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自然敏捷地把這絲情感的變化捕捉了,不過他還是看得開,自己學徒五級,實力弱小這是事實,陳良倒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坦然地對這個團長一笑,然後走入傭兵團中。天
這個團長掃視了眾人一下,最後道:「好了,善待這位小兄弟。我們馬上出發!」
於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只是比之之前多了一個陳良罷了。
這些傭兵倒也有趣,一路上互相調侃,搞笑非凡。
一個渾身充滿傷疤的大漢對一個看起來老實得就像書生一樣的團員道:「羅傑,你小子可好喲,一天囂張得不行,昨天打了一隻四級魔獸,居然還不分點金幣?你這做得怕是有點不對了?你可是婆娘都娶了,咱們這些兄弟連婆娘的沒有,你說你要那麼多金幣幹啥呢?而且你手上的劍可是咱給你弄的,你就不想感謝我嗎?算了,識相點,交出金幣,饒你不死!」
這個羅傑倒不是很他的長相一樣老實,他出言道:「安德魯,你他媽別以為老子傻。你看你手上的劍,還她媽是我們全隊給你資金呢!還沒婆娘?看著你老母打飛機!」說完還吐了一口口水。
這句話倒也犀利,弄安德魯半天都紅著臉,最後尷尬地道:「我不給你說了,你就是一粗人!」
而羅傑不幹了,反駁道:「你才是粗人,你全家都是粗人,呸!」
安德魯見羅傑如此罵他,也忍不住了,道:「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看出你是粗人?其實全團都看出來了,團長,你說是!」
羅傑又道:「放屁!團長不要聽他的!」
「團長聽誰的是誰的自由!你管不著!」
「安德魯,別個團長才不願意跟你這個粗人說話,有**份……」
「你還弄得我沒身份呢!不過沒關係,我原諒你,粗人嘛!」
「放屁……」
……
於是這兩個人一直就對於「粗人」這個事情發表了一番長篇大論,就差開一個辯論會了,看得人簡直是精神百倍啊!
陳良這是笑得合不攏嘴。(網址)但是他旁邊的一個姑娘看了陳良一眼,對著陳良空空如也的手掌,道:「你是冒險者嗎?怎麼連一把武器都沒有?」
陳良這是一個謊話高手,馬上編造出一個彌天謊話:「唉!說來話長啊,就在剛才,你們來的之前,我就跟一個兩級魔狼打了一架,武器不小心被魔狼損壞了,所以我現在沒有武器了。」
而這位姑娘則是一個純潔得如同一張白紙的人,她一臉興奮,道:「兩級魔狼?你一個學徒怎麼打的過?快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打的,快說說!」
陳良微微一笑,他也沒想到這個妹子這麼好騙,簡直是說啥信啥,實在純潔。於是陳良就把他如何遭遇那頭母狼,如何踩到她的兒子,如何被母狼追殺,如何在他快要失敗的時候發出致命一擊的這些說了一遍,其中編造的成分很嚴重,但是陳良倒也不怕,胡天海地地吹,反正吹牛不犯法不是嗎?
而一團中的其他人此時也被陳良這故事吸引了,都紛紛地探身過來聽。
陳良在講故事方面雖然不是高手,但是陳良用了一點魔音靈氣,把自己的激動情緒夾在裡面,眾人的情緒瞬間高漲,好像經歷這些的都不是陳良,而是他們自己一樣。
陳良作為講故事者,他自然把一切都捕捉在眼裡了,周圍的人幾乎都在聽著他的故事,並且幾乎都著迷了,可是有一個除外——那就是這個團長。
陳良疑惑了,自己的魔音靈氣從來沒有失手過,這次怎麼……
陳良想不通,於是用精神體探入這個團長的丹田,想看看他的實力。果不其然,自己的精神體一進去,居然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蹤影了,陳良這時候明白了,這個團長修為深得很,恐怕不是一個小人物!
而也是同時,這個團長喊到:「好了,各位把心都收回來,注意前方,要是此時有魔獸攻擊怎麼辦?沒有警戒心的傭兵不是好傭兵!」
於是這一句話就讓團員們立即站直身體,向前走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陳良對這個隊長有一種立正敬禮的感覺——他說得太準了!
一聲魔獸的嗚咽聲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團長倒是冷靜,朝前方一看,便道:「不用驚慌,只是一個三級魔獸罷了!大家走就是,如果他非要過來,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眾人聽見團長的話,頓時心也放下來了,又挺胸抬頭向前走去。
陳良卻鄒著眉頭,根據精神體探查的結果,前方不是一隻三級魔狼,而是一群。經過耶穌把神格給自己這件事過後,陳良的精神體一下子就瘋狂增長,以前只能盤踞在頭腦識海之中,而現在可以延伸出離身體一兩米的地方了,對自己的精神體,陳良還是很有信心的。
於是陳良對這個團長道:「團長,對不起,我有點質疑您的說法,前方絕對不只是一隻魔狼,我覺得應該是一群,根據叫聲判斷,還有周圍的動靜,您說是一隻,我覺得是錯誤的!」
團長眉毛一挑,什麼都沒說,倒是旁邊的那個一直不允許陳良進入團隊的人道:「團長,別信他的,就他一個學徒五級水平的話,你覺得可以信嗎?兄弟們,別怕,別被他忽悠了!」
所有團員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陳良,眼中滿是不相信。
陳良一笑,帶一點嘲諷,嘲諷這些人傻。
不過最後還是團長說:「團員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家無論如何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不然獨角獸沒有捕捉到,弄不好還把自己的性命葬送了!小兄弟,你確信前方有一群魔狼嗎?」
陳良冷冷一笑:「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只是完成自己幫助你們的承諾罷了!原諒我膽小,我走後面!」
陳良說完便走到整個隊伍的最後去。
雖然眾人眼中多了一分鄙夷,但是這卻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他們心中也有點懷疑了:這到底是一群還是一隻?
不過時間給了他們答案。
終於,在走了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後,一隻全身黑呦呦的魔狼出現在了眾人的前方,眼中閃現著厲厲凶芒,好像在警告眾人,讓他們不要跨界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那個剛才最先反駁陳良的人便說話了:「小子,現在看到了嗎?一隻!一隻!一群在哪裡?笑話……」說完還撿起一塊石頭,猛然朝這頭魔狼砸去——就像陳良砸那個母狼一樣,這頭魔狼承受不了如此厲害的一擊,於是驟然倒地,頭頂也出現了跟陳良砸死母狼一樣的一個血窟窿。
他看著倒下的魔狼,眼睛瞇起一笑,道:「小子,你看,就一隻,約翰團長,你也看到了,這個小子就是胡扯,我科斯特可不信你一個學徒五級有什麼厲害的地……」
他的說話聲越來越小,直到這個「地」字出來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消失了,換來的是滿臉的驚訝,還有明顯的恐懼。
陳良諷刺地笑了。
沒錯,前方是一群魔狼。每一頭魔狼眼睛都發著幽幽的綠光,在這漆黑的森林裡顯得格外明顯,並且這綠光中還夾雜了憤怒。其中一隻魔狼嗚嚎著從狼群中走出來,眼中儘是悲切,它低下頭,把失去的狼叼起來,朝遠處飛快地跑去。
而剩下的魔狼卻牙齒緊咬,滿臉怨恨地看著這群人類。
團長約翰的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道:「兄弟們,這次看來是逃不掉了,唉,早知道就聽這位小兄弟的話,這位小兄弟,不好意思,這次我們把你也連累了,唉,戰鬥……」
雖然在這種時刻,所有人臉上都沒有一點害怕,甚至連一點驚恐都沒有。
跟陳良談過話的那位小姑娘率先攻擊了,她從背後的箭筒裡面拿出一隻弓箭,朝前方狠狠地射去。「噗」地一聲,又一頭魔狼倒地,這下這場大戰不可避免地,一觸即發!
魔狼全部都從狼群中奔發出來,一個個眼中的憤怒已經燃燒成了熊熊火焰。
陳良不慌不忙的從旁邊的樹上扯了一片樹葉,然後把鬥氣附在腳上,向前面的一顆大樹上跳去,坐在這課樹上。
所有人此時都更狼群對戰起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陳良此時的動靜。
那個弓箭手姑娘還在努力地朝狼群射擊,一發發箭就像不要錢一樣的發射這,可是命中率卻並不是很高,大約每十隻,有只要受傷。
而那個狂妄不羈的科斯特此時已經受傷,左手手臂已經被魔狼的爪子抓出一條巨大的傷口,流血不止,甚是可怕,但是他還是拿著手中的長劍,不斷地揮舞著,幾乎每一下都會打中一個魔狼,陳良此時突然有點佩服這個大漢了。
而羅傑和安德魯這兩個冤家此時也不復剛才的嬉笑,而是表情嚴肅地聯手,互相鬥殺著場面上的魔狼,但是不可避免,兩人都負了傷,血液流個不停,把兩人染成了血人。
而團長約翰較之就輕鬆多了。他手握一把古銅色大刀,不斷地朝前面的魔狼舞去,刀刀致命,刀刀見血!傷勢雖然有,但都是小傷,不在話下!
可是魔狼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是殺了一個又有第二個,殺了一雙還有一對,如果這樣下去,恐怕兩方都得不到好處。
陳良搖搖頭,喃喃道:「唉,我還是幫你們一把,免得你們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