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蒙括的身世
他娘說,他父親也是不得已。娘是間諜,被人識破了,要被殺頭。夫妻一場,父親要救娘,只好把她關起來,讓別人找不到。
他娘臨終的時候,還摸出他脖子上面掛著的半塊玉珮,說著什麼這是父親送給娘的定情信物什麼的。還說什麼他爹複姓尉遲,是個小將……
「哦,這樣也好。」君竹輕聲呢喃。這樣很好,忘記了,誰都不記得,沒有愛,也沒有恨,很平淡。不過,蒙括大哥的身世讓她覺得懷疑,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不由得想起了父親,想起了小時候和父親在一起的日子。
父親和母親很恩愛,十分的恩愛。他們應該是幸福的一對。母親溫柔善良,父親強大安全,他們是那麼的幸福。可是,父親卻偶爾還是會對著落日晚霞發呆。那時候她還小,不知道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目光。癡迷的望著天水交割之處,思念的情緒溢滿了雙眸。
母親每當看到父親這個樣子,都會歎一口氣,然後離開。那一刻,就好像原本親近的兩個人之間隔著一道天河,明明靠的很近,卻覺得很遙遠。
有時候,父親帶她出去玩,也會教她練劍。每當父親看她練劍的是很,都會走神,神情很複雜,似乎透著一股思念,一股哀愁,一股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這一切,她都不懂,因為她還小。但是,她會記住,她把一切都記錄在腦海裡,等到長大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
大多數時候,父母親還似乎十分恩愛的。那種惆悵的情緒並不能佔據父母親太多的時間,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是面對未來的生活。
父親偶爾會抱著她看夕陽,一邊看一邊呢喃,「過去的總歸還是要過去,該遺忘的就不該記住,該前進地就不該停下,該面對的就不能逃避。未來還是要繼續……」
她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麼恩愛地父母親也會有惆悵。明明靠在一起。卻還是會很孤獨。直到母親去世。直到她看到父親地信。她知道。原來他們之間還有另外一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已經離去。但是她依然在父親地心中刻畫下痕跡。那道痕跡很深邃。以至於還能影響到局外人地母親。
父親他還有一個孩子。是一個兒子。比她大八歲。那個女人是誰。以及孩子去了哪裡。父親都沒有說。只是留下一個名字。小哥哥地名字——尉遲司括。
說實話。她對父親已經沒有所謂地憎恨。她對母親地愛還是背叛。那是他們那一代人地事情。與她無關。至於那個失蹤地小哥哥。要是遇上了。她就會幫忙找找。要是遇不上。也就算了。畢竟。她所謂地父親還活著。他應該有時間去尋找吧。
「竹兒。你光聽我說了。你也說說你地事情告訴我啊。」蒙括努力睜著一雙迷濛地醉眼道。
「我啊。很普通啊。家裡遭了難。母親死了。父親也……」
「對不起。」
「我還沒說完呢,大哥就胡思亂想。我父親還沒死。至於他現在在那裡,我也不知道。」君竹望著頭頂一望無際的星空,有些惆悵。
「哦。」
「我還有一個哥哥,嗯,應該是哥哥,我沒見過他,他也失蹤了,我在找他。」
「可憐地竹兒,以後有事就找大哥。大哥永遠都是你可以依靠的大哥。」蒙括說道動情處。伸出手來,用力抱住君竹。
「大哥。你喝醉了……」君竹何曾被人這樣抱過,當心就慌了。她努力的掙脫,奈何喝醉了地蒙括倔強的很,就是不鬆手。
強烈的男性氣息,和混淆著刺鼻酒香的味道,衝擊著君竹的感官。
算了,不管了,君竹心中一橫,強自運用內力掙開了蒙括的懷抱,卻換來了吐血一幕。小心將帕子收起來,一會兒出去一定要將這沾了血的帕子丟了,要是被誰看到了,一定麻煩的很。
「大哥?」君竹搖了搖伏在桌子上面睡的正香地蒙括,此人現在睡得像頭豬,一點覺醒的意識都沒有。
搖搖頭,君竹先找來了一個侍衛,將蒙毅搬回房間。又找了一個侍衛,將蒙括搬到床上。
蒙括卻死拉著君竹的手,就是不送來,君竹很無奈的被他拽到了床前。侍衛退了下去,君竹有嘗試著掰開蒙毅抓住他左手腕的手指,結果卻是比撼動一座山還難。
搞到最後,君竹也累了,暫時靠在床林上,休息一下。人要是閒下來了,無事可做,就會東看看西看看。君竹也是,看來看去,最後目光就落到了蒙括的臉上。
這是一張很帥氣的臉,十分的溫柔,一點都沒有父親那種男人的強硬和稜角分明。緊閉著地眼睛,張開的時候,眼神很醉人,也很鋒利。閉著的時候很安詳,像個孩子。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眉頭緊緊的糾結起來,像是一道道小山稜。
君竹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想要幫他撫平眉宇之間的皺著。冰涼的手指,落在滾燙的額頭上,實實在在的被刺激了一下。睡夢中地蒙括只覺得很熱,想要貼近一切涼爽地東西。君竹的手指落下來,讓他覺得異常地舒適。
驀地,君竹的手指被蒙括緊緊的抓在另一隻手掌中,神志不清的喃喃念叨著:「竹兒,竹兒,我的竹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君竹沒有說話,因為她此時正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竹兒……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留下來……留下來吧……」
這這這……君竹不知道此刻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自己目前心中亂成一團麻的感受。
蒙括不知道,她已經等這句話等了很久。但是,現在,一切都有些晚了。她給了他機會,他沒有說。她給了他機會,他沒有留下她。現在再說這樣的話,讓她情何以堪。她心裡亂哄哄的,抬起腳步,就要衝出屋子去。驀地。又被牽制的手臂拉了回來,還順勢被拉到了床上,掉進了蒙括的胸膛裡。
這下更是亂套了。君竹掙扎了要走。蒙括得了便宜更是用力將君竹抱在懷裡,死活不肯放過他。他現在已經失去意識,完全憑借本能行事,他甚至摩挲著。想要親吻君竹。
君竹被嚇愣了,二話沒說拍出一掌。還好她還記得目前這個人是蒙括,只用了一成功力。震盪讓蒙括放開了君竹,他卻因為這震盪攪得胃裡難受極了。壓抑不住胃中翻湧澎湃,他哇的一口,穢物吐了一身。
「喂,大哥!」君竹真的被蒙括打敗了。那些穢物弄了蒙括一身,也濺到了君竹身上少許。煩躁的脫去外面地鎧甲,君竹皺著小鼻子。將蒙括扶起來。
「哇,好臭啊——」
三兩下,將蒙括的外衫剝掉。君竹發現他的內衫上面也有很一些穢物。張張嘴,君竹想要在外面叫個人進來,低頭看看自己只著中衣的樣子,實在不方便被外人看到只好作罷。
又忍著巨臭將蒙括的內衫剝掉,古銅色的強壯肌體就呈現在君竹地面前。君竹臉紅心跳的看了一眼,卻被蒙括胸前的一件物事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塊很簡單的龍鳳玉珮,圖樣和花紋很簡單卻很質樸高貴,但這些都不是吸引君竹全部注意力的關鍵。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塊看起來十分眼熟的玉珮。它是殘缺的。
殘缺的邊緣呈現不規則地裂痕,想要找到完全合適的拼合在一起絕對不容易。可是,君竹卻異常震驚的,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撫摸那塊玉珮。
入手的溫潤是那麼的熟悉,圓潤的斷層也異常的圓滑,鏤刻的花紋熟悉的就好像印刻在腦子裡幾百遍了,這個就是……
君竹立刻放下那塊玉珮,伸出手,探入脖頸處。一道紅繩被拉了出去,紅繩的末端就懸著一枚殘缺的,有著不規則斷層地……玉珮!
君竹的手,抖得不行,身子似乎也緊張的顫抖。她有些害怕那個時刻的到來,但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催促著她,趕快去印證所有的猜想。
她幾乎走一步抖一下,僅僅兩三步的距離,讓她走了一刻鐘。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一點一點的靠近。貼近蒙括的肌膚,將那塊玉珮慢慢地。非常緩慢的,謹慎小心的拿起來。
左手中拿著的就是蒙括身上的半塊玉珮,右手中拿著的就是自己的那半塊玉珮。試想一下,當兩塊玉珮和在一起的時候,將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君竹地心中既緊張又害怕。她十分害怕,她和蒙括之間地關係,會發生諾大的轉變,十分地害怕,這是真的。
但是,心中的好奇又再一次的鼓舞她,讓她去嘗試,讓她去證明,讓她去見證事實,勇敢的面對著一切。
小心翼翼的,懷著一顆視死如歸一般的心情,君竹將左手的玉珮和右手的玉珮慢慢的推進,再推進……
當兩塊玉珮真正撞到一起的時候,君竹有些愣了。心中有些失望,有些說不清的情愫。低頭看看手中的兩塊玉珮,左邊的和右邊的緊緊的頂到了一起,是的,頂到了一起,而不是密切的結合在一起。謝大家的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