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和黃蓉到了蔣家一看,只見大門敞開,裡面有一些饑民到處走動。郭京、黃蓉便在院內悄然現身,四處查看。除了到處翻拿東西的饑民,不見太醫蹤影。便攔住一個老伯問:「此處的主人去哪裡了?」
那老伯說:「前天,還在門口賑米呢。昨天我一早就來了,裡外都沒見蹤影。今天也沒見著。」
黃蓉說:「壞了,怕是已經走了。」
老伯說:「姑娘說笑吧,這金兵圍得緊,哪走得了啊。對了,他還買了一幫孩子呢。現在孩子也都沒影了。怕是搬家了。裡面物什倒是留了不少,有些個藥材湊合著也能當飯吃。」
郭京和黃蓉不再聽老伯嘮叨,轉到前廳一看。見壁上題了一首詩:「轉眼已是別樣天,
國破家亡欲歸山。
滿城浮華終散去,
京師陣痛何時了。」
黃蓉一看,咬牙說道:「還真去天山了。這人怎麼這樣,滿城百姓死活難料,他倒拍拍屁股走了。」
郭京說:「也不能怪他,修真之人本就不能插手這類事。九大門派不都置身事外嘛。」
黃蓉說:「這都什麼破規矩。他真要像個樣子,就應該幫我們殺退金兵,拯救百姓。」
郭京說:「什麼都別想了,來來回回好像只有我們兩人,還惦記著國家危難。」
黃蓉說:「我們進皇宮去,請皇上下旨開倉放糧,並讓那些富人也賑米出來,緩解下饑荒。」
郭京說:「主意雖好,但時間一長,國庫裡面的糧食也不夠用啊。盡快將金兵殺退,解了京師之圍,才是治本的辦法。」
黃蓉問:「京哥哥,你有毒傷在身,等調養好了再動手。」
郭京說:「其實我中的毒不礙事,上陣殺敵照樣能行。」
黃蓉歎了口氣,說:「我們還是先去趟皇宮吧。」
皇宮大內,楊康正在與欽宗密談。楊康說:「這許多天過去了,犒軍物資怎麼還沒交齊?」
欽宗說:「楊大人,你有所不知,城裡實在拿出不那麼多金銀、布帛。」
楊康說:「你敢說,官員、百姓家一點都沒有了嗎?我如果現在就去搜,保證能搜到不少。分明是你督辦不力。你自己說該當何罪啊?」
欽宗說:「我馬上將相關人等查辦。」
楊康說:「這還不夠,你親自和我去趟金營,向大帥陪罪。」
欽宗一想,去了就由不得自己了,任人魚肉不說,可能還會送命。嚇得冷汗直流,忙說:「我這幾天事情很多,太忙了,分不開身。」
楊康說:「你還有什麼可忙的,收繳金銀的事,下旨叫那些大臣們做就行了。辦事不利的,殺上幾個,情況就會變好了。」
欽宗說:「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宮裡的慶典沒了我,不行啊。」
楊康說:「今年年景不好,這什麼慶典就免了吧。你先交代一下,然後就跟我走。」
欽宗兩腳一軟,跪下來說:「楊大人,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千萬要放過我啊。」
楊康將他扶起,說:「這都是金人的意思,我也沒辦法。怎麼樣?你是自願去呢,還是讓我強帶去?」
欽宗說:「您就寬限一段時間吧,我一定讓人加緊收集犒軍物資,絕對不會怠慢。」
楊康想,不帶走你,沒個人質在手裡,郭京、黃蓉打來怎麼辦?弄不好,把命丟了。便說:「不行,今天你必須跟我走。要不,讓你爹去也成。」
欽宗說:「我爹身體欠安,不便前往,那還是我去吧。」
楊康說:「那便最好。」
正說著,楊康忽然覺察到有高人近身,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扭頭一看,嚇了一跳,不正是郭京和黃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