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挑逗，他臉紅心跳！
意識到自己說遠了，東方渺忙著頓住話頭，重新走回了東方破曉面前。
「好了，這些事情，你也不必擔心，父親和你二哥自當盡力為國效忠，趕走北莽蠻夷。」
一邊說著，東方渺便將東方破曉推向屋外。
「時候不早了，你快些逃了去，若再晚些，只恐被他人看了去，走漏了風聲！」
東方破曉雖然心中不捨，卻也知道，此番她頓時再沒有留下來的可能了。
深深看一眼日漸蒼老的父親，她低聲叮囑。
「父親，保重！」
東方渺深沉點頭，只是喉嚨似塞了棉花，發聲困難。
看東方破曉背了包裹，轉身要走，他突然又拉住她的胳膊。
「此番你只管一路向南行去，切莫向北，以免被戰事傷及！」
吸了口氣，他想要提起西門夜寒，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東方破曉既然捨宮而去，自然是與西門夜寒沒有留戀。
此時，他再說出西門夜寒的傷心，不過也就是增加女兒的心理負擔。
最後看一眼老爺，東方破曉閃身掠上屋脊。
向暗處的洛疾風輕輕揮手，她便向著夜色深處急掠而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東方渺只是長歎一聲。
「越王，你我知己一場，現如今，東方渺無力再佑你的女兒，你若在天有靈，便護佑她的下半生！」
他的聲音深深沉沉，在這間小小的院子裡飄蕩著。
天空中，那彎下弦月恍若銀勾，卻正與他撿到東方破曉那日的天色相似。
注視著天空好久，東方渺這才收回了目光。
此事已了，他的心中也再無牽掛。
明日出征，能否回來，便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