了,床上那個淹沒在紅稠中的女人,他日後的結髮妻子,
抬起皓腕,素手抓過蓋頭的一角。
他只覺鼻端一陣淡淡的清幽飄過,那龍鳳呈祥的描金流蘇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