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輝沉默,月牙兒說的他做不到,他亦無法做到,在感情上他對後宮寵幸過的女子有一份責任,他不可能將眾女子送出宮外,只留月牙兒一人。他更給不了她承諾,雖然他對月牙兒有感情,但小豬始終在他心底佔據一個角落。
「如果朕放不開呢?」墨霆輝看著水中翻騰的氣泡,糾結道。
「皇上放不放得開,臣妾都會離開的,臣妾那個時代的女子,沒有人會受得了後宮這座巨大的金絲籠,因為我們不是金絲雀。」飛小月搖頭歎道。
「月牙兒,你難道對朕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你就不能為朕做些改變嗎?」墨霆輝狀似懊惱的低吼道。
「這一個月來,臣妾也反覆問自己這兩個問題,第一個答案是肯定的,人非草木,同皇上相處這麼久,而且有了最親密的關係,說沒有感覺那是騙我自己的,但是改變,雖然相愛的兩個人需要相互磨合,但是臣妾與皇上之間的隔閡是永遠無法消除的,不知皇上在希望臣妾改變的同時,有沒有想過改變自己呢?」飛小月注視上墨霆輝累問道。
墨霆輝無語,飛小月說的都有道理,既然感情是雙方面的,為什麼他只要求月牙兒改變,卻不改變自身呢?
「皇上,你我皆是自私之人,只是你可以用責任與道義掩飾自己的自私,臣妾卻直白的表現出來,試問兩個自私之人又怎麼可能相處的好呢?」飛小月凝重道。
自從回到這個身體後,她想了很多,也計劃了很多,但最終仍然只有離開一途。那才是她最想的,她對墨霆輝是有些感情,但是沒到那種生離死別,生死相許的地步,趁著可以放開之際,早點放手才是明智之舉。
墨霆輝未再說話,緩緩的由桶邊站起,好久才道:「要朕放開你,朕做不到。朕雖然無法做到專一,但是朕發誓,你將會是最特別的一個。」
飛小月未語,只是將頭縮入水中,她不要特別,也不要唯一,她只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