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一聲手銬聲,讓失神中的林梵,清醒了過來,即使再高傲,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詰明白:「警察叔叔,不是我,是他們打我,我才反擊的,這一切不是我的錯。」林梵此時腦子裡在亂很得,還不是很清醒。望著清靈的藍天,世間卻如此的醜陋淡淡的眼光從內心深處泛起出來。
一警官皺了下眉頭,「是不是你的錯,那不是你說的算,跟我們走一趟!」擒拿住林梵的肩甲,語氣生硬的說道,一看知道是個老手,警官的原則就是不論對錯,一律到局子裡說明白,這是為了給有後門的人有時間去找人,當然這也是給自己賺錢的機會!
林梵的臉因身上的傷而變得更蒼白了,輕顫著,喃喃了幾下嘴唇,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在華夏國無權無勢只進去監獄就只有挨打的份,能不能活著出來,那還是另一說。
「老陣,我也覺得有蹊蹺,看他的衣服不過是個學生,再看看那群人,根本就是社會上的敗類,除了一個手臂剛剛受傷,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傷,再看看他鼻青臉腫,全身到外都是腳印……
「小張啊!你剛出校門,對我們這行不太懂,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一但過了頭,那就會給自己找麻煩,你多看看,就好了,以後有你學的。「那老警員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這時跑散的混混了跑了過來,一邊給那老警員敬煙,一邊點火,嘴裡嘻笑道:「還是老哥你明白事理,您看他手持凶器的,這街坊鄰居可都看見了。」轉過頭大吼道:「你們都看到了,對不對啊!」語氣有些陰沉,讓人聽著心裡發毛。
四周的群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吱唔不出聲來,見這群混混那陰狠的目光,大驚,「對,對,對!」此起彼伏的,沒一點氣勢。
林梵一聽怔了,「是這個世界拋棄了我,將來休怪我林梵無情了。」心在泣血,世間冰暖,唯己自知!
「老陣,我還是覺得不對頭……
「哼!這位是張警員吧,哥們是給老陳面子,不然讓你小子沒好果子吃,別多管閒事。」不悅之情表明於顏。
「你!……」張敬被氣壞了,沒想到這群混混竟然如此的放肆,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電視上的警匪片,不是在放,只是個警察亮出警官證,喊聲警察,那些壞人,麼伏地投降,麼四處奔逃,哪有這些混混的囂張啊。
「好了,阿毛,給我個面子吧,張老弟,他們是群混混,惹了他們對你沒有好處,不過是打架鬥毆,抓回去錄個口供,沒兩天就放出來了。」老警員都知道混混之所以是混混,是因為他們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來,嚴重也就是拘留十五天的治安處罰,可是他們的報復手斷五花八門,麼砸破你家汽車的窗戶,麼在你車上放坨大便或者在沒事在你家的四周轉轉,放出風聲,嚇嚇你的家人,這些都不是大事,卻可以讓你頭疼欲裂。
聽著老陣另類的安慰,小張心裡雖然好受點,但仍有股酸溜溜的感覺,好像有一股,警察是壞人的保護傘似的。剛想說些什麼,就讓這群混混的冷笑聲給打斷了,竟順從了這樣的潛規則。
林梵如行屍走肉般的被人推入了警車中,腦袋突然明白了,自古官匪一家,空寂的眼神,此時變得冰冷而孤傲,讓押他進去的張警官都不由的一愣,靠在車坐上,疲憊的精神,讓林梵閉上了眼睛,頭靠在了椅子上,淚無聲的從那緊閉的眼皮子裡迸出,冰冷的手銬,不斷的刺激著大腦,心一時平靜了下來,腦海裡浮過以往的點點滴滴,難道自己真注定一生孤獨與一台機器相伴終生嗎?
另一輛警車上,「陳哥,那小子是新來的吧,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小子還挺狂啊!」剛才讓張警員一而再的撫了面子,讓他至今都有些惱火。
突然坐在前排的陳警官猛的回過頭來,盯得雜毛心裡一陣緊張,耳邊才專來,「告訴你,是敢動小張一下,平陽市,你就不再想混下去了。」「撲通,撲通!」雜毛心砰砰的跳著,有點尷尬,有點彷徨,看著鐵黑著臉的陳警官,乾笑了兩聲,「陳老,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嘴臭點,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您老別生氣,改天我作東,您老可以捧場,不然就是不給兄弟面子。」陳警官滿意的一點頭,「這樣最好!」眼睛一轉,「那個學生怎麼回事,把人打得這麼慘。」
「冤枉啊,陳老,您也知道我這不欺負學生的,是他惹到我頭上的,我才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沒想到他撥出凶器,就想行兇,不是你們偉大的人民警察來得及時,只怕真會出幾條人命。」偉大的人民警察,這詞出自他的嘴巴裡,還真不是一般的諷刺。
「想進局子是吧!說實話吧,就你們,那點小把戲,我還不清楚,說吧?是誰請你們招呼他的,就他一個老實學生,還能得罪你不成?」
看著他吱吱唔唔的樣子,陳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到我那裡做客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還是想再進去一回?」
「別!你老就饒了我吧,我說還不行嗎?」雜毛一臉大汗,「那小子得罪一個大人物,人家他殘廢,您老也知道,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不做別人也會做,更何況,我不敢拒絕,那簡直就是找死。」
「大人物?」陳警員微笑著,心中一動。
「是,趙家的公子。」說完一臉的得意,似乎跟這樣的大人物扯上了關係,很有面子,想了想,「他一次性給了兩萬,那可是兩萬啊,有錢人就是有錢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麼扔出來了。」雜毛事瞞不過去,還是招了吧。
陳警官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趙家公子出手,從來沒有低過五萬的!」其中深意不言而寓。
雜毛心砰砰的跳著,自己真是讓利益給熏了眼,眼前這個人是誰?貓啊!哪有貓膩他準能聞出來,哈哈一笑,「剛才太急忘了,後來他又給了八萬。」心裡早罵開了。
陳警官滿意的點了點頭,目視前方,一聲不吭,車內一片寂靜,讓雜毛心不自覺得難受起來。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禮數,不然這些年還真白混了,「陳老,昨天我在馬路邊,撿到三萬塊錢,放在家裡忘了拿出來了,您看,改天我什麼時候拿出來,讓您處理下。」
看著一臉討好的雜毛,陳警官淡淡的「雜毛啊,你那個兄弟被砍得挺重的,到了警局你錄個口供,帶他去醫院吧!」一次短暫的黑暗交易就這樣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