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肯定?」風行不贊同的提出反對意見。天下大同?!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啊,這也就是那些整天閒著沒事的文人雅士們用來顯擺自己的話題工具罷了。
「古人有雲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從幾百年前到現在,整個中原大陸一直處於這種紛亂的爭鬥多年,現在也是到了該進入和平的時候了。」
「這話倒是說得對,不過,知難行易,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我看啊,想要和平,可能還要個十幾年,或者好幾十年,再或者一兩百年也說不定。反正,就是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我們這輩子看來是不能見證和平的時刻了。」
「你啊,就是不信邪。有時候,人還是要信邪。哈哈,上天注定的時候,我們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盡力的去幫助更多的人,做到問心無愧不就行了。」
「我就怕到時候做的累死累活,依然是問心有愧,而且人家也不記得咱們的好。」
「你啊,就是消極,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回京都。」
「哼,每次說不過我的時候,就會來這招。」
風行念叨著,還是跟隨雷厲一起進入客棧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雷厲和風行就立馬上路了。快馬加鞭的幹了一天的路,兩個人終於到了京都城外。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今天守城門的侍衛明顯的比以往過了好幾倍。雷厲和風行對看一眼,兩個人心中一驚,皇城不會出事了吧?
一想到皇上可能會面對滅頂的危險,雷厲和風行兩個人立刻趕了過去。
守城門的頭頭好像認識雷厲。
守城地城門官並不知道雷厲真實地身份。不過在他看來應該也就是衙門地一般小捕快而已。而且。還是那種經常要這裡跑。哪裡追。成年累月在外追擊逃跑犯人地那種可憐地小捕快。
對此。雷厲從來都沒有辯解過什麼。這更是讓守城門地城門官覺得自己地猜測是正確地。而且這個人。能看見他地次數實在有限。所以他更是認為雷厲是在外沒日沒夜打拼餬口地人。因此。他對這個天南海北跑來跑去地可憐人十分關照。
果然。再次沒有任何阻攔地。雷厲和風行兩個人就大搖大擺地策馬進了京都城。這個時候。突然從遠處走過來一個吊兒郎當模樣地。穿著一身糟蹋官府地萎縮大叔。
那人用一雙老鼠屎一樣大小地眼睛。用猥瑣地目光。從雷厲和風行地臉上掠過。曖昧地。噁心地笑容爬上猥瑣大叔地大南瓜臉。
他叫來守城門地城門官。打算問問為什麼他們會放這個人進去。
風行鄙夷地看一眼猥瑣大叔。對雷厲道:「看到這種人。我噁心地都要吐了。」
雷厲只是笑笑,很縱容風行的樣子。
偏趕上,這句話被那個猥瑣大叔聽見了,當即人就不幹了。剛好他一直都沒有找到要拿下雷厲和風行地理由,現在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了威脅的把柄。猥瑣大叔當即笑開了花。看的風行差點暈過去。他發誓,已經在也不吃南瓜了。
那猥瑣大叔剛要對雷厲和風行有所動作,就聽到不遠處原來右丞相出巡的消息。那猥瑣大叔一聽,就連雷厲和風行都顧不得調戲,立刻去准裝準備迎接了。
雷厲和風行對看一眼,一絲陰冷的光芒從對方的眼睛中一閃而過。趁著大家都去迎接右丞相的機會,兩個人紛紛震開手中的枷鎖,一閃身,如同飛鴻一般。迎風而去。
等到守城門的城門官反應過來地時候,他一直都在關照的可憐人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現在,估計那個最可憐的人,應該就是他自己了。
不一會兒,大批的人馬就從不遠處,蜂擁而上,競爭個京都北城門圍得是水洩不通。
一頂豪華的轎子從後面抬了過來,侍衛掀起轎簾,一個身穿右丞相服飾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此時。正躲藏在某屋頂的雷厲和風行遠遠的從屋脊之上望過來。那個中年人似乎問了猥瑣大叔幾句話。接著他又交代了一下事情時候,猥瑣大叔聽了連連稱是。那卑微屈膝地樣子。活靈活現地就是一隻哈巴狗。
慢慢的中年人說完轉過身,想要回轎子裡去。揚起來地臉上掛著自負的笑容,模樣中等偏上,眼角下拉,似乎顯示此人不是正直之輩。
但是,遠處的雷厲和風行卻在看到這個人的容貌之後,臉色大變。他們變臉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個人身上透出的陰霾之色。而是因為此人,是他們玩玩都沒有想到會成右丞相的人。
「奇怪,他原來不是士大夫嗎?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成為右丞相了?」雷厲問風行。
「我也不知道。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士大夫,現在才不過不到一月而已,他怎麼就成為了右丞相了?」風行也感到非常的納悶,隱約的,他覺得此時定然非不尋常。
可是,那到底會是什麼原因呢?
「據我所知,自從尉遲大將軍離世之後,右丞相的位置就一直空著。他一個士大夫怎麼會這麼快就坐上了頂級的位置呢?」
「你不要忘了,這個傢伙的妹妹是皇上的妃子。」風行撇著嘴提醒雷厲道。
「你是說謹貴妃?」雷厲道:「我覺得這兩個兄妹一直都一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但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找到任何的原因,所以我也沒有打算將此事告訴你。」
「哦。原來你還有瞞著我的事情。」風行抓住機會就不想放過雷厲,而且現在還是因為這樣關鍵地問題,他就更加的要緊抓著不放了。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時機不到。我有什麼事情瞞著你過麼?」
「沒有。」
「知道就好。現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我們還是趕快去皇宮看看皇上怎麼樣了。」雷厲目中精光一閃,似乎有皇上若是遇害。他就要血洗京都一般。風行很瞭解他的心情,無聲的握住他得手,兩個人一起向京都皇城飛去。
金碧輝煌的皇城之內,太監宮女們依然在忙忙碌碌地辛苦的勞作。侍衛也一波一波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不斷地巡視著皇城四周。偶爾有疾步快跑的小太監們穿過,傳下一句一句的話。
整個皇城還是那樣的時而寧靜,時而喧嘩。平凡的樣子,就像是自古以來就是這樣,沒有過任何變化一樣。
看著和平常一模一樣的皇城。雷厲和風行真地迷惑了。從這裡,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受到災難的樣子。算了,還是趕快進去看看為妙。
兩個人如同飛鴻一般。踏雪尋梅,足不沾地,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御書房。
進了門,一看到橙黃色書桌後面地人,雷厲和風行同時舒一口氣。心中暗道,還好,沒事。
坐在書桌後面的人,似乎並沒有發現有兩個人來到他的屋子裡。依然歪坐在那裡看著奏折。
看到此時龍御的情況。雷厲和風行心中一凜。這還是他們那個傲氣飛揚,英俊貴氣的皇上師弟嗎?!天啊,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雖然身上穿的還是獨屬於他的皇族龍袍。但是,昔日穿起來十分合身的袍子,現在看來竟像是掛在他地身上一樣。消瘦的身材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瘦長的臉頰蒼白無神,一雙細瘦的手腕看起來驚人的細長無力。甚至,還可以在他的兩鬢髮現絲縷花白髮絲。
這才是短短的不到月餘未見,皇上他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作為曾經和龍御一起生活了數年的師兄雷厲和風行來說,昔日那個活潑單純的師弟已經離他們越來越遠。自從登上了皇位。這個可憐地師弟就每天被國事,朝事和臣民們拖累的心重體乏,在沒有昔日的歡笑出現在他的臉龐之上。
而今,他更是不是因為什麼原因,辦成了這樣的模樣,看起來,真是讓人憂心不已,寒心不已。
「屬下參見皇上。」雷厲和風行一同下跪參拜,但是把龍御嚇了一跳。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龍御看向兩個師兄。手中的奏折和朱紅毛筆。竟然撲通一下從手中掉落。
許是這聲音被外面的人聽到,李德安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詢問。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衝進來地李德安沒有意外地撞到了雷厲的身上,知道此時他才發現御書房裡多了兩個人。
「……啊,大爺,二爺,兩位回來了?」李德安顯然是認識雷厲和風行。
龍御道:「你到外面去守著,我和兩位師兄有話要說。」
德安偷偷地看了雷厲和風行一眼,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