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籐蔓在這裡生長著,用一種水漫金山的勢頭,似乎即將把這個世界都淹沒,這個黑衣人的臉已經被這籐蔓完全的覆蓋了,沒有任何的空隙,看起來很是恐怖。
這個時候,陳思琪大叫一聲,一股血紅色的光芒頓時從她的手中發出:「這些你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了!」紅色的光芒頓時隨著她的手的指引,一下子就來到了陳良這個寂滅殺陣之中,因為陳良並沒有限制她的使用權。
這個時候,裡面的這個黑衣人大叫一聲,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後就是十分的痛苦的感覺,從籐蔓遮住他的臉的縫隙之間,陳良看見了他臉色的蒼白還有整個面孔的扭曲。
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他整張臉完全沒有血色了。
這個時候,一絲絲的紅色的東西從他的臉上流出來,然後染紅了整個水團,整個水團就像是被紅墨水染了的水缸一樣,只是這裡沒有缸只有水而已。「這是他的血液?」陳良問。
「這是他的血液。」陳思琪回答的很是冷靜,看上去根本就不符合她的loli扮相,陳良聽見她的話只是覺得全身都是一種寒冷,要是自己惹上了這種人的話,那麼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而這個時候,陳思琪臉上顯出一種十分的舒服的感覺,就像是那些得到了滿足的癮君子一樣,陳良眉頭皺起來,他感受到了這個黑衣人的鬥氣在飛快的流逝,還有身體裡面的精神也在飛速的流逝,就算是陳良再笨,也明白這個肯定是陳思琪做出來的。
「你在吞噬他的精血。」陳良這句話像是在問,但是更像是在陳述。
陳思琪聽著陳良有一些不舒服的聲音,只是皺著眉頭道:「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陳良沒有說話,看來陳思琪確實是一個嗜血的妖怪,陳良雖然心中對於這種嗜血的妖怪很是牴觸,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不願意牴觸陳思琪,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陳思琪就是自己的女兒,陳良怎麼會想著牴觸他?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陳良真的不知道。
這個黑衣人只是覺得一股熱氣在自己的體內流失,每流失一分這種熱氣,他就覺得自己更加冷了一分,到了最後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要被凍僵了,白色的冰霜在他的臉上結出,表示他此時身體的溫度。
「轟!」
這個時候一個巨大的聲音透出來,一個人影從天上下來,陳良頓時從座位上站起來,就算是再怎麼冷靜,此時他也冷靜不下來了,自己這個時候再自己的陳府這裡可是佈置了寂滅大陣的,就算是斗宗想要破這個陣法那也是要花費一定的時間的。
而這個人似乎並沒有使用什麼時間就直接在自己這個大陣上破了一個缺口。陳良倒是不心疼,再如何自己修復這個大陣就是了,但是要是這個人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企圖的話,那麼自己就有危險了。
這個時候,他的身影朝著那個水團飛快的飛過去,很顯然他的目的就是這個。
「快把你的東西收回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陳良頓時就對著陳思琪大叫道,陳思琪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是吸收精血的時候,雖然心中很是不甘,畢竟只剩下一絲精血她就可以勝利地把這個斗羅吸乾了。現在她已經是功力大增,要是吸乾了的話,絕對會再進一步。
但是這個時候她還是知道好歹,頓時就雙手一揮。水團、籐蔓就像是變魔術一般,頓時就憑空消失了,而這個時候,這個飛下來的人也到了。
他雙手把這個黑衣人夾在腋下,然後飛快的就飛走了。此時,這個黑衣人只有一口氣了。
陳良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只有一秒鐘不到,這兩個人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這充分的表明了這個來者的牛逼之處,這簡直就是瞬移啊,陳良不由得心中一驚:「要是這個人真的想要殺我,怎麼辦?」
陳思琪看著離去的兩個人,兩行流露出了高興還有懊惱的兩種感情,陳良這個時候才發現陳思琪修為大增,竟然已經快要在體內結出自己的金丹了,速度之快,陳良也是為之咂舌,這個速度,要是放在前世的話,妖魔宗恐怕是要瘋狂了,也只有在這個世界,恐怕才會有這麼變態的妖怪了。
陳良道:「回去吧,好好煉化你吸收的能量,畢竟不是你自己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反噬。」陳思琪看了看陳良,笑著道:「好,哥哥。」
然後蹦蹦跳跳走了,完全沒有剛才的嗜血形象。而這個時候,世界安靜下來了,陳良望著兩個人消失的地方,心中思緒萬千,這個人會是誰呢?「不過,應該沒有惡意。」不知道為什麼,陳良這麼想著。
……
西郊,一出偏僻的草屋之中。
風就像是無數的野獸一樣,撞擊著這個即將傾倒的房子,這個房子看起來應該是被遺棄很久了,本來應該是沒有任何人光顧的它,在今天卻是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你走吧,還有一口氣,回得去的。」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回去告訴你們家的那位,有的人是你們惹不起的,沒有幾斤幾兩還是別去惹,免得狐狸抓不到,反而惹得一身騷。」
這個老人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影就驟然消失在這個破舊的草屋之中,只是聽見他的喃喃說:「要不是為了讓你報信,傻子才會救你,被那個小魔獸吸成人干算了。」
而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這個一身黑衣的人,臉上顯露出一絲恐懼,還有不甘,他脫下自己的面罩,顯出一張猙獰的臉,但是隨即他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頓時變得憔悴不堪。對面是一面破舊的銅鏡,銅鏡裡面,容顏蒼老。
……
某家族的地下室之中。
「他真的是這麼說?」這個地下室擺滿了排位,一看就知道,這不僅是地下室還是這個家族的靈柩室,其中有一個排位上面寫著「愛子德卻父祭之墓」。而這個中年男子面對著這個牌位,看不清楚臉色,說道。
這個黑衣人咳嗽著,臉上儘是蒼老的容顏,唇邊還有一絲絲血跡:「家主,我想德卻少爺的事情還是算了,這個渾水,咱們還是不能淌,要不然……」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是他把自己的頭低下去了。
這個中年男子頓時甩出自己的全都在面前的檀木桌上,也不知道這是加持了什麼,這一下竟然沒有倒下。隨後,他全身顫抖著,摸了摸面前的德卻的牌位,最後他深呼吸一口氣:「下去吧。」大手一揮,這個黑衣人便應聲退下來。
燈火昏昏黃黃,影影綽綽,他的面色青青白白,最後慢慢地扭曲……
……
當此時,陳良正在陳府之中,上上下下地忙著,也不知道哪個人是什麼心理,竟然是把自己的這個大陣打開了只有一個大窟窿,然後就帶著人走了,但是卻是沒有損傷其他的東西。陳良覺得,要是真的這個人要針對自己的話,這個人雖然是騰不開手,但是直接給自己來一個威壓,恐怕自己就受不了了,所以,陳良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心理。
於是陳良又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才把這個大陣修復好。
這修復陣法絕對是技術活,修真界有一句話「陣法可布不可修」,意思就是說,要是布下的陣法破損了的話,寧願不要了再佈一個也絕對不回去修補。這就表現了修補陣法的惱火,不僅耗時,而且還消耗精力,要是有這個時間的話,再佈置出來一個的時間都有了,並且還節省了材料,要知道,修補陣法有時候幾乎要使用原材料一般的材料。
那簡直就是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才回去修補。
從陳良沒有吃飽,也不是沒事幹,但是他還是要修補這個陣法。開玩笑,再弄一個?那也得找得到極品靈石啊,陳良覺得,就算是這個世界,極品靈石的數量也絕對不會有多麼多,所以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再說了,這個缺口只有這麼大,修補起來也會容易很多。
但是雖然如此,修補陣法卻不是一個技術活,還是耗費了陳良一個晚上這才ok,要是陳良修為沒有替身的話,兩個晚上估計都玄乎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就像死狗一樣爬在自己的小床上,感受著小床的溫馨。
而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震動,他微微一動,頓時就發現了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這個時候,陳良把樂師卡拿出來,頓時就明白了,上面寫著一個表演預約……
時間:明日晚上。
地點:藍雨帝國帝都,愛麗斯家族。
類別:慶生會。
報酬:兩百萬金幣。
……
陳良頓時臉上顯現出一絲莫名的表情:「慶生會?也就是說有一個即將死了的人活過來了?難道是她?」
陳良的腦海裡面頓時浮現出一幅香艷的畫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