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火燒犁田
小園子低著頭,神情沮喪。「園子幫不了哥哥,我不能帶出犁田城裡所有的人。」君竹暗道,果然如此,到讓孩子為難了。剛想說兩句話哄一哄園子,他卻又抬起頭,自信道:「園子是沒能耐帶出所有的人,可園子能帶出龍日的人。」
「哦?」君竹一驚。
就聽小園子道:「我手下的冰冰講講沒有以前也有八百,犁田城裡的孩子們幾乎都聽我的。我讓他們回去把大人們都帶出來,絕對沒有問題。」
君竹一愣,沒想到小園子這麼有本事。而她,竟然也有用的著孩子兵的時候。
「園子,你可不要胡來,安全第一。」
「哥哥放心,我這就去找我的兒郎們,哥哥等著好消息吧。」園子丟下話就跑了。
君竹也沒往心裡去,找來黃三,要他跟上園子,去保護他。
園子走了,很快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園子笑的瞇瞇著眼,跟著後面的黃三,臉色就五彩多了。
「將軍。」
「情況怎麼樣?」
「很……很好。」黃三磕磕巴巴地道。
「怎麼回事?」君竹蹙眉問。
黃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園子跑過來抱住君竹。「哥哥。沒事。都挺好地。一會兒你等著瞧好吧。」
「讓我瞧好可以。你們可不要做出害人害己地事情來。」君竹千叮嚀萬囑咐。
「放心好了哥哥。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君竹也不知道園子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在不久之後。真地給他帶了一群人來。看看那百十個孩子。一個個灰頭土臉地。連帶地大人也都灰頭土臉地。
君竹立刻找人將他們先安置下,然後叫來園子,仔細的審問他。
「園子。你告訴哥哥實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園子笑著:「哥哥,你說,我完成任務了嗎?」眼巴巴瞅著君竹好像準備要獎勵的模樣一樣可愛。
「完成了。」君竹刮他的小鼻子一下,笑著回道。
「太好了,我也是一名優秀的士兵了。」園子高興地歡呼。
「是。園子是好士兵,那麼現在園子士兵是不是要向將軍報告任務。」
園子像模像樣的行個禮。「將軍,園子圓滿完成任務了。」
「你怎麼完成任務的?」
「嘿嘿,」小園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們挖了一條狗洞。」
「啊?」
園子解釋了半天,君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些無家可歸的小孩閒著沒事就把山神廟後面的那個狗窩給挖深了。後來玩上了癮,就經常過去挖洞。這挖著挖著就把狗洞給挖成了一條隧道,一直通到了犁田城外。
園子他們這些小孩子遊戲地產物,一個無意之作的隧道就這樣行程了。而那些大人和孩子就是因為鑽了狗洞隧道才會弄得灰頭土臉的。
怪不得黃三不好意思說,原來他是覺得鑽狗洞對不起他當兵的面子。
君竹弄明白了這一切直誇園子聰明。這一會兒園子可幫了她大忙了。她救了這個孩子。只不過給了他一一頓飯吃,而他卻回報了她一份千秋大業的序章。
最後非同去清點人數,發現園子真帶回來不少人。園子說。還有一些人不願意回來,他們不相信一個孩子的話,對此,君竹可以理解。她先命令非同將這些安置下來,等到大戰開始之後,再將他們送到梅縣去。在大戰開始之前,為了保留秘密,他們還不能被放走。
一下子多出了這麼多的孩子,軍營裡面就炸翻了天了。華天不久後回來報到。完成任務了。君竹讓他去軍隊中挑選一支大約二十人身手極為矯健的好手,以備隨時召喚。
當天夜裡,君竹讓大家好好休息,準備明日一戰。卻不知,耶律齊被他們還要急,竟然提前發動了戰爭。這還要從天黑之前說起。
因為明天有行動,所以今天的晚餐準備地特別早。吃過了早餐,士兵們正在整理形狀,突然就看到不遠處的犁田城頭上燃起火焰。犁田城內更是黑煙混混,遮住了半個天空。
君竹立刻下令整隊,隨時戒備。派了一路幾個探子,前去犁田城探查情況。
不久之後探子回報,犁田城內燒起來了。君竹立刻找來華天,讓他將找好的二十個人潛入犁田城探查情況。要求他們在一炷香地時間之後,回到城外覆命。
接下來是十分焦急的等待時間。那些逃出來的人們,看著燃起火焰的家園,眼中含著熱淚。他們的家毀了。幸好他們還活著。
「非同。命你將這些百姓送去梅縣安置,時間以一炷香為限。一炷香之內必須趕回來和本將匯合。」
「是,末將領命。」
帶了一隊大約一百名士兵,非同帶著逃出生天的大人和孩子速去了梅縣。小園子悄悄的從君竹身後走出來。
「園子,你怎麼沒走?」
「哥哥,讓我跟在你身邊吧。」園子眼淚汪汪的說。
君竹將他攔在懷裡,沒有說話。
「我會乖乖的,哥哥不要送我走。」
「黃三,好好照顧園子。」
「遵命將軍。」
大火連天燃燒了整個犁田城。君竹他們趕來地時候已經晚了,再去救人已是不可能。
而此時,原本該留在犁田城的耶律齊等人卻策馬奔馳在前往邊界的路上。這是耶律齊計劃中的事情,所以,在燃氣大火之前,耶律齊已經下令整裝待發。為了不洩露消息,他連自己的臣民都沒有告知,硬是將他們留在犁田城,活活的給燒死了。
耶律齊一行一百多人,快馬鐵騎。跑得非常快。背後仰著滔天火苗,胭脂悄悄的從耶律齊的懷裡真開眼睛,看一眼那染紅了半邊天的城牆,他地心也燃燒了。
犁田的這場大火一直燒了整整一宿。所以得東西都被燒焦了,內城之內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還有那冒著灰煙的稍微燃盡的樹木。
一夜之間毀了一個城。和一城的百姓,耶律齊你真夠狠的。
君竹也想毀城,但是他沒想到殺人。她原本只是想借助水渠來困住耶律齊。可沒想到耶律齊這麼狠。據探子地回報,耶律齊傍晚之前就離開了犁田城。他只帶走了自己的使節團,連一個犁田的官員都沒有帶走,做法時間地決絕。晚上留下地幾個禁衛負責燃起整個犁田城,為此他們在晚上調動了數百名士兵前去潑灑燈油。
百年城牆,毀於一旦。好好的犁田城,今天成了一推廢墟。君竹交代留下來地士兵接回送去梅縣的犁田人。要他們好好重整家園,自己帶著五千人馬沿著暗衛留下的記號,追蹤耶律齊地隊伍而去。
張壽在收到君竹來信的第二天清晨就派出了五萬士兵前去支援君竹。隊伍走了一天之後。張壽又覺得不托,又追加了五萬士兵前去支援。這一下北方軍營就被調走了十萬人。
君竹追著耶律齊的隊伍,在半天之後,來到龍日帝國與滄月帝國地交界處。
耶律齊昂立於馬背之上,橫跨於龍日與滄月的分界線上,囂張又自大的看著不遠處追擊而來的君竹的身影。在他身後,除了站著的一百多人屬下,還有洪海和胭脂。
君竹勒住馬韁繩,抬手示意隊伍暫停。她策馬向前走了兩步。掃一眼耶律齊等人。當她的目光落在耶律齊的身上,這個男人更加的自然狂傲。君竹繼續往後看,看到了胭脂,神情一愣,眼睛冷酷地別著臉,似乎也不想看到君竹。再然後看到的是洪海,以為自己終於逃出了生天,洪海的臉上掛著令人厭惡的笑。君竹橫不得一拳打過去,敲碎那張惹人眼的臉。一同還想敲碎的。還有耶律齊的笑臉。
「尉遲將軍,能在這裡見到你,本王趕到十分榮幸。如果尉遲將軍就此投降,然後願意追隨本王的話,本王一定非常的高
「很抱歉,可能要讓大單于王失望了。」君竹道。
「很好。尉遲將軍,在我們正式決裂之前,本王能不能和尉遲將軍單獨說兩句話。」耶律齊地嘴角掛著曖昧不明的笑意。
非同和華天一起開口道:「將軍,不要去。」
君竹卻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將軍。」
「這是命令!」君竹喝道。
非同和華天十分無奈的看著君竹策馬離去。兩道仇視的目光一直射向耶律齊。耶律齊不但不驚,反而笑得更加眼中。手中還比劃著奇怪的手勢,更是氣得非同和華天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該死的,我去殺了他。」華天怒道。
「不要。」非同攔住他,「這是將軍的命令。我們要相信將軍。」
君竹策馬而來,耶律齊迎上來,兩個人走到不遠處的小山包下。
「大單于王,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耶律齊卻擺出吊兒郎當的姿態,道:「著什麼急啊。你我好不容易相見,難得見一次面,你又何苦這樣對我。」
「大單于王?!」君竹驚道。這人到底怎麼了?
「叫什麼啊,這麼見外。」
「大單于王,請自重。」君竹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憤怒地小火苗。
耶律齊也聽話,很快地就收起了剛才吊兒郎當的姿態,轉為嚴肅帶一點嘲笑地語氣道:「怎麼了?本王要和尉遲將軍親近親近,就這麼難?」
「大單于王,尉遲竹身為龍日帝國將軍,實在不宜和大王談論這樣的話題。如果沒有什麼事,末將就告辭了。」
「著什麼急啊。」耶律齊繼續笑道。
君竹不聽,執意要走。
看著君竹策馬就要離開,耶律齊突然開口道:「尉遲小姐……」
「啊——」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都在君竹的心頭,她愣愣的轉過頭。用不明所以的目光看著耶律齊。
「尉遲將軍,本王是不是該叫你尉遲小姐啊?」
「你……你在說什麼呢?」君竹心裡突然垮了台一般,臉面上卻還要努力裝作不在意,滿不在乎的樣子。尉遲君竹,本王是不是該這樣叫你?或者說稱呼你為尉遲青峰地女兒……」
「住口!」君竹再也忍受不住,一股怒氣喝出口。
「不要這麼激動。」耶律齊繼續做笑面虎。「你放心,本王不會將你的真是身份透露出去。本王還會講洪海雙手奉送給你……」
「那你要什麼?大單于王。」君竹心中翻湧了片刻,知道激動不能解決問題,這會兒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開始思量著耶律齊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
「我的東西很簡單,」耶律齊轉過身來。「你不是想要奪回犁田三縣嗎?本王也可以給你。」
「你的目地,大單于
「聰明的女人就是有意思。」耶律齊正色道:「我要你!」
「不可能。」君竹愣一下才回答道。
「早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本王只是試探一下。」耶律齊突然湊近君竹,如預料般看到君竹警惕的目光和僵硬的四肢。「我想我愛上你了,竹兒。」
「你……」竹兒也是你能叫的嗎?!「我不會跟你走,你想怎麼樣就知道說吧。」到了這會兒。君竹連客氣的心思都沒有了。
「你是本王今生見過的最奇特的女子,你完全吸引了本王的目光和好奇心,本王發了瘋似地想要擁有你。但是,本王不會強迫你,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回到本王的身邊。」耶律齊狂妄又霸氣地身影擊打在君竹紊亂的心上。
「不如這樣吧,我們再打一場。你若是贏了,我就不拆穿你的身份,還會將洪海送給你,要不再加上犁田三縣。你看怎麼樣?」
「你若是贏了呢?」
「本王若是贏了,你就讓本王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這樣總不過分吧。」耶律齊自我感覺很君子。
「說話算數。」
「金口玉言。」
「那就開始吧。」
「真乾脆,本王喜歡。」
君竹也不客氣,直接從身上拔出無極劍,手中挽一個劍花,直衝著耶律齊急速衝去。耶律齊不慌不忙,從身上抽出彎月大刀,擋開君竹的劍花。耶律齊攻出一招。君竹擋開,一個回合結束,兩人不分上下。
雙方人馬看到君竹和耶律齊突然打了起來,以為二人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衝了過來,拔刀而其。耶律齊突然喝一聲,「退下。」
君竹也道:「本將於大單于王切磋武藝。」
說完二人又再次打了起來。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君竹招式輕靈,耶律齊招式厚重。君竹躲閃靈敏。卻力量不足,但是她卻每次都可以刺中耶律齊的身體。帶出一兩滴紅色液體。而耶律齊在砍中了君竹上身幾次無果之後,終於知道她穿了護身鎧甲,於是放棄攻擊上半身的初衷,開始狂掃君竹的下盤。
君竹和耶律齊兩個人似乎拼了命一般的對決,出手招式狠辣,而且招招制敵。兩個人一路打下來,身上已經刺破了好幾個洞,血水也留了不少。終於,最後君竹因為病體未癒,體力不支而率先敗下陣來。耶律齊緊隨著將彎月大刀駕到君竹地脖子上。直到這個時候,君竹還是沒有放棄,手中快速的泛出孽龍寒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在耶律齊的心窩之上,稍稍用力就可以刺進去。
耶律齊似乎不捨得在君竹的脖子上面留下痕跡,很小心的沒有劃傷了君竹。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收回兵器,耶律齊哈哈大笑,君竹相視而笑三聲。接著就笑不出來了。
耶律齊湊近君竹的耳邊道:「很好,夠辣,夠滋味,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
「你……」
「先別生氣。我們算平手好了。你的秘密,洪海還有犁田三縣我都給你。你讓我看一眼模樣就好。」耶律齊道。
君竹沉思片刻,終於沉重地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真是太好了。」耶律齊似乎很喜悅。
「來人,將洪大人帶過來。」
「大王,大王……」洪海一看勢頭不對,就要逃跑,可惜他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沒跑出去兩步就被抓了回來。「大王,大王救我……」
耶律齊看了看,道:「真是抱歉。本王已經答應尉遲將軍,只要她和本王比武,本王就將你送給她。」
「尉遲將軍。你可滿意?」
「多謝大單于王了,來人,將洪海帶下去。」
「至於犁田三縣……」耶律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滾滾塔雷之聲。一對鐵騎從不遠處趕來。為首的一個人一身戎裝,手持弓箭,瞄準了君竹就直直的射了過來。
這事發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君竹就中箭了。
龍日帝國地士兵一下就怒了,也不顧非同的喝止,瘋了似的衝上去。滄月帝國地鐵騎直直地衝入到混亂的隊伍中。洪海瞅準了機會。又要逃跑,君竹眼疾手快,從弓箭手地手裡奪過弓箭,彎弓搭箭,白羽弓箭直直的衝著洪海的後背射入心臟。洪海為惡一生,終於死在了君竹地箭下。
「尉遲將軍好劍法。」耶律齊看著君竹的傷口道。
「這是你的計策吧,大單于王?!」君竹哼道。該死地耶律齊,又被他設計了。
「尉遲將軍誤會了吧。」耶律齊道。
「罷了,都怪我太大意了。竟然又中了你的圈套。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君竹怒道。
「喂,尉遲……這一次,你真的誤會了。」耶律齊對著君竹離去的背影解釋道。
北方軍營距離犁田不是很遠,在這重要的時候,張壽派來的援兵終於到了。一場轟轟烈類的戰爭,就在龍日和滄月的邊界上展開了。
此次戰役結果如下。龍日軍團最終凱旋而歸。殺敵數千,收回犁田三縣,要回了逃犯洪海,徹底將滄月帝國趕到了亞哈拉山脈以北。右丞相尉遲竹之名也因為此戰而被更多的人熟知。
滄月帝國死傷了數千人。殲敵數千人。失去了犁田三縣,被趕回到亞哈拉山脈以北。耶律齊地帝王之位。被人質疑。此時,滄月朝都又傳來消息,他們對這場戰爭的出發點發出質疑,他們不希望有一個為了敵國叛徒而引起戰爭的國王,一時間耶律齊陷入了人生的最低谷,這一切都是尉遲君竹賜他的!他發誓,一定要將尉遲君竹抓回來!
胭脂因為戰亂而離開了耶律齊,沒想到他會在一個樹林中遇到了君竹,君竹並沒有告訴他關於他被洪海折磨的事情,她希望胭脂可以放了以往,好好的活下去。胭脂即使記不起洪海的懲罰,也受不了耶律齊對他的凌辱。這一世他已經活夠了,他不想活了。
站在亞哈拉山脈地山頂上,胭脂跳了下來。他要離開這個世界,卻沒想到他的人生還沒有結束。他將在另一個世界,得到永生。
仗都打完了,朝廷的旨意才到達。幸好龍御對於君竹的決定十萬分的贊同,而且還撥了一些銀子來給君竹使用。收復了犁田三縣,百廢待興的犁田正好需要這些銀子,君竹毫不吝嗇將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建設新犁田。
君竹現在已經是丞相了,有很多的權利,比如任命地方官員等等,這些他都可以決定。另外也有權利支取一部分的錢給地方使用。
君竹充分運用她地職權來幫助犁田這三個離開了祖國懷抱地縣地回到自己的國家。短短地幾天下來,君竹就得到犁田三縣上上下下老百姓的喜愛。
再說耶律齊帶著一肚子氣回到國內,忙了三天才終於壓制下群眾的呼聲,好不容易得以喘口氣,他才知道桑鐸很久就來信了。看了信,二話沒說就批了。叫人用飛鴿傳書立刻去傳過去。
話說此時京都已經炸翻了天。因為有人傳言現在的尉遲將軍尉遲竹是尉遲青峰的女兒尉遲君竹。是女扮男裝偷偷躲過淪為官婢的命運,混入朝廷之中搞破壞的。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朝廷之中已有不少勢力要求立刻將尉遲竹押解回京,三司會審。鳥結在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