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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風雲初起 文 / 那洛兒

    這一日,風七送來補品,還沒離開,就聽小小幽幽的聲音傳來,「小小之病無人能救,這恐怕你家公子已經知曉了,為何還要這般執迷不悟呢?」

    聽了這話風七隻覺得後背發毛,自己天天被皇上強逼著過來送藥,而這段時間的皇上簡直就像瘋了般的搜刮宮裡和天下所有的奇藥仙藥,只為了挽回這錢小小的命。

    但是正如她所說的,她的病已經到無人能救的地步了,只是心憂那皇上天天念著小小的病,卻不敢親自來看。

    真是造化弄人,沒想到這次皇上竟如此認真!他原本以為,皇上只想利用這錢小小……

    風七搖頭歎息,他從小到大一直陪伴皇上左右,從未見皇上如此落魄。

    而這個錢小小難道不知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怎麼說話還是這麼咄咄逼人?

    小小見風七不說話,也沒多問,說了句:「小小之病,你家公子還是別費心了,生死有命,他又能改變什麼呢?」

    宮裡,明輝聽了風七的傳話,不禁大怒,自己為了她,天天擔心得魂不守舍,可她一點都不在乎,還說這種喪氣話!

    把妹妹嫁了出去,錢府交給了弟弟掌管,自己就了無牽掛了,就可以悠然等死嗎?明輝兩眼一瞇,心裡哼道,休想!他原本還想等著她的病好一些,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明輝下令,次日將小小以嬪妃之禮接入宮中。

    第二天,小小早早被風七接入宮中。

    到了尚書房,小小便看到了那個黃袍加身、高高在上的明輝,自己說不上什麼感覺,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幾拍,彷彿又見到了那人朝她傻笑,小小低下頭來,暗笑自己竟會如此失神!

    她沒跪下行禮,只是靜靜地站在下面,默默地看著皇上,暗自盤算著皇上的目的。

    皇上也看著小小,幾天過去她又憔悴了一些,心裡像是裂開了一樣,第一次惱自己竟這樣無用。見小小不跪,也不說什麼。

    他們就這樣對視半響,最後小小回過神來,福身一禮,「不知明輝接小小前來有何事?」

    她沒有改變稱呼,不為別的,只是因為變了稱呼就意為著要下跪行禮,她還沒跪過任何人,當然不想為明輝破例。

    而明輝聽了小小這樣稱呼,不由得暗自佩服起小小來,無論是她早就猜出自己身份的眼力,還是見到皇上仍不動聲色的魄力都讓他折服,頓時心情大好,給小小賜了座,也不想與她繞彎子,「宮中形勢如何,想必小小定能知道幾分,至於今日之目的,不知小小意下如何?」

    短短的兩句話,明輝說完只覺輕鬆,卻看小小低頭蹙眉似有無奈之意,心裡仍免不了七上八下,竟從龍椅上慢慢地站了起來,手上緊緊地握著未批的奏折。

    過了一會兒,小小抬起頭看著明輝,眼神淡然地卻似有情,「即蒙明輝錯愛,小小不盛感激,只是小小這病體不知還能撐到何時,那日明輝問小小想要什麼,小小從未想過想要什麼,但是今日,小小不盼宮中之位,只願與明輝平等相交,小小此生無憾!」

    明輝一聽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了,眼睛也隨之一亮,激動著跑下來抱起小小,在她耳邊不斷地重複著:「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只要呆在我身邊就好了,只要呆在我身邊就好了。」

    聽了這話,小小不免有些感動,但是一直習慣性的理智卻懷疑著皇上所說的話,不過被皇上如此珍視的感覺讓小小有種新鮮感,心裡也暗暗高興,不知那人知道後會怎樣。

    至於其他的他們心裡自然明白,多餘的話也不必多說了。

    皇上本想賜封小小為妃,卻被小小婉拒。

    小小當晚就便住在伊人宮,沒有任何頭銜,但是宮內雕樑畫棟、富麗堂皇、奴才無數、熱鬧非凡,足見皇上的重視。

    更有皇上幾日陪伴飲酒作樂、聽歌賞舞,這在整個後宮、甚至朝廷都掀起了一陣風波,一時間世人只道這錢小小果真貌比天仙,竟惹得向來不縱女色、勤儉廉政的皇上幾日不上早朝縱情聲色,搜盡世間奇物只為博得美人一笑。

    而宮外,錢府也被星逸鬧開了鍋。他這幾日被生意纏得分不開身,沒想到自己忙完了回府卻得知大姐被皇上接入了宮中,幾日未歸,而現在人們也都流傳著這樣那樣的傳言,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要不是錢叔苦苦阻攔,或許這會兒自己已經衝入宮中了。

    其實這龍朝國力昌盛,民富國強,民風觀念也相應開放一些,皇宮雖是象徵著莊嚴之地,卻也不是平民不能進的。

    自明輝登基後,曾下頒一道命令就是平民可與月末之時入宮覲言,這道指令頒布以來廣得百姓愛戴。

    而宮中的規矩也不算嚴格,只忌私刑和巫蠱,其餘都要看那些主子的臉色行事,這後宮裡只要誰的後台硬誰就是主子,所以那淑妃才得以橫行後宮而無人敢言。

    再說那小小這幾日日日與皇上相伴,說是縱情聲色其實是謬誤了,前兩天皇上確實是為了討小小開心才安排歌舞,但是後來也覺得小小並不愛那些,也就遣退所有人,陪在小小身邊,有時看著小小的臉,竟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自己第一次這麼強烈的在乎一個人,而得到的卻又如此輕鬆,總是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所以皇上就時刻在她身邊守著,還有就是與小小討論國家大事竟讓皇上覺得比天天上早朝都來得透徹,皇上不禁暗歎小小的智慧及心胸,恐怕連男人都不及,這讓皇上更不想離開。

    不知不覺,皇上竟不離身邊地陪了小小整整五天,有時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也在不知不覺之中,皇上離自己原來的目的越來越遠……

    不過小小越來越虛弱的身體的確讓皇上掛心,他召來所有的御醫竟沒有一個人聽過這種病,皇上大怒,命他們回去查,直到查到為止,不然都要為小小陪葬。

    而小小則在旁邊笑著看皇上,彷彿皇上說的話是笑話一樣,「明輝若真是如此,小小也沒有必要留在這了,何必恐嚇他人呢?」

    皇上摟過小小,不說話,心知小小雖願陪在自己身邊,卻從來不曾像他這樣用情,也從來都不曾知道他已經放了多少心思在她身上,其實現在連他,也不知道若她真的離他而去,他到底會做出什麼事來。

    小小依舊靠著錢府每日送來的藥汁維持生命。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外面怨聲載道、罵聲一片,所幸的是這一個月裡小小不曾出過伊人宮,皇上平時都是一下早朝便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奏折也在這裡批示,他們也就做了一個月的閒散知己,可見皇上當真守小小守得緊。

    而這邊小小的身體一直不見起色,御醫們又束手無策,皇上的心情一天不如一天。

    這一日,風和日麗,陽光很好,小小來了興致,又估算著日子,便來到這御花園遊玩。

    到了御花園,小小心情大好,也不顧旁人勸阻竟在那只有龍帝鳳後才能進入的尚亭翩翩起舞,微風拂過,百花爭艷的午後,宛如一位下凡來的仙子一般,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有著說不出的韻味和靈氣,看得周圍的人都癡了。

    若不是一聲很突然的厲吼,小小這一舞在後宮中定會傳為佳話,一想到這小小不由得搖頭歎息,世上果真沒有完滿的事,而她的逍遙日子也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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