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回朝
結果和關帥的調解下,君竹和胭脂兩個人終於在一個水平線上安靜了下來他們說,一定會團結合作,但是,如果其中一方做錯了,他們會立即糾正。
關帥對此感到非常滿意。
終於,在第二天的早上,在收到了很多的禮物和祝福之後,君竹和胭脂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十位護國神將,告別了生活了短短數天的亞哈山。
十位護國神將站在亞哈山山頂,遠遠的看著君竹和胭脂一步步的離去,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清晨的朝日裡。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關帥的道。
「可是,我還是很捨不得竹兒,竹兒啊,我的好孫女……」東方謹十分戲劇化的傷心哭號。
「放心吧,我們還會再見的。」這一次,尉遲諾沒有再詆毀東方謹,而是親切的握著他得手,拍拍的肩頭,對他也是對自己安慰道。
不,這不是安慰,因為他始終都會相信,總有一天,他還在再和竹兒,再和胭脂他們這幾個年輕人,再次見面的。
時間的長河,無論如何的源遠流長,那些印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也都永遠像堅不可摧的烙印一樣,深深的刻畫在每個人的心裡。亞哈山附近地山路上。兩個俊美異常的年輕人相攜走在林蔭茂盛地崎嶇小路上。遠遠的。看著他們一直走路,一起說話的樣子。不知道得人,還會以為他們是關係很好的兄弟。
其實呢,則是這樣的……
「……都這樣了,到我的營地去休息怎麼了,我又不會叫人欺負你。」清脆乾淨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洗耳恭傾聽還能聽到淡淡的笑聲,笑聲隨風而來。細碎的可聞,如潺潺流水,耐人詢問,讓人著迷。
這時候,卻聽到另外一個充滿了中性磁性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的情緒,憤憤然一般的傳出來,「……不用了。我會自己的軍營就行了。」
這時候,清脆地聲音又傳來,「喂,胭脂,你腦子沒有打結吧?我的北方軍營就在眼前,你非要去什麼千里之外的南方軍營,你是故意的吧?還是。你想反悔?你不想履行自己的諾言了?不想和我一起為軍營和士兵了出力了?啊,你出爾反爾,真是太不信用了。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太可惡了,連自己的諾言都不肯履行,啊,真是……」年輕地聲音似乎有喋喋不休的架勢,嘮嘮叨叨的像個老太婆。
「我不去你不是更清閒,更高興。」胭脂不冷不熱地,一邊費力地走裡,一邊說。他傷還沒好呢,這個叫做尉遲竹的傢伙偏偏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上輩子他是不是女人。這輩子才這麼能說。
君竹對於胭脂的別樣目光。並不在意。唉,還不是爺爺說。讓她多照顧一下胭脂,說什麼他重傷未癒,就算是吃了靈丹妙藥,也要多休息才行。
可是,偏乾著急驚風遇上慢郎中,你急他不急。真是快要被氣死了。
雖說如此,但君竹好歹也是明事理的人,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見著胭脂這個笨蛋就拖著這費力的身子這麼回去吧。這要是落下病根,可就成了病秧子。到時候,洪海那夥人還能好好對他?做夢吧!
胭脂人看起來脾性不怎麼好,但是說不定哪一天就有用的著的地方。更何況,現在他上任輔國將軍,統領南方軍營,手中精兵猛將幾十萬,這要是一個把握不好,出了亂子,可就是天下大亂的大事兒了。
無論是為民為己,她都不能棄胭脂與不顧。
「你就不要跟我鬧彆扭了,現在我們可都是一條繩子上面地螞蚱,一榮共榮,一損俱損。你也不要以為我對你這麼客氣,是有什麼目地。我這麼做,也是因為我們現在是同僚,是應該互相幫助,一起前進的同僚而已。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正視現在問題,而不是和我鬧彆扭。好了,我地話說完了,你自己決定吧。」
君竹說完,竟然找一刻彎曲的樹木,在上面坐了下來。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等待胭脂的決定一樣。
不錯,君竹的確是這樣想的。
如果現在都不能做好相互合作的話,以後他們就算是在做某件事情,或者面對某個重大問題下達決策也會出現心分二處的情況,到時候再來後悔可就晚了。
所以,做什麼事情,還是一開始協議好了比較妥當,就算是到時候出現突發狀況,也會很快速的根據安排好的協議內容迅速解決。
君竹當然不希望會出現後悔的事情,也同樣不希望會出現巨大分歧而造就不可磨滅的傷害,所以為了大家都好,請在一開始就決定好要不要合作吧。
胭脂沉默起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做決定,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目前出現的問題。有些事情,並不是他可以做決定的。
什麼堂堂的輔國將軍,什麼年輕有為的俊傑之才,這一切都是廢話,都是在放屁。說白了,他只是一個傀儡,一個無名無份的奴隸而已。他所做的一切,他所有的努力,承接這些好處的人不是他。哈哈,不是他啊,他為什麼還要努力?為什麼還要考慮那麼多?還要想那麼多呢?
他們就算最後都打起來,都死了,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沒有!
可是……
胭脂又躊躇起來。不可否認。他地確曾經有十分遠大的目標和理想。但是當他明白自己今生都只能成為他人地一顆棋子時,他就對未來徹底的死心。
冰冷死寂的心。何時才會復甦他從來都沒有過這般的奢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面對尉遲諾這個看起來比他還要年紀小的少年的時候,那一直被壓抑在內心深處的,已經死寂地希望和理想,竟然開始慢慢的掙扎復甦。
這種感覺實在太恐怖了!他很害怕,所以極力的抑制。可是。在尉遲竹的身上,他看到了太多的陽光,太多的希望,太多的精神,這些都是讓他感覺到可怕,已經遠離了很久地東西。
如果說,尉遲竹代表光明。那麼他就是黑暗。他是墮落在黑暗中的死卒,他是不敢面對陽光的暗之影。
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來,胭脂還是沒有作出決定。
君竹就在遠處,望著胭脂,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的臉上沒有笑容,他的身上充滿了死寂地氣息,他真是越來越可憐了。
算了。我又何苦為難可憐人。君竹自嘲的笑笑,便從地上起身,快步走過來。
胭脂絲毫沒有在意君竹的貼近。反正對於一個不會害你,還會救你地人來說,防禦和警惕都是無效的。
君竹貼近胭脂的身邊,用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拉起他就走。
「你想做什麼?」就是這樣被人拉著走,胭脂的神情卻絲毫不為之所動。就連臉上的表情和行走的態度都沒有變化。
君竹卻道:「與其看你在這裡躊躇不斷,還不如我帶你走。現在你知道記住,我是你的長官。是你的將軍就行了。」
反正我地官銜地確是比你大。君竹自言自語的嘟囔著,腳下生風卻一點減速地動作都沒有。甚至還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胭脂對此無話可說。對於尉遲竹是他的將軍這件事,是他的致命傷。沒錯,他是長官,他有權決定要怎麼做。因此,這裡是軍營。
就這樣,無奈的胭脂被君竹強硬的拉到北方軍營的要地。
在盤查處告訴士兵自己回來的消息,那些士兵興奮的就像剛去了媳婦兒一樣。君竹和胭脂很快的就進入了大營之中,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不一會兒,張壽等人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尉遲將軍,尉遲將軍回來了嗎?」
嘩啦呼啦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就連正在修正的士兵,也都聽到消息後,紛紛湧了上來。
「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士兵們爭相相告,紛紛傳達著這個好消息。
張壽迎上來,一雙眼睛直盯著君竹,終於確定,他的確安全回來了。
「尉遲將軍……歡迎你回來……」張壽搜腸刮肚良久,打算說出點有深度的話來,沒想都結果卻還是說了這樣一句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話來。
「這些日子,軍營辛苦你了。」君竹抽出被張壽握住的手,轉身介紹胭脂說:「看看這是誰?」
「胭脂?你怎麼會在這裡?」張壽看到胭脂的震驚程度,就像是看到了特別奇怪的事物一樣。
「張將軍。」胭脂有氣無力的回應一聲,便不再說話。
君竹看著四處越聚越多的士兵,只好對張壽說:「我和胭脂都受了傷,在這裡說話不方便,你去安排一下,讓胭脂先去休息。」
「是,將軍。」張壽立刻安排人去照顧胭脂。「將軍,你不是也受傷了嗎?趕快去休息吧。」
「我還不累,我們到校場去,我有話對士兵們說。」君竹打算乘熱打鐵,趕快將這邊的事情一次性解決了。麼就不能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