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輝並未理會眾太醫,只是坐在床沿,傷痛的看著俯趴的飛小月輕喃道:「對不起,月牙兒,都是朕的錯,對不起……」
李非入內殿同眾太醫交換了眼神,眾人皆吁了口氣,眼下只希望娘娘的傷勢往好的方面發展,千萬別往那千分之一的機率走。
雖然飛小月並沒有小產,但是因失血過多,依舊暈迷了兩日方才醒來。
因傷勢嚴重,這兩日並未挪動飛小月,飛小月仍舊留在鳳儀宮。但這兩日除了侍候飛小月的宮女,除了太醫與墨霆輝外再無他人靠近內殿。
雖然是在鳳儀宮,但太后卻並未去看一眼,在那天下行,太后就搬到佛堂了,一夕之間蒼老許多的太后,似乎已步入了遲暮之年。
飛小月尚未完全清醒,腦中即傳來墨霆輝的吼叫。
「太醫,快,月牙兒醒了。」墨霆輝在飛小月眨動眼皮的時候大叫道。
「娘娘,可有哪不舒服?」李非上前問道。
飛小月空洞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床頂,似乎沒有聽進李非的話。
一個月後,飛小月依舊未起床,雖然外傷已癒,但是卻不言不語,不哭不笑,除了一雙空洞的大眼睜著外,真看不出活人的氣息,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玩偶。
墨霆輝這一個月那都沒去,除了早朝,大多數時間都守在祥和宮,就連政務都扔給了兩位王爺。
「月牙兒,你別以為不言不語朕就不會治你的罪,你給朕聽清楚了,你若再不說話,朕明日,即日就押連城夫婦進京。」墨霆輝朝目不斜視的飛小月道。
飛小月恍若未聞,空洞的大眼仍舊直視床頂。
「來人,來人……」墨霆輝見飛小月仍看都不看他,朝著殿外大吼道。
「皇上,奴才在。」小玄子慌張的跪在殿前。
「小玄子,傳旨下去,召連城夫婦入京。」墨霆輝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飛小月,稍遲疑了會。
一個月了,她竟然一個月隻字不吐,就連眼神都沒一個,墨霆輝的忍耐已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