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邊的李嬤嬤不由得賠笑說道:「太后何必生氣,她們也不過是一番孝心罷了。」
「孝心?」
太后冷笑一聲;「一個個不過都是想讓哀家在皇上面前說些好話,幫她們的兒子立成太子罷了,哪來的那麼孝心!」
站起身走到梳妝台坐下。
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們怎麼就不明白,哀家老是老了,但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心裡還是明白的。」
「太后說笑了。」
李嬤嬤亦步亦趨的跟在太后身後。
等太后坐定後伸手幫她頭上的宮髻輕柔的解開。
拿去梳妝台上的玉梳,緩慢的一邊幫太后梳理這髮絲,一邊賠笑說道:「太后的心是七巧玲瓏心,什麼事情能不明白!」
太后輕歎一聲:「其實,前段時間哀家想著也該到立太子的時候了,只是這個事情是天霖國的大事,哀家不能管更不能插手,所以才是藉著拜佛躲到行宮去,誰知道這一次回來」
說到這裡,輕歎一聲不再往下言語。
倚著椅背閉眼沉吟了一下:「聽他們說,鴻兒剛才求見?」
「是啊!」
李嬤嬤點了點頭;「三皇子應該是為那個婚事過來的。」
「那你就幫哀家告訴他,若是他想讓哀家幫他解除這門婚事,就犯不著見哀家了。」
太后猛地睜開眼睛,提了提嘴角。
眼裡全是笑意:「他都當眾把人家好好的名節給壞了,怎麼可能還退親!」
「太后,那些應該不過是些謠言,事情應該是四皇子對我們說的那樣,三皇子和那金童童之間根本就沒有」
還不等李嬤嬤說完,太后就猛地轉過頭。
抬眼看著李嬤嬤。
眼裡全是笑意:「是謠言還是事實,哀家心裡當然明白。」
轉身,讓李嬤嬤繼續幫她梳理髮絲,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哀家說它是事實,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