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看了看大家都在留心聽,這才把最後結宣佈出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局,是一個讓大家上當的局,這個局從我們在基地的時候就開始了,正式冬訓的日子一到,雖然我們還沒有到這個森林,但,那個局就已經開始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還以為冬訓在延時,那些小道消息都是這個局裡的內容,上級要給我們訓練基地裡,有毒犯的假象,這樣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也會有一個合理解釋的空間。我們以為來這裡的三十人,全部都是參訓人員,卻不知道,這裡面有一部份人,早就是專門為這次冬訓準備好的陪練人員,這些人要在合適的機會,給我們造成一種假象,最堅固的堡壘是從內部攻破的,所以訓練方明知道我們都是精英,所以才要從另一個角度來檢驗我們,我們一早就進入了這個局,還不自知。火槍手,軍盾都是冬訓故意安排來檢驗我們的人,還有b隊的那次事件,還有臨時基地的血案,這些都是假的。」
頭道,「你憑的是什麼,你有什麼根據?難道就憑那些竊聽的東西?」
天生笑道,「那也是一方面,我們是什麼人?我們都是精銳的特種部隊,這種在身上安裝竊聽設備的事情,極易被我們發現,所以要時刻跟進我們的行動,當然要安裝在你們的身上了,因為你們是『自己人』,當然這些我也不是憑空猜想的。大家只要把開他們的背包,就會明白了。」
早有幾個人上前把光頭的背包打開,把東西翻了出來,居然找到了幾袋血漿。
又去翻那三個特種兵的包,除了一個背包沒有異常外,其他人的背包與光頭的也相差無幾,都有些不應當存在的東西。
光頭看見大家把他們的包給翻動了,便跟啞巴一樣,再也不說話了,不管天生怎麼逼問,都不肯開口。有位背包沒有找到異常的特種兵,嚷道,「我的背包裡沒有這些東西,我是無辜的,那些竊聽設備,我完全不知情。」
天生笑道,「也許,但是極有可能的是,你是被用來監聽我們的那顆棋子,你不帶東西,就是要讓大家都不懷疑你,這樣基地就會通過你,隨時聽到我們的進展。」
「你們要這樣想,我也無話可說,怪就怪我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這些東西,這下跳到黃河裡也說不清楚了。」
天生道,「說不清楚就不要說,不管你是不是基地安排的釘子,反正,你現在已經被解除武裝了。」
大家也細細地回想了之前種種,也漸漸理清楚了這裡面的情形。一個個搖頭埋怨起自己來,又不得不讚歎天生的眼光獨到。
大家把四人『軟禁』起來,讓人把狗仔換回來,這樣那樣一說,狗仔也自恍然大悟,氣得跳腳。
想通了這一層,大家很快就總結出了幾點。
一,尋找冬訓基地這個任務看起來簡單,但是人家一早就把繩子圈在大家的脖子上了,要完成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二,既然任務設定了,那麼為了防止大家誤打誤撞找到臨時基地,基地除了對大家進行監聽,金屬探測以外,一定還把這個臨時基地設在了一個隱蔽的所在。
於是大家一商量,決定再度回到木屋那裡。那裡地勢開闊,機動性很強,是臨時基地的首選,何況大家已經回去過那裡,如果還在以前的那種狀態中,是絕想不到,臨時基地還會出現的。所以臨時基地很有可能再回到那裡。
想通了這一點,大家趁夜出發,直撲木屋而去。
所幸還有月色,照在雪地裡不是很黑,一夜的急行,到天明時,大家趕到木屋,果然在這裡發現了有紮營的痕跡,只是不知道是b隊的隊員到過這裡,還是臨時基地的人員。
不過沒有關係,大家很快在雪地裡發現了曾在這裡停留過的人員離開時的腳印。
略作休息,大家就跟上腳印往前走趕去。
大家吃驚於天生的體力,一個小女子,在齊腰深的雪裡,矯健不輸於任何一名男人,這真真是讓大家佩服的地方。
天色又漸漸地暗了起來,估計半下午,又要飄起雪來,昨晚的朗月,一度讓大家以為會晴上好幾天,可是山中的氣候卻並不如大家所想。中午一過,鋪天蓋地的雪就下了下來,天也黑沉沉的嚇人。
天生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地上的腳印,道,「為了不失去這唯一的線索,我們只能前進,直到腳印看不見為止。」
一行人在林間穿行,風夾著雪讓人看不清路面,側風夾著地上還沒有留穩的雪花把一行人圈在中間,後面的人簡直看不到前面人的背,只好又用繩子把人全連在一起,地面的腳印很快就被雪填的平了,天生估著方向,又往前走了二百多米,終於止步在一處避風的所在。
大家這才停住,勉強紮下營去,所有人都擠在一起御寒。這時大家才發現天生的另一面,天生毫不在乎與大家擠在一起,反倒是大家怕擠著天生了,反騰開了身子。
「怕什麼呀,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們怕個啥。」
但大家還是不習慣。
「真是的,我看我洗澡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們這麼規矩呢?」
大家一笑,還是不往天生這邊擠。
天生只好道,「哥哥們,實話告訴你們,我是個同性戀者,大家喜歡的,我,都喜歡。明白了啵。」
大家一愣,都瞪著天生,然後靠近了點道,「都喜歡?抽煙,喝酒,嫖女人?」
天生點了點頭。
「那咱們就不能把你當女人看了,對不對?」
天生笑著點了點頭,「最好如此!」
「那我們就把你當兄弟一樣對待?」
天生剛一點頭,所有的特種兵都擠了過來,勾肩搭背的不說,捏臉摸手的大有人在,差點把帳篷給擠破了。
其實他們早就猜到了這一點。
風雪終於停了,太陽忽地一下就冒了出來,天生踢開靠在自己腿上的二個特種兵,又甩開胸口上一隻髒手,這才站了起來。
雪比昨天又深了許多,一踩下去直沒入膝蓋以上,如果不是穿了特製的軍靴,一千雙鞋子也不夠掉的。
天生幾乎是爬著上了一道山坎,卻看見山坎下面有些人在走動,天生忙趴下一看,二三個大帳篷,好些個人在外面支灶。
天生回頭,看著自己的營地,用眼神抓住一個出帳尿尿的特種兵,做了幾個手勢,不一會兒功夫,所有的人都趴到山坎上來了。
是臨時基地。
「咱們打下去?」狗仔低聲地道。
天生想了想道,「咱們來點特別地。」
大家在天生的招呼下都回到了山坎下,稍作商議後,大家便分頭行動起來。
徐海峰四處張望了一下,看了看時間。
溫圖明走到徐海峰身邊,搖了搖頭。
從前天開始,安裝在a隊的監聽設備就再也沒有傳來有用的信息,估計是出了什麼狀況了。為防萬一,只好連夜搬出營地,反方向急行軍。
「還好昨天下了這麼大的雪!」溫圖明看著來時的路,所有的腳印都消失了。
「金屬探測儀也沒有反應嗎?」
「沒有,這至少說明他們不在咱們一里之內。」
徐海峰點了點頭,指著南面道,「我們朝這個方向走,只要四天,四天之後,冬訓的時間就結束了,就算他們發現了什麼,他們也最終會面臨失敗的結局。」
溫圖明指揮著大家收拾營地,然後一齊往南面走去。
到了擦黑的時候,溫圖明又指揮大家開始紮營,這一天沒有任何顯示冬訓人員就在附近的表現。可是扎完營後,卻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指揮部居然少了一個人。
徐海峰接到報告,眼睛並沒有在地圖上抬起來。而是微微地笑了笑道,「a隊的隊長,是一個叫天生的小丫頭吧?」
溫圖明點了點頭,道,「難道這事與他們有關?」
「除了他們,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我看過這個小丫頭的檔案,是個歷害的角色。居然用一個月就完成了別人一年的學習量,陸戰隊那邊可是非常不情願,才把人報過來的。」
徐海峰道,「是啊,是個聰明的小丫頭,說是把那個搏擊第一名的小刀給揍扒下了。還嚇得老鷹不敢上飛機。不得了。」
「老徐,你可從沒誇過誰,這次倒破了例了?」
「哈哈,我們還真是老了,下屆冬訓,我們倆就別出門好了,也不知道這次那小丫頭能不能給我們留點面子。」
「我們玩了他們,那些小子如果知道了,還不得報復死我們啊,這些年也沒出過問題,今天倒要栽在一個小丫頭手上,真是難看啊。」
「難怪將軍會把這個小丫頭送到我們這裡,以後有苦頭吃了。」
徐海峰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在離冬訓結束還有二天的時候,他的基地指揮部的人,少了一半。徐海峰與溫圖明只好大白天的紮營,這也等於變相地承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