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皮特全身一顫,他感受到四周的手下朝自己放射著恨的光芒,還好他們沒有失去理智,咳了兩聲,裝作沒有看到,「你們下去吧!讓我再好好想想!」看著他們離開,羅皮特就好像老了幾十歲一般,無力的倒在椅子上,他已經聞到死神的味道。
某個林子的深處,僅剩下一萬七千多的兄弟,正在那裡休息著,他們天天看著受傷頗重的兄弟在自己面前一個一個的死亡,說不出的心痛,卻不得不按耐住那顆燥動的心。」梵哥怎麼樣了?」某個大隊長,朝著從小帳篷裡走出來的兄弟焦急的問道,眼神裡說不出的責備,堂堂的一幫之主,竟然去替小弟殿後,這是對他們這些精銳的最大污辱,還好,梵哥沒有掛掉,不然自己這一萬七千多人,再也沒有臉面回華夏了。
「撐過來了,媽的,是有消炎藥和抗生素,憑咱梵哥的體質,只怕不用一天就可以恢復過來。」大面積的燒傷,即使是強悍如林梵,也不得不重度暈迷。「那個誰啊,媽的,你搞什麼鬼,開水還沒有燒好,該再給梵哥洗一次澡了!」他們都是大老粗,不然這裡遍地的草藥,怎麼會淪落到用開水清洗消毒。
「好了,好了!**,你丫的是飽漢不知道餓漢子饑,在這地方,又不能弄出煙,咱弄燒個開水容易嗎?」被打得東躲西藏,損失近三千的兄弟,讓兄弟們個個都流露出一股狂暴的氣息,個個就像極容易點燃的火藥桶。
大怒,我都累得半死了,他叉的,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媽的,你敢頂嘴,老子打死你……」
那兄弟被呼喝,更不滿了,當場就挽起袖子……
「梵哥醒了,梵哥醒了!」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來,讓人聽著即使現在已經有三十幾度的溫度,卻有一股如沐春風之感。
「什麼?梵哥醒了!」所有兄弟大喜,剛剛還一副副好戰的火藥樣,現在個個都像個慈眉善目的鄰家哥哥一般。誰還管你剛才說了什麼,自己在生氣什麼?
「當然醒了,媽的,快滾,不擠過來啊,萬一把帳篷給擠塌了,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此時小小的護理員,卻對著諸多的大隊長及中隊長呼喝道。
可把他們罵得訕訕傻笑,一點脾氣沒有。
從帳篷裡走出一個人,「梵哥讓三個大隊長進去!其他人乖乖在外面等著!」很是牛氣,咱梵哥的命是咱救的,嘿嘿,雖然只是燒燒火,半小時給梵哥洗一次澡,但這功勞可是我的,有些小得意。
此話一出,有些兄弟不滿的嘀咕了聲,」叉,憑什麼,我也擔心梵哥,怎麼就讓那群小人進去,咱不能進去……」
「你說什麼?」那幾個護理人員大怒瞪著那幾個嘀咕的兄弟一眼,可把他們瞪得嘿嘿傻笑,居然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裝出一個傻子樣,那樣子別提有多逗了。
不一會兒,那三個大隊長走了出來,個個精神飽滿,「全體休息一天!」
幾個字,讓一些兄弟聞到其中的味道,報仇開始了?「是!」失眠了幾天,在這一聲命令之下,沒有幾秒鐘全都呼呼大睡過去了。
次日的夜再一次的來臨了,一萬七千的兄弟,除了兩千被留守下來,其除的被分成了五中隊,在大隊長的帶領下,朝著各自的目標湧去。
萬幸的是,在林梵他們在入林子的時候就已經讓兄弟們把汽車給藏好了,居然沒有被他們給發現,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受傷的狼,帶著報復的心理,他的攻擊力,將會程直線上升。
兩中隊朝著卡比平原湧去!三中隊朝北約傭兵團湧去。
「報!將軍,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好多的車燈,他們來了!快逃命去吧!」某個負責監視著營地四周的哨兵驚慌的說道。
一想起幾天前,隱幫那強硬的作風,他們就感到一陣絕望!
「叭!」剛剛用美味咖啡壓壓驚的羅皮特驚得連手中的咖啡都掉在地上了,熱滾滾的汁水浸入衣物裡,他卻沒有覺得半點的疼痛,「快,集合所有人,準備戰鬥!」充滿絕望的雙眼,透著一絲對生的渴望。
「是!」即使是再爛的軍人,也知道服從命令,這個時候逃命那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
「副官,你說我們還有機會活命嗎?」將軍心下忐忑不安起來,他知道可能自己的小命就在這幾天結束。
副官面無表情的看著將軍將唯一的防彈衣穿起來,「您覺得呢?將軍!」有些諷刺的意味,是他不顧自己的勸告與華夏人為敵,現在好了,這絕對是一場災難性的攻擊。
羅皮特差點沒痛哭出來,他此時的神經那是敏感到了極點,有一股將副官崩掉的衝動,「我們走,願大神保佑我們!」
還沒有走出房門,一聲驚喜的聲音傳來,「他們走了,將軍,他們走了,朝南方走了!哈哈,那些魔鬼走了!」在哨兵的失態的驚呼聲中,整個營地所有的士兵全都一臉的歡呼。
「也許他們不是華夏人?」羅皮特長長的吐了口氣,如釋重擔,他現在只求華夏人不找他麻煩,若是上天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決不會再選擇背叛。
「全部集合!」副官淡然的說道,好像這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
「什麼?」羅皮特一驚,這傢伙不會是想奪權吧!手下意識的握住手槍。
副官掃了傳令兵一眼,幾乎是吼著說道,「全部集合,增援南方,發電報讓南方的守軍組織起抵抗力量!快!」
咕!所有士兵艱難的嚥了嚥唾沫,南方,那是自己的國土,那些華夏人不會這麼狠吧,繞過軍營,直奔後方,華夏人不是自命和平友好人士的嗎?說什麼也不可能屠殺平民?
「他們決不會是華夏的軍隊,決不會!」想了好幾天了,副官終於想通了,全世界沒有哪一支正規軍,可以擁有那個隱幫傭兵團的實戰實力,這不是演習可以練出來的,而一向以懦弱對待國際事件的華夏政府,是不可能擁有如此的鐵血軍隊。儘管他們的軍人很優秀,但和眼前這些如狼似虎的傢伙相比起來,他們就像是孩子與大人相比的一般可笑。
羅皮特大驚失色,南方,那裡有自己的家,絕大多數士兵的家也都在那裡,隱幫傭兵團突然來這一招,這無疑是了自己的老命。
屋裡所有的兵兵看向羅皮特的目光,充滿了憤恨,轉身走出房間,為了家人,即使是死,也往前趕!就差嚎嚎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