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無疑是最漂亮的女兵,也是最天生麗質的女兵。運兵的火車上,一列車的男兵都圍著四個女兵轉著,但天生卻一直趴著睡覺沒有理睬,不感興趣。
要說有那麼點興趣,倒是邊上坐著的三位女生。不過,天生哪裡還提得起這種心思,哪裡還有這種心思啊。
火車好死不死的,開向了北河省,那裡有一支特種部隊,是直接拱衛京師的。
是一支公認的精銳部隊,也是有特種部隊建制以來,人數最多的一支特種部隊。
這裡的特種部隊,不僅僅指的是陸戰特種部隊,還有海陸戰隊,海陸空戰隊,導彈戰隊,危控部隊。品種齊全,每支部隊都有自己的顯著特點,都有自己過人的專長。
天生以及其他三位女人,就是要被送往那裡。她們將有資格接受女子特戰隊的艱苦訓練,三個月的體訓後,她們將會按照各自的優點接受專項的訓練,而成為對國家有用的人才。
下了火車,男兵們被軍車接到了另外一處地方,一輛越野的吉普把她們往大山裡面帶。
開車的是一位特種男兵,一臉的嚴肅。
天生心裡有些好笑,這不是二年前,自己在學校裡,把那傢伙的手骨打斷的大黑個嗎?怎麼跑來開車了。
但其他三位女生,顯然對阿兵哥這種軍人的味道所吸引,一路上不管大黑個理不理她們,一個勁的問這問那的。天生才懶得說話,一路上就只知道睡。因此她也徹底被三位女生給真空起來了。
車在山裡轉了很長的時間,最終停在了一處臨時的軍營裡,裡面已經先到了許多女生。
大黑個沒有理睬三位女生的不高興,把四人的行李往地上一摜道,「從現在起,你們沒有准許,不充許邁出這座軍營一步,你們將在這裡渡過你們新兵的三個月。」大黑個說完這些,開著車走了。
三位女生見自己的魅力沒被體現出來,都有些忿忿不平。
一位中年的女教官走了過來,喝道,「天生,編號2839,陳潔2840,潘絲絲2841,塗芳2842。記住你們的編號,提上你們的行李,按編號去找到你們自己的床鋪,快點,動作快點。」
2841做了鬼臉,天生一句話也沒有說,提著行李就走。
住的地方,是一個大房間,所有的新兵都住在這裡。2839,天生在大房間的中間找到自己的床位,上鋪。天生的行李很簡單,就是二件換洗的衣物,再有,就是衛生巾,連胸衣也省了,不能說不簡單。
大房間裡很熱鬧,已經來了三十多人了,看看還有空著的床位,人還會再來一些。大家在一起親熱的聊天,天生則倒頭就睡。
潘絲絲道,「她就知道睡,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身材。」
塗芳道,「你要是隨時隨地能睡,你也會有那麼好的身材。」
陳潔道,「我們都是南湖來的,以後大家多多幫助啊,天生,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天生點了點表示聽到了,翻了個身,繼續修習無上功。
潘絲絲笑道,「算了,你們瞧她懶的,我聽說,如果前三個月通不過,是要被送回去的呢,那多丟人啊。」
陳潔與塗芳都點了點頭。
到了第二天,所有要來的人,都到齊了,五十個床位都住進了新兵。
晚上的時候,好多女孩穿著胸罩在床上聊天,還好天生心如死水,紋絲不動,也沒法動。
五點吹起床號,天還沒有亮,五點半出操,天微微亮。
居然是林尚法來訓話。
世界真得很小。
林尚法道,「很高興,你們能來到這裡接受我們的特訓,為什麼要把你們與我們區分開來,那是因為,你們當中的絕大部份人,都不可能留在這裡。你們現在看到只是我們臨時的集訓營,你們還沒有真正地看到我們的營地,因為你們現在還不配。你們是通過層層的挑選最後選進來的,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們之中,絕對不會有超過十個人能通過特訓,甚至五個都不會有。因為我們的要求是很嚴格的,你們沒有經過任何訓練,所以你們面臨的困難將是空前的,這三個月將是你們人生中最痛苦的三個月,我們要讓你們後悔選擇來這裡。那裡有塊鑼,鑼的邊上,有個鑼棒,當你們承受不了特訓,去敲響它,那是你們唯一的解脫辦法。這是一次體力與信心的鬥爭,這是一次痛苦與毅力的鬥爭,你們不用考慮明天會怎樣,你們只要努力做好今天,這就是成功的秘訣。呼哈。」
大家傻傻地看著林尚法,林尚法大叫道,「以後,不管你們遇到什麼事情,不管是高興不高興,不管是同意不同意,一律給我『呼哈』,明白了沒有。
「明白。」喊明白人,被副教官一腳喘倒在地。委屈的哭了起來。
「你們到底明白了沒有?」林尚法吼道。
「呼哈。」
被踹倒的人,因為犯了錯,大家在規定的課目後,又陪著她跑了半個小時的操場。結束後,只留下十分鐘早餐了。天生當然跑著去吃了個大飽。
許多人還在操場邊一個愣神,稍歇了一會,結果十分鐘後,全體集合。進行上午的訓練課目,一時之間,大家叫苦連天。教官的話,反正就是一句,「要麼敲鑼,要麼聽命令。」當然,大家還不至於第一天就去敲響那面鑼。
除了跑,就是蹲,再就是跳,反反覆覆地做。連隊列都不練,這與常規的訓練方法果然大相逕庭。
訓練計劃是早就定下來的,而且經過軍區批准的,可是懲罰是隨機的,變態的懲罰,強度幾乎超出了訓練本身,總會有人犯錯誤,而結果是全體都會受罰,這與當初在國華大學的軍訓有些相似。
中午大家都學聰明了,一說解散,就立刻往飯堂跑,再要餓一頓,那還不徹底玩完了。
下午仍然是跑,蹲,跳,教官簡直把她們當做青蛙來訓了。
有幾個想告月經假的,當著男教官,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挺著。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大家回到大房間,發現所有人的行李都被翻了出來,一時之間眾女生們都炸了窩了,這不是侵犯人的**嗎?天生看也沒看自己的行李,把東西往櫃子裡一塞,倒頭便睡。
陳潔道,「天生?你難道不生氣嗎?」
天生看了看南湖的三位女生道,「生氣?為什麼生氣,軍營不是其他地方,在這裡,你們沒有什麼**可言,所以與其生這個氣,還不如早點休息,我可好心提醒你們一下,事情遠比你們想的要困難的多,我估計,今晚,大家別想睡好覺,你們沒有發現大家的心思還沒有真正地轉到訓練上來嘛,等著吧,晚上有大家好瞧的呢,聽我的,就快點睡。」說罷翻身再睡。
潘絲絲吐了一下舌頭道,「鬼才信呢,看電視看多了吧,我們這才剛來,哪有這麼快適應,那不成了整人了嗎?再說了,軍營怎麼了,軍人就沒有穩私了嗎?」
潘絲絲的話,引來了眾人的響應。大家都是通過層層挑選,才被選上的,多多少少大家都覺得要高人一等,這種感覺,天生明白的很,但有這種感覺的人,會倒大霉的。
熄燈後,大家還在議論紛紛,沒有睡覺。教官來了,不是林尚法,而是專門管生活的女教官,「不睡覺的十分鐘後到訓練場集合,有意見的可以先敲響那面鑼,然後再向軍區最高長官提。」
雖然大家還是滿肚子的意風見,但是,事實是她們都回到床上睡覺去了。折磨是必然的,而不會因為你是不是新兵。
凌晨二點,緊急集合。
天生第一個到達集合點,隨後其他的女兵才陸續出來。
林尚法惡狠狠地道,「你們都在做些什麼,穿衣服難道要這麼慢嗎?需要我幫你們穿嗎?五分鐘,五分鐘你們知道會死多少人嗎?」林尚法的話音剛落,不知從什麼地方,十幾柱高壓水槍突然閃了出來,像刀一樣地扎進人群,一時之間大家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天生筆直地站著,倒了再站,直到十幾個水槍都對準了天生,天生依然倒了再站。
水槍才終於消失了。
林尚法看了天生一眼,然後等著所有的人都重新站好。
「你們是一個團隊,軍營也不是逞個人英雄的地方,沒有哪個人,可以不在隊友的幫助下,在槍林彈雨中生存下去,所以只要你們有一名隊員落後,那就是你們所有團隊的落後。不管你個人表現的多好,多突出,你都將受到懲罰,因為你們沒幫助你的隊友。所以你們現在都給我在訓練場上給我跑十公里,不允許有掉隊。只有跑完了以後,才允許回軍營睡覺。執行。」
林尚法看了看天生的反應,天生沒有反應。
林尚法一走,大家連忙跑了起來,邊跑邊開始怨聲載道起來。負責監督的教官在一邊聊著天,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大家的埋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