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當然是個賭場,誰還會到這裡來看風景不成。
劉民看見天生對那些房間很感興趣的樣子,道:「二樓玩得都很小,三樓是vip包房,會玩的刺激一些,感興趣?」
天生笑了笑,沒有說話,剛轉過的一個房間,正在玩大轉盤,不時有骨碌骨碌的聲音傳來,這吸引了天生的大部份的注意力,倒不是天生喜歡,而是有些好奇而已。劉民看了一下時間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先吃點東西,唐先生通常不會這麼早來,基本上要十點鐘才會到,所以我們還需要等上一點時間,呆會給你些籌碼,你可以隨便玩一下,如果手氣好,說不定會贏上一些哦。」
天生笑了笑,心裡卻道,***,當老子傻b啊,唐少傑不在,你這麼早把老子接過來,有病啊,我看你***的就是故意的,故意給老子一點籌碼玩,說不定唐少傑現在就在哪個房間裡看著呢,挑女婿當然要考查一下女婿是個什麼樣的人嘍。搞什麼東東嘛?老子就不隨你的意,就爛賭一回給你看看。哈哈。
天生眼睛一亮,劉民也是眼睛一亮,笑道:「那先去吃點東西吧,我們這裡的廚子可是花了重金請過來的,味道相當不錯。」劉民的熱情更加證實了天生的想法。
叫了幾個菜,送到餐室。劉民就開始不厭其煩地介紹起各種房間的設施和各種遊戲的玩法。劉民說很詳細,很用心,好幾次把自己玩的心得都無意中漏了出來,好像不經意似的,卻把玩法的關鍵之處說的明白至極。
天生其實已經表現的很心急了,但是劉民的口才似乎與他的身手一樣好,短短的就餐時間,居然就把別墅裡所有的東西介紹了個差不多。等天生吃完,聽明白後,劉民又叫來一位服務員,交待了幾句,然後那服務員便取來了十萬塊的籌碼。天生連忙假意推辭,哪裡推辭的了,只好收了下來。
劉民看到天生有些心急的樣子,便道:「不用等我吃完了,你先去玩吧,唐先生到了,我會叫你的。」天生便離開了桌子,那時劉民還一口菜未吃呢,真是用心良苦啊。
一萬的籌碼,十個,在這裡只能算是中等籌碼。
天生隨便走過二樓的幾個包間,看了看。還是覺得百家樂有點意思,正好趕上荷官正在拆牌,便擠上去站住一角。
通常情況下負責發牌的荷官總會拆出八幅新牌,然後洗動在一起,由在場的賭客們驗牌,然後荷官會把牌放進前面的牌楦裡。牌楦是透明的,牌放進去後,牌楦上面會封死,只有牌楦下面有個小開口,可以把牌抽出來。所有在場的賭客們都能看得到整個出牌的過程,似乎很公平,沒有什麼可以做弊的地方,當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賭場要賺錢,要實現利潤最大化,不弄點名堂是不可能的。
天生坐在百家樂的檯子邊,十枚紅色的大方形碼,在二樓來說,算是一般的玩客,照例是沒有坐的資格的,只好站在一邊等著下注。
荷官把拆出來的牌分到各個玩家手裡,大家都查了一下牌,確認了牌的完整性,又交回到荷官的手裡。荷官快速地把牌洗動後,請莊家和閒家分別切牌。
這時天生提出了一個不算無理,但是卻極為幼稚的要求。「我也要查牌。」
荷官皺了一下眉,本來馬上可以順利開始的牌局,這傻了巴雞的鄉巴老是從哪裡來的。荷官笑道:「本來洗過牌後是不允許再查的,但是既然您信不過,那就請您再查一次。」
天生當然不客氣,擠到桌邊,把八副牌全部攤平一個一個地看過去,嘴裡還振振有詞地道:「一副牌四個三,八副牌,三十二個三,一個二個,…….三十二個。對了。」天生頂住不耐煩的賭客的壓力,終於把所有的牌看了一次,並且記住了所有牌的牌面和順序。重新歸置好後,這才把牌交到荷官的手裡。
荷官雖然感到天生行為的怪異,卻還不會把這麼年輕的天生放在眼裡。天生查過牌後,荷官照例還是洗動了牌,由於不相信有人能清楚地記住所有的牌,更不相信有人能看出他切牌的入口點。所以荷官再次洗動牌的時候,並沒有把所有牌一一打散。而是像切牌一樣,把牌切動了十次。
天生心中暗喜,荷官的每次切牌,天生總能在牌中準確定位出荷官切牌的位置,所有順序也在天生的腦海裡重新定位,這絕對是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絕活。等賭客們也切過牌後,牌最終被放進了牌楦,而所有的牌的順序也在天生腦海中排定了順序。
好傢伙,這下看看誰歷害。
牌局很快開始了,荷官按照客人的要求削去了前七張牌,然後宣佈下注,誰下的注最大,誰就有權利看牌,買定以後荷官搖鈴示意大家的手離開桌面,然後開始發牌。
前二盤大家都下的很保守,這也正常,牌局還沒有熱起來,二盤下來,天生一看出來的牌,果然與自己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不由信心大增。跟了二盤後,天生押出去了一半的籌碼,這樣就可以看看牌面,然後決定需不需要補牌了。
荷官看了看天生,對天生這種投機性的下注,很有些反感,正如所有的人一樣,總希望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由自己來做主,所以荷官對於天生一上來就開始出風頭這種事,再怎麼也是要打壓的。
天生壓莊贏,搖鈴後,荷官開始發牌。按規矩是先發閒家的牌的,閒家發一三張,莊這發二四張。很顯然如果天生沒有記錯的話,接下來的順序應當是2,10,4,7。這樣天生壓在莊上,是穩勝的牌面。所以天生直接把牌面翻了過來,可事實卻與天生的想法居然相差甚遠,天生順利地拿到了一個10,可下一張居然是一個4;而閒家拿到了一個2,一個7,閒家九點。天生四點。天生的眼睛瞬間張大,然後又慢慢地收了回去。
所有壓莊的都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局面,莊是必輸的了。
天生還在發愣,想不到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順序記錯了?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出的這幾張牌,花色不錯,怎麼可能這麼錯到順序上,如果錯的話,絕對不會只錯一個!
荷官看見天生發傻的樣子,有些好笑,問道:「您還需要補牌嗎?」
「補,當然補。」天生叫道,後面應當就是一個五,如是是那樣的話,至少會是一個平局,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大家的選擇都會是放棄,但天生不會。
而事實開出來在的結果又大出天生所料,居然是一個六,這個六應當是在五後面的啊,天生徹底糊塗了,居然補爆了,這真叫人難以相信。派碼的小姑娘很快把籌碼收走了,天生看了荷官一眼,荷官的眼神是分明充滿了快意,天生心裡一個激靈,該不會是這傢伙做的手腳下吧。
「賣定離手,這位先生,您不繼續下注了嗎?」天生看見荷官戲弄的眼神,真想衝動地把所有的籌碼全部扔出去。但是天生還是忍住了,搖了搖頭,專心觀察起來。
荷官開始派牌,第一張發給了閒家,居然是記憶中的那張五,那一刻天生心裡一動,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一樣,再仔細一想,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接下來的幾輪,天生一直沒有下注,一直在觀察牌局,漸漸笑意浮上的天生的臉上,任何人要在天生面前耍花樣,那都得小心著點。這個荷官確實動了手腳,而且做的非常隱蔽,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可這回他碰到的是天生。
原來,透明的牌楦底部的出牌口,你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它高出來了一些的,而這個角度卻給了荷官一個做手腳的機會。那就是在發第一張牌的時候,荷官只要熟練地做一個挑牌的動作,就可以看到下面二張牌的數字,雖然只是抬起來看的那一瞬間,但是荷官的角度已經足夠看清牌底了,那樣他在下次發牌的時候,就可以決定是發上面一張,還是發下面一張。荷官都會在手裡留一張有利一點的牌,然後決定在關鍵的時候發給對賭場有利的一邊。
所以原本屬於天生的第四張牌7,就被提前發給了對家,而自己卻拿了對家的四,原本應當被補出的五,也被荷官留在了手裡,而是派出了五的下一張六。原來如此。天生心中暗笑,好傢伙,手夠快的啊。再看看場上大家暈牌時的那種緊張樣,心道,傻了吧,這些全在荷官的掌控之下啊。
天生計算著牌的順序,然後一個絕好的機會來了,在荷官說賣定離手的時候,天生也早已看出這次莊家總注額已高達三十萬了,而閒家才十二萬,很顯然,這下荷官會把贏的牌出給莊家了。如果是這樣,那天生的機會就來了。天生大叫一聲道:「我壓平。」說罷把所有籌碼全壓在了平上,一共五萬。
哄堂大笑,把五萬押在了平門上,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這樣的機會比大海撈針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