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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七章學校生活,第六十五集 文 / 重名

    牛年就是要牛氣一點,一章多發一點.還是那句老話,有空就多寫,多寫就多發.謝謝.

    阿方又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天生這站在窗邊,輕輕地道:「也許是我感覺錯了,可魯智海明明就在車裡,但是我卻看不到他的人。」阿方一皺眉頭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沒告訴你,他,魯智海是一隻變色龍,他非常擅長偽裝,而且扮老頭最像,你或許要小心一些。」天生道:「不會吧,變色龍,我想起來了,我有他的電話號碼,也許,我們現在就可找到他,並且與他通話,你不要掛線,我來接通他的電話。」天生打開會議通話,拔通了魯智海的電話。

    列車行進的聲音雖然吵,但是車廂裡有電話鈴聲響起的話,天生是不會聽不到的,可是電話雖然接通了,但是卻沒有聽到哪裡傳來鈴聲,那只有一個解釋,對方開的是振動。

    電話通了,電話的那頭也傳來列車的轟隆聲。魯智海的聲音從電話裡飄了出來,道:「這麼快,就又想起我了?難道你改主意了,對我的建議接受了?」天生盡量按捺住心中的緊張,對手就在身邊,自己卻看不對方,這不得不讓人緊張。天生道:「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小,難道你不敢大聲說話,怕我發現你嗎?」電話裡靜了一會兒,才道:「你怎麼知道我就在你身邊?」天生假笑了二聲,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學校裡,我能發現你,在車上我照樣能發現你。如果我再告訴你,你還有個名字叫吳法的話,你是不是更加奇怪了?」魯智海徹底沒了聲息,電話裡只有火車行駛的聲音。

    天生道:「好了,我介紹個人你認識。」說完,把阿方的電話也接了進來,道:「方董,電話那頭是吳法,吳大幫主。吳大幫主,魯智海先生,電話這頭,是你的戰友阿方。你們慢慢聊吧,我在邊上聽著。」接下來是一片沉靜,靜的讓人難以忍受,天生是有擔心的,和瘋子打交道,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吳法打他的主意,他是不怕的,但是要打他身邊人的主意,他是受不了的。這一下擊中了他的軟肋,他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對方真是這樣的人,那他還真有先下手為強的打算。

    不在沉默中暴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如果阿方與魯智海談不攏,那麼,就拚個你死我活好了。

    終於,魯智海開口了。「這麼說,你要管這件事嘍。」阿方道:「不是我要管,是組織要管,天生,是組織的人。」魯智海陰冷地道:「不要拿組織來說事。」阿方也冷道:「你應當知道,你如果再動組織的人,會有什麼後果。」魯智海道:「我真應該殺了你,那我就沒什麼威脅了。」阿方道:「你現在還可以來殺我,但是我承諾給朋友的話,死都不會改。」魯智海道:「難道我就這樣放了那小子?」阿方道:「我沒有勸過你什麼,我只是提醒你,那樣做的後果。再說,你不要認為,你可以那麼輕易地殺掉他。」魯智海冷冷一笑道:「你這是在激我動手嗎?」阿方也自冷冷一笑道:「還記得我們的那些戰友嗎?他們是怎麼死的。金牌殺手。四個金牌殺手,奪走了我們十條人命。」魯智海不耐煩地道:「過去的事。」阿方道:「是過去的事,但是你眼前的那個小子,卻可以輕鬆地殺死一個這樣的金牌殺手。你老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送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魯智海的呼吸明顯加重。但天生卻沒有關心這件事,自己與吳麗交過手,吳麗是一名金牌殺手,但是阿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吳麗落在阿方的手裡?

    天生心中一動,對阿方道:「你怎麼知道?我和金牌殺手過招的事情。」阿方平靜地道:「因為她現在在我們的手裡。」天生雖然心中有底,但是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道:「吳麗在你們的手上?」阿方道:「是我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天生想起吳麗,渾身就有些不自在起來,雖然天生放了她一馬,但是對於她,天生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吳麗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還是第一個他有意欺騙的女人。

    魯智海一笑道:「好了,好了,阿方,你還是那麼一本正經的,這算什麼事情,算了就算了吧,本來我也沒打算深究。不說了,沒事你別打電話給我哦,讓家裡人知道了,不太好。那就說到這裡吧,有空的時候,我去找你玩去。我掛了啊。」魯智海的神經質變化,還真讓人受不了,而且,這話怎麼聽著,都有些威脅的意味。阿方好像並不在意他話裡的內容,道:「我這裡也有很多事情忙,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讓天生帶我向你問個好,我恐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再見。」阿方掛了電話,電話裡就只留下了天生與魯智海了。

    魯智海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就加入了組織,前途不可限量啊!」天生看了看遠處站著的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放下電話,慢慢地走了過去,在花白老頭面前坐下道:「想不到,這才分開沒多久,你就大變樣了。」那老頭笑了笑,道:「我不知道為什麼老二會讓你知道這些,但是既然你知道了這些,我想你的嘴一定會比老二還嚴吧。」老二可能就是阿方了,天生笑道:「你放心吧,其實我算不上組織裡的人,至少我的心不在組織裡,只是他們強拉我進去的,你的事情,你們認為很重要,到了我這裡,其實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保證不說出去。

    魯智海點了點頭,窩在車座裡,不說話了。天生實在有些驚歎,如果不是眼對眼的看,如果不是靠著人體的氣味來分辨的話,他一點也認不出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前一刻在一起吃飯的人。

    危險已經解除,天生心情不由地輕鬆起來。天生問道:「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你難道真的要那樣做?為什麼?」魯智海道:「哼,為什麼?哪有什麼為什麼,你把我的人弄的半死不活,我也要把你弄得半死不活的,要不然我何以服眾。」天生道:「那現在你怎麼做?」魯智海道:「什麼怎麼做?」天生道:「難道你還想對付我嗎?」魯智海沒有說話。天生的心又懸了起來,看來魯智海還沒徹底斷決對付天生的念頭。不拿出點真功夫出來,說不定什麼時候魯智海就會起了殺心。天生盯著魯智海,魯智海一點也不迴避天生的目光,也盯著天生看。火花在二人眼光之間跳躍,魯智海在下最後的決定。

    天生的手裡扣著幾枚飛刀,在天生走到魯智海身邊的時候,就扣著了。他不能等魯智海下最後的決定,他的命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但殺了魯智海又不是他的想法。所以在緊盯著魯智海的那一刻,他發動了,一枚飛刀『噗』地扎進了車廂頂部的大燈,『光』地一聲,燈管爆裂,一閃之下,二人頭頂上的燈滅了,引起車廂裡的一陣驚呼。魯智海動了動,但是另一支飛刀,卻緊挨著他的耳根,深深地扎進了他後面的車座裡。魯智海出了一身冷汗,愣在原地動彈不得。眼睛卻沒有從天生的身上離開過。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不前。

    列車員走過來,看了看車燈,對燈管突然爆裂有些不解,但是他還是很鎮定地對車廂裡的人說道:「沒事,可能是電壓的問題,大家不用擔心。」說完離開了現場。車廂裡也慢慢地安靜下來,這一突如其來的情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魯智海把與天生對峙的眼光收了回來,費力地從車座裡拔出那把飛刀,在手裡掂了掂,很輕。又反覆看了看,這才輕輕地放到桌子上。天生伸手取過那柄飛刀,然後放回到另一隻手上,那隻手裡,還有三枚飛刀扣著。魯智海的眼光一縮,看了看天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道:「沒看見你怎麼動,這小東西就飛出去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天生也笑了笑道:「呵,呵,我也說不清楚,一有看不慣的地方,這小東西就飛出去了,好像通了靈性似的。」魯智海撓了撓頭道:「這個,嘿嘿有點意思,比槍都好用,能不能……」天生道:「看你說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普通的飛刀嘛,要不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時候說,不許外傳的話,這東西會的人,就海了去了。」魯智海一愣道:「這樣啊,哈哈,哈哈。」

    天生含笑地道:「你是阿方的戰友,也算是我的老大哥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你瞧我也是很重感情的人,所以我能理解你對那位親如兄弟的升哥的感情。本來也是沒事的,可他要強暴我的女朋友,大哥你也知道,這種事情,如果我再不出手,那也太憋屈了,是不是?現在事情也鬧成這樣了,也說開了,老大哥你也給個明確地說法吧,要不然我成天提心吊膽的多不好啊,魯大哥,你說呢?」魯智海一臉的老態,呵呵一笑道:「你看你說的,你都叫我魯大哥了,大哥還能跟小弟來事啊,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不用再繼續了。」天生道:「好,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魯智海笑道:「這是怎麼說的,你是我的小弟,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什麼井水河水的,沒那回事。回去後,我就把那天見過你面的幾個小子給弄平實了,你不用擔心,以後三聯幫你老弟說一句是一句,要有人敢不聽你的話,我剁了他。」

    天生心裡一突,想不到自己露了一手後,魯智海倒像膏藥一樣粘上了。天生道:「這個怎麼敢,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萬一給組織知道了,再把魯大哥給牽扯出來,就不好了。再說剛進學校,一切還是以學業為重的好。雖說咱們是不分彼此,但是目前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好。」天生這些話雖說的盡可能的溫和,但是魯智海的臉色,還是明顯地暗了下下去。真是魔鬼的臉,說變就變。魯智海道:「那你把那手飛刀手藝教給我,我們就保持距離好了。」天生心下一笑,說來說去,還是想學我的絕招,天生道:「不行。」魯智海臉色一變。天生又道:「一是,本門之秘,不得外傳;二是,如果不是從小學習,根本無從學起。」魯智海道:「哼,我就不信,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學不了。」天生冷道:「學此絕技的人,需從小熏陶,從上天好生之德;根骨也要從小塑成,全身骨體柔軟異常,才可以修習此飛刀絕學;就算如此,能修習成功者也不過千中選一而已;你以為是通常人可學的嗎?你根骨早已成形,而且又是修習的硬氣功,與本門所學相差太大。你如果一意要學,我倒是有些手段,只怕你受不了。」

    魯智海道:「哦,說說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我受不了的。」天生又是一聲冷笑道:「我先廢去你的硬氣功,然後花一年時間,用名貴藥材泡軟你的全身,然後開始修習本門心法,再有二十年,或可小成,這期間潛心修心,悲天下所悲,傷萬物所傷,然後才可修習技巧,再有五年,或可與我的水平相若。你如一意要學,我就教你也無妨。」天生說完不再看魯智海。

    魯智海笑道:「你還認真了,我哪裡有那個時間,有這些時間,我還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了。算了算了,沒事你也別來找我,我也不找你,行了吧。」天生一笑道:「這樣就很好了嘛。對了那天,你們去挑別人的場子,那些人是什麼人啊?」魯智海道:「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罷了,叫青竹幫,要不是他們上面有人,老子不敢大動他們,不然,一夜之間叫他們消失。」天生道:「青竹幫?在bj,他們的勢力很大嗎?」「大個屁,勉強能和老子叫上板。」魯智海狠狠地道:「要不是上次你弄了一手,三環以裡他們連蹲的地方都沒有。上次,他們沒拉你入伙?」天生道:「拉了,但是我是不會會去的。」魯智海道:「你還是好好念你的書吧,黑道不適合你混,你就是太心慈了,要是我有你那一手,剛才,你就是一具屍體了。」天生道:「說著怪嚇人的,你手上不是一直都拿著一把槍嗎?為什麼一直都不開槍!」魯智海道:「這你也知道!你也太鬼了吧,看來在你面前玩手段,是不行不通的,可惜啊,這樣的人才,怎麼就不入道呢。」

    車慢慢地停進了bj站,二人走下車來,天生道:「我們就此分手吧,有什麼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魯智海還在扮著老人,咳了咳道:「我有什麼事,也會打電話給你的。」說完轉進人群,一會兒消失不見。天生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八點。走進『名苑』的別墅,黃瑩正好從房間裡出來,手裡捧著爆米花,穿著一身的睡衣,看樣子是準備在客廳裡看電視的。看見天生回來,臉上一笑道:「你回來了?」說完往飯廳裡呶了一下嘴。天生邊答應著,邊往飯廳裡看去,只見黃叔與一個中年女子,正坐在飯廳裡聊天,聽見黃瑩的說話,都站了起來。

    估計那中年女子就是黃瑩的老媽了,天生忙走了過去,對黃叔道:「黃叔,這位就是瑩瑩姐的媽媽李阿姨吧,李阿姨好。」中年女子笑了笑,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天生又道:「我還一直以為,阿姨明天才到呢?」李阿姨道:「正好今天老黃單位有車過來,就跟著一起來了,省得趕車來回的浪費時間。」天生一笑道:「來了就好,黃叔跟您說了吧,阿姨也不要出去找事情做了,正好李容也是sh人,她不太吃的慣這裡的廚子,阿姨正好在廚房裡幫一下忙,工資回頭讓他們從bj這邊的金鵬實業裡開,咱們就按市場標準來,您可不能嫌少。」李阿姨笑道:「還是不要了,本來住在這裡就麻煩你們了,還有瑩瑩也搬過來了,在廚房裡幫忙,那算什麼事情啊,那怎麼好意思要錢的,那樣我們還好意思住在這裡嗎?」天生果斷地道:「李阿姨不要多心了,本來也想著要去請一個做sh菜的廚師,但是外人始終是不放心,而且,也沒有吃家裡菜的氣氛,這件事情,是早就跟黃叔說好了的,咱們就不討論了。就這麼定了吧。」李阿姨還待要說,黃叔瞭解天生的性格,在一邊道:「阿芬,還是聽天,小天的吧。」李芬這才沒有說話。

    天生走回客廳裡對黃瑩擠了擠眼,小米也坐在沙發上,對天生道:「那傢伙,還真對我們動手了。」天生看到小米輕鬆的樣子,知道問題不大,和小米一起走到書房裡去了。黃瑩看到二人神神叨叨的樣子,看了二眼,不理睬他們,繼續看著電視。

    書房裡,小米簡單地說了下午發生的情況,原來,大良與李容開著車一出校門,就被幾個人攔在了街邊,大良早就知道怎麼回事,一個急衝就把那幾個傢伙給撞倒在地,要不是那幾個傢伙閃的快,非掛倒他們幾個不行。那幾個人沒有料到大良這麼狠,大白天的就敢當街行兇,卻不知大良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底細。大良車衝過去了,也不停,一路往名苑開。那幾個人追了幾步看追不上了,也就準備回去了,卻不料小米和狂風二人,從邊上猛地衝了上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不等他們動手,小米他們就收拾倒了二個,餘下的三個,反抗了沒一會兒,就被二人給撩倒了,輕輕鬆鬆。天生聽得心癢癢的,道:「不會吧,看起來很歷害的樣子,這麼不禁打。」小米道:「倒是有二個能打的,但是我們一上去,趁他們不注意,就往這二個人身上招呼,說來也算是偷襲,要不然,還得費些功夫。」天生哈哈一笑,想到下午那二個凶神惡煞的打手,下午的時候還神氣活現的,卻在小米狂風二個手下,一招未出,就干倒了,真是爽。

    二人正笑的腰疼的時候,李容走了進來。小米看了看天生,這才走了出去。李容冷道:「昨天你上哪去了?」天生道:「怎麼有事嗎?」李容道:「朝天門,三個字,我都學完了,你什麼時候往下教。」天生道:「你看,我把這事給忘了,現在就教,現在就教。」說完又把那門上寫的些個小子,也一一開始傳授,講解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才堪堪又教了二個字,看看李容,開始犯迷糊了,連忙打住,道:「你也累了,今天就教到這裡吧,以前學過的字,要記得溫習,急是急不來的。」李容收起錄音筆和天生描的二個字,道:「下午的事,小米跟你說過了。」天生道:「小米說了,以後,你要當心一點,現在就有人開始找麻煩了,要不要我和小米說一下,再加個人手?」大良與李容遇到那件事情後,立刻就離開了現場,所以不知底細的李容,當然不會想到是王義賓的埋伏,所以當然不會知道以後的事情。

    李容道:「我還正要跟你說呢,大良他,他也太蠻了吧,人家好像是有人腳扭傷了,坐在路邊動不了,讓他幫下忙而已,他倒好,死命地加油門,差點把那幾個人,給撞死,這也,這也太離譜了吧。」天生眉頭一皺道:「李容,我知道你看不慣這些保鏢,但是至少,你應當明白一點,他們是絕對不會亂來的,大良有這樣的舉動,是基於他的特殊訓練後的結果,有些問題你發現不了,但是他一眼這下,就能看出名堂。在這件事情,你應當相信專業。我想大良絕對不是那種殺人狂魔,明知對方有困難,還往別人身上去撞的人。我可是聽說,大良的車快要撞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閃的很快,沒有一點腳受傷的情形,那就足以說明對手是有目的的。」李容對天生根本就沒有好印象,天生說的話,她哪裡又能聽的進。天生明知道李容聽不進,但還是加了一句道:「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險了,如果今天那幾個人是壞人的話,你知道停車下來的後果嗎?到時,你被人家賣到日本去**,都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天生轉身走出書房。

    黃瑩還在看電視,天生走出書房後,就把笑臉擺了上來,輕輕地走到黃瑩身邊,看了看飯廳裡沒有人,想必黃叔與李阿姨進房間休息去了。小米原本是守在客廳裡的,但這會兒也不知道上哪裡去了。天生慢慢地坐在黃瑩邊上道:「房間裡有電視,幹嘛在客廳裡看。」黃瑩笑了笑道:「客廳裡的大,好看。」天生又道:「你繃著臉幹嘛,是誰又惹你不高興了?」黃瑩道:「還不就是你!」天生道:「我?我怎麼著你了。」黃瑩道:「你老實跟我說,你,還有那個李容,在裡面那麼久,做什麼?」天生大喊冤枉,道:「我認識一種遠古文字,她正好要學,就讓我教她。就這麼點事,也至於吃醋?」黃瑩道:「什麼吃醋,你給我小心一點,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看見美女眼都直了。」天生笑道:「我可真是清白的。」黃瑩道:「鬼才知道。」天生一笑,壞水往上冒了出來,道:「其實你要想知不知道我是清白的,也很容易。」黃瑩道:「哦,怎麼個容易法。」天生哈哈一笑道:「男人如果做過那件壞事以後啊,至少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再做一次那種壞事,你看我剛出來不久,一定還沒緩過勁來,我們去試一下,如果我能做那件壞事了,那我就是清白的,如果我做不來那件壞事,那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黃瑩先是一愣,後來才想出那件壞事,是指的什麼事情了。不由把靠墊甩起來砸天生,羞得往房間裡跑。天生一把拉住,黃瑩還沒站穩,又被天生一拉,連人帶靠墊一起落在天生的懷中。

    李容正好打開房門,看到天生與黃瑩摟在一起,不由皺了下眉頭。狠狠地瞪了天生一眼,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

    黃瑩看在眼裡,站起來對天生道:「還說沒意思,那她瞪著你幹嘛。」天生一笑道:「叫你驗一驗,你又不驗,她瞪我關我什麼事啊,我還能不讓人家瞪我?你看,你還不是吃醋了。」黃瑩道:「哪裡有?」天生道:「那你幹嘛那麼大反應,還有,李容出來的時候,你本來要站起來的,卻突然往我懷裡擠,差點把我鼻子給撞歪了,不是吃醋是什麼?」黃瑩臉通紅地道:「不跟你說了,我去睡了。」說完跑回房間裡了。

    小米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頭來,道:「小天,艷福不小啊。」天生嚇了一跳道:「你怎麼神出鬼沒的,還偷看,有沒有道德啊。」小米犯暈道:「還不知道是誰無德,**也不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唯恐別人不知道,非要在客廳這麼公眾的地方。」天生老臉一紅道:「好啊,米大哥,你敢拿小弟開心,可小心我給你穿小鞋。」小米道:「別介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天生這才回到樓上修練去了。

    答應了老變態要去軍訓,所以不得不大清早就往學校趕去。走進寢室的時候,胖子,帥哥,眼鏡他們還睡著呢,自己的軍訓服就放在床鋪上,天生試了試,上衣還蠻合身的,就是褲子有點大。在鏡子裡照了照,有點小帥。天生很滿意。這才把三個人轟起來,天生的出現讓三人異常驚奇,再一看時間,離軍訓集合時間,不到二十分鐘了,還要吃早飯,三人趕緊地穿衣,洗漱。

    天生倒是悠閒地打開電腦,眼鏡做的網站,早就做好了,天生一直也沒機會去看看,打開收藏的頁,網站的開站動畫就跳了出來,卻正是天生喝酒的場面。只見天生一手舉著一個白酒瓶,另一手叉著腰,腳邊還躺著十幾個酒瓶,音樂配的是咕嚕咕嚕的喝酒聲,旁白寫著一行大字『再飲一瓶,無?』。天生差點暈倒,是哪個沒有想像力的傢伙,做得這麼無趣的動畫,這整一個酒鬼形象嘛。「我說,眼鏡,這開場也太沒檔次了吧,整個高雅點了啊。」眼鏡邊扣著扣子邊道:「你知道什麼,這叫『開場白』,開場就喝白的,一語雙關,什麼都不懂。」天生又暈。

    跳過動畫,裡面的網頁倒是蠻漂亮,很有點人文的懷舊感覺,天生比較喜歡。點開『天生二三事』一欄看了看,就喝酒,新生代表發言那點破事,硬讓這幾個小子弄得有聲有色的,又是錄像片,又是大幅的特寫,又是精采的文字介紹,真是不錯,噫,這一篇?『天生的籃球夢滅』天生一緊眉頭,點開來看,卻是那天自己與黃瑩被美院籃球隊拒之門外的內容,還有照片,噫,就就奇怪了,當時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幾個傢伙偷拍呢。天生一拍桌子道:「好啊,你們,你們居然跟蹤我?」那三個一愣,一齊朝門外跑了出去。天生追到門口道:「你們等著,有的是時間收拾你們。」

    張思友他們跑到食堂去買吃的去了,天生看了看時間,只有十分鐘了,估計走到南操場也差不多了。既然要參加軍訓,就正經的去吧,再要遲到了可不太好。鎖好門,連忙往南操場去了。

    天生所在的是第二中隊,第一小隊。天生到的時候,隊裡大部份的人都到齊了,有很大一部份人,正狼吞虎嚥地在吃早餐。天生走到隊列前面,教官正在看時間,看了天生一眼,有些意外,笑了笑沒有說話。天生也笑了笑道:「報告教官,新生天生前來報道。」天生的名氣在教官隊伍裡可是出了名了。沒看到過的,也聽說過了。何況現場的三名教官也是那天人牆中一員,都看到過天生,所以當然就格外客氣,主教官道:「先在這裡等著,呆會給你安排位置。」天生很大聲地道:「是,教官。」天生說的理所當然,教官們卻多少有些不自然,倒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只是覺得教官這個名頭,在天生的嘴裡怎麼聽都有些諷刺的意味。

    天生在新生中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昨天天生沒有來,大家還在議論,後來聽說天生被教官拉去教訓了一頓,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今天看到天生來了,而且還這麼規矩,想必傳言是真的了。要不然誰吃飽了沒事脹的,這麼大聲音說話。天生老老實實地在一旁立正,一動不動的。教官調整了自己的不安情緒。

    時間一到,教官一吹口哨,不消一刻,鬆散的人群立時就排好了隊伍。快速而有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達到這麼好的訓練效果,這跟昨天的訓練是會不開的。

    「所有人都有,向右看群調整了一下。

    「向前看。」人群這才真正排好了,「報數。」「1,2,3……」報完數後,少了十人,加上天生沒報數外,還少九人。缺勤近十分之一。報完了數,教官也已經把未到的人員的名字都劃了出來。

    教官指著一個位置道:「天生,入列。」天生半轉身,小跑步進入隊列,動作標準,決不是臨時起意,所能達到的地步,這讓同小隊的新生們吃驚不小。

    教官卻沒有感到意外,甚至認為,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教官平視著在場的眾人道:「昨天,已經有言在先,軍訓期間不允許遲到,如果出現這種情形,後果是相當嚴重的。一個人拖了後腿,那就表示,一隊的人都將陣亡,在戰場上,是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九名未到的人,會接受嚴歷的懲罰,而沒有遲到的人,也將連帶著受懲罰。齊步走分解第一步,所有都有官一聲口令,所有人都把腳踢了出去,把手臂甩了起來,一動不動。天生也有樣學樣,雖然慢了一小半拍,但是如果不是特別注意他,那一定發現不了這細微的變化。

    教官道:「你們記住,你們一百個人,是一個團體,什麼叫團體,就是一百人,就好像是一個人。你們每個人只是這個團體的一部份,就好像是身體的手,腳,等部位,一個部位出現問題,那整個身體就會出現問題。所以,你們要保持著這個動作,一直等到你們這個團體沒有到的九名成員。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另二名副教官,則穿行在隊列中間,有誰動作不規範,副教官就是一腳,比什麼都快。天生感到那二個副教官,老在他身後轉悠,比在別人身後轉的多得多。天生繃住神經,整個身體跟雕像一樣。有一名副教官憋不住了,輕輕地天生身後,重重地一腳踢了出去,踢在天生腳彎處,天生心念一動,無上功一運,一繃,反把教官的腳頂了回去。副教官,很有些意外。

    九名遲到者陸續到了,但時間已經過了十五分鐘了。現場早有忍受不了的隊員,巴不得副教官給他們一腳,讓他們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後來的九名隊員,沒有料到教官會罰現場的所有人,心裡難受極了。但是教官卻理也不理他們。倒是教導老師,讓遲到的他們也跟著做,以減輕處罰。

    半個小時後,魔鬼教官終於下達了新的命令。「所有人都有,立正。」眾人終於鬆了口氣,一個個要往地下倒。教官喝道:「都沒聽明白嗎?所有,立正。」大家這才又重新站好。教官對著九名遲到者道:「因為你們,大家這樣站了半個小時,如果明天還有類似情況,結果會更加嚴重。現在,你們九個,前後蹲二十。」九人一愣,顯然沒有聽明白前後蹲是什麼玩意。副教官喝道:「跟我學。」說罷,直著腰半蹲著,做青蛙跳的樣子,每蹲一下,二腳前後換腳。

    九名遲到者有樣學樣,做到近二十個的時候,主教官喝道:「不標準,重來。」九名遲到者沒有說話,挺直了腰桿又做了近二十個,教官又喝道:「騰空高度不夠,重來。」四十個前後蹲做下來,九人早就累的腿發軟,全身骨頭都快抖散了。聽教官這麼一說,差點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教官道:「動作快點,上午還有訓練科目沒有完成,你們想拖大家的時間嗎?都給我快點動起來。」九名隊員只得又蹲下去,跳起來,氣都差點累斷,好不容易東倒西歪地做了二十個。所有的人,都看向教官,如果這個時候,再讓他們做二十個的話,那絕對是崩潰。

    主教官一臉的沉靜,看著九人,慢慢地道:「一個個,要精神沒精神,要體力,沒體力。你們不是比別人多睡了幾十分鐘嗎?這樣的動作,完全不合格。你們九個,重做。」九個人嚇呆了。輔導老師有心要上來說二句,但是,掃了一眼其他的方隊,那些遲到的隊員,也都在接受著懲罰,看來教官們事先是商量好了的,沒有商量的餘地的,也就收住了嘴。其它的隊員聽主教官這樣懲罰這九人,都不約而同的表示了一些異議,有些不滿,這不是拿人不當人嗎?

    特種部隊來的教官,對情勢控制相當的準確。對於人群中傳來的雜議,教官早就有了對策,教官喝道:「你們九個不做,難道還要讓大家一起陪著你們做嗎?」人群立刻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又看向那九人。那九人待要反抗,卻看到九十多人傳來的目光,反抗的心都沒有了,餘下的只有遲到的悔恨。二十個,沒辦法,寧願慢點做,也要做好了。

    一,二,三……二十個,九個人滿頭大汗,再也動不了了。主教官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天生看在眼裡,感到有些怪異。教官的笑臉一現就收,道:「入列。」大家都鬆了口氣,教官重新整好了隊後,才道:「講評!」所有人立正,教官道:「稍息,今天,你們的表現,我非常不滿意,我昨天就說過,你們一百人,是一個團體,你們捏緊了,就是一個拳頭,可是你們是一個拳頭嗎?不,你們是一盤散沙。我這個教官,只有一個人,你們是一百人,可我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你們收拾了,你們在面對不平的待遇的時候,不是抱成團,而是寧願選擇犧牲自己的戰友,你們太讓我失望了。這九名遲到的戰友,難道不是你們的一份子?可一聽到,他們有可能連累你們也做二十個前後蹲,你們就退縮了,你們就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的戰友,走向火堆嗎?」教官一席話說出來,大家不由心裡感到有些不自在了。教官又道:「你們給我記住,不管你們以後會怎麼樣,軍訓期間,你們就是一個團體,有苦同吃,有難同擔,不管你們中間誰碰到問題,那都是這個團隊的問題,你們要相互信任,相互學習,相互幫助,只有這樣,你們才可以順利完成這次的軍訓,要不然你們就不是合格的團隊。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我沒有聽到!」「明白了!」大家有些激動,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教官道:「好,那麼,你們就證明給我看,所有都有,前後蹲,四十個,開始。」眾人一愣。天生反應最快,心知上了教官的當了,給教官一通忽悠,全體都要做四十個前後蹲。但是大家都在血氣最盛的時候,雖然發覺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幾乎是一愣之後,所有的人都開始做起了前後蹲。副教官在二邊喝著號子,主教管卻像一個嘮叨的老頭一樣,在邊上敲著邊鼓。「你們是新時代的大學生,你們有朝氣,祖國的未來就在你們的手上。四十個前後蹲,你們不要以為很難,那九名遲到的隊員,不是還做了八十個嗎?體力,是根本,做什麼事情,都要有體力來支撐。要掌握未來,首先就要從你們自己的體力入手,知己才能勝己,能勝過己,那還有什麼勝不了的?今天就是一個機會,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個讓你們徹底瞭解自己的機會。你們不要以為在動作中放鬆一些是投機取巧了,我告訴你們,這一點意義都沒有。一個對自己都放鬆的人,別人會相信你嗎?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憑什麼讓別人信任你,沒有人信任你,你們怎麼在這個世上立足。」

    教官說了一圈下來,大家也完成了四十人前後蹲,雖然有先有後,有些還非常地不標準,但是畢竟是做完了四十個,隊員們個個哎聲歎氣的。教官道:「都給我站起來,你們看你們像什麼樣子,四十個前後蹲,就這樣了,大家怎麼放心把祖國放到你們這些人手裡。提起精神來。跟我說,我是好樣的。」「我是好樣的。」大家眾口一詞。教官又道:「大點聲,我是好樣的。」「我是好樣的。」「我體力充沛。」「我體力充沛。」「再做四十個一點問題都沒有。」「再做四十個一點問題都沒有。」教官大喝道:「所有都有,四十個前後蹲,開動。」

    大家滿腔的熱情,化做無窮的力量,幾乎是狂熱地蹲下去開始做了起來。教官又開始做起了思想工作「你們中有一小部份人,都已經做到了一百二十多個前後蹲了,他們還在堅持做。你們要相信自己可以完成這項並不困難的任務,你們是高等學府的高才生,你們有很強的自律能力,你們有不同於常人的忍耐力,你們有不尋常的意志力,在千軍萬馬的高考中你們闖了過來,相信,這點小困難是難不住你們的。所以,你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堅持,堅持,再堅持,只有不斷的堅持,你們就能夠勝利。你們當然也清楚,在高考中,一分之差,就失之千里,現在你們也應當明白,少做一個,你們就會比別人差很遠,發揮出你們最大的動力,做下去,一直做下去。相信自己,相信團隊,你們都是最棒的。」教官的聲音很有感染力,天生有點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做過傳銷才去當的兵。

    在副教官的統一指揮下,所有的隊員終於完成了四十個前後蹲。有幾個都躺在地上起不來了。教官眉毛一豎道:「所有都有,立正。」大家的腳都有些發軟,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教官道:「你們這算什麼,我告訴你們,每天一千個前後蹲,是我們這些人的必修課,如果這一點都不能做到的話,那怎麼保家衛國。沒有足夠的體力,上了戰場你們就是移動的靶子。讓你們看看二名副教官是怎麼做的。」二名副教官,跑到前面,站好。

    主教官道:「前後蹲,五百個,動作。」二名副教官二話不說,立刻動作起來。每一個前後蹲,都是相當的標準,而且怎麼看,都是那麼輕鬆,絕對不像大多數人一樣,好不容易跳起來,蹲下去的時候,像一座大山一樣,下去了就很難再起來。沒過多久,五百個前後蹲輕鬆完成。

    教官道:「看到沒有,體力達到了,就可以輕鬆完成這個動作,我想你們不會讓別人說,你們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吧。新時代的大學生,絕對不可像古時那些學子一樣,只知道死讀書,讀死書。我們要德智體全面發展,缺一不可。現在,我下達最今天上午最後一個前後蹲的任務,所有隊員,每人獨立完成二百個前後蹲。挑戰自我,挑戰極限。你們可以選擇不做,也可以選擇中途退出。但是你們將失去一唯一一次,在真正的軍人面前證明你們的機會。最後教給你們一個成功的秘密,永遠不要去想任務有多難,你只要想著把下一個動作做完,你就成功了。我可以像你們保證,過了前一百次,你們會越來越輕鬆。好了,所有都有,二百個前後蹲,行動。」

    天生算是服了這些個教官了,近一百號人,是那麼狂熱地被教官把心底的激情調動起來,全部隊員幾乎是瘋狂地執行著教官下的任務。一方面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方面還有隊友之間的比拚。大家心裡憋著一口氣,教官能做到的,他們也一定能做到,雖然他們早已累的腳發麻,腿發脹,但卻不折不扣地執行了教官的命令。天生也是其中之一,雖然他心裡明白,大家都上了教官的大當,但是這件事情本身對大家是有好處的,所以他也很樂意地上這個當。天生的體力相當的好,本可以輕鬆地完成這些動作,但是他不願意太輕鬆地完成,這樣會給隊友們帶來壓力。所以他盡可能地保持著與大家幾乎相同地頻率。二百個前後蹲,足足做了一個小時,最後有幾名隊員實在沒有力氣做了,大家一起給他們加油,才勉強跳了幾跳,湊足了數。所有人都累的動也不能動了。躺在地上不願起來。

    三名教官站在隊伍前面道:「所有,起立。」大家又紛紛地站了起來。教官道:「訓練場上,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只有解散以後可以自由活動,其他一切時候,你們都要保持立正的姿勢。聽明白了嗎?」「明白。」教官道:「現在講評。」大家又趕緊保持立正。教官道:「稍息。經過這次的遲到的事件,我希望能讓大家得到足夠的認識。既然是軍訓,你們就要拿出軍訓的樣子來,你們要處處以軍人的標準來嚴格要求自己。我們沒有要求你們早上五點起床,也沒有要求你們整理內務,更沒有半夜把你們趕出被窩,所以,你們應當慶幸。最後我再強調一遍,你們是一個整體,一個人有問題,就是大家的問題。講評結束。」大家又忙忙地立正。

    教官道:「全體都有,坐下,原地休息。」大家早就站不住了,終於聽到大赦,都坐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教官又叫道:「都坐好,我要看見誰躺下來,可怪我腳硬。」嚇的幾個想歪身子的,馬上又坐直了。旁邊還有幾個小隊的,還在繼續著類似的演出。大伙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是教官們事先就商量好的,就等著拿他們開刀呢。不過反應過來又能怎以樣,大伙反而津津有味地看著別的小隊做前後蹲,笑的前仰後合,全然忘了剛才自己的醜態了。教官笑著看向大家道:「是不是看別人做很過癮,還想再做二百個啊。」大家嚇的都縮了頭。天生笑道:「我說教官,你們是不是昨天開會的時候擺了我們一道啊,是不是商量好,每個人都定下了至少二百個前後蹲的基本任務啊?回頭看哪個小隊做的多,你們回去拿獎金啊。」眾隊員一方面驚異於,天生這麼大大咧咧地開玩笑,另一方面被天生這麼一引,都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想來還真有這個可能。

    教官們一愣,其實這還真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計劃,只是被天生這麼當眾說出來,好像是他們算計這幫學生一樣,有些上不了檯面。天生是什麼人,李氏集團的總裁,頭腦清楚,思維敏捷,分析能力超強,這點如果都看不出來,那不是白混了。要不在言語上扳回一局,那不是太不氣順了。三名教官,當然不好翻臉,要強壓住他,卻恐怕壓不住,只好道:「有那個必要嗎?再說,這是在發掘你們的潛力,對你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天生笑道:「什麼叫沒有那個必要,我看你們就是打著給我們好處的幌子,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打壓打壓我們,讓我們興不起反對的念頭,要不然,一大早的,滿場的都是前後蹲,要罰的話,也不會只有這一種法子吧,你就不用遮掩了。」教官心裡上火,卻肯定不會承認,道:「沒有的事,你這是猜測。」沒有實據,當然是猜測,但是天生卻只是給隊員們一點提醒,告訴他們提防著點,不要讓教官如魚得水了,你讓我們不好過,我們也給你們找點麻煩。天生笑道:「猜測倒是猜測,但是我也不是亂猜的,大家說是吧。是不是你們在算計我們,這才第二天,以後再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呵呵。」

    副教官有些光火,碰了碰主教官,然後對眾人道:「我看咱們隊裡有些隊員體力還是相當的不錯,現在正好休息,看看有沒哪些隊員,有興趣,跟我們教官比一比前後蹲的?」眾隊員不自覺地迴避起教官的目光起來。副教官很有些得意,這幫小子,稍微壓他們一下,大氣都不敢出,就天生是個刺頭,搞定了他,就沒有問題了。雖然經歷過上次比動作,比博擊的過程,但是人就是這樣,不相信終究是不相信,特戰隊裡的人不服氣的人大有人在。天生也有心要給這樣的人一些教訓,所以當副教官掃了一掃在場的眾人,最後把眼光落在天生身上的時候,天生立刻站起來道:「我體力還行,就斗膽和教官們比一比?」

    正中下懷,三名教官互看了一眼,俱都點了點頭。不過這一情形倒是讓團隊時的其他新生議論不已。「不會吧,做了那麼多還要比,太不仁道了吧?」「還偏有傻子硬頂著幹呢?」「我看他是愛出風頭,上次新生大會上就是他吧?」「你說什麼呢?什麼愛出風頭?我剛才看到他完成那些前後蹲輕鬆的很。人家是有實力。」「是啊,上次拼酒,一挑四,那叫一個豪爽。」「對對對,我看就不一定,什麼出風頭?不比怎麼知道誰歷害,教官不也是人嗎?再說了天生同學這是在幫我們出頭,我們應當全力他才對。」「對,剛才是誰說天生同學是出風頭的?」剛才說這話的人,立刻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這邊天生與教官已經對上了。教官道:「你剛才也做了一些前後蹲了,為了公平起見,二位副教官,你隨便挑吧!」天生一笑道:「那哪裡行,你們是人,我也是人,而且我們這麼多同學都在這裡,不要到最後讓人說,是我佔了你們的便宜可不好。主教官,還是你親自上吧,我們一對一。天生這話說的很狂,但是很合新生隊友們的味口,都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就算最後輸了,那也不能輸了心氣。隊友們都叫囂道:「對呀,就和主教官比好了。」隊員們的想法很簡單,二名副教官都做過了五百個前後蹲,而且好像是很輕鬆的樣子,唯一沒有做的是這名主教官,說不定,沒二名副教官歷害也不一定。

    主教官點了點頭,表示應戰。二名副教官負責數數,比賽正式開始。所有的隊員幾乎是異口同聲地給天生加油。主教官面色沉靜如水,專心做起前後蹲起來。天生也不停留,學著教官的樣子,一個個做了起來,不管是腰桿的挺直程度,還是騰空的高度,都不會比教官的會差,博得了在場所有軍訓的新生的好評,勝負兵家常事,輸比賽可以,輸人不可以。二名副教官一邊站一個,平靜地默數著數,每到十個前後蹲,報一次數目。十,二十,三十。天生始,終保持著勻速也始終保持著與教官對手少一二個的速度。這非常有利於激發教官的潛能,也更容易從心裡上打敗教官。

    天生面帶笑容,看著教官;教官也看著天生,臉靜如水。天生做的輕輕鬆鬆,好像很隨意的樣子;教官形態穩健,一是一,二是二,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五百十,五百二十……時間在一點點往後,而這樣的比試,也引起了附近所有軍訓方陣的注意,許多新生都把目光投向了這裡。恰好,大範圍的懲罰運動正好結束,大家都坐在原地休息,視線上沒阻攔,所以大家都看的很清楚,更遠一點的新生們則紛紛在猜測,是哪個新生那麼牛b,居然和教官較起勁來。

    林尚法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但是他一直遠遠地看著,沒有走過來干預。天生調整氣息,用一種最節省體力的方式來運動,要論起身體的協調性,和對身體內能量消耗方式的運行,天生是最瞭解不過的了。他甚至可以把每一次前後蹲需要的能量都計算出來,所以他心裡非常地明白,自己調節補充能量的能力比能量消耗速度快太多了,如果不是自己身體的強度還不夠理想的話,一刻不停,做他個三天三夜又有何難。所以在天生看來,自己選擇與教官比拚這樣消耗體力的運動,還真是自己的不對了,這簡直是欺負人嘛。可天生身邊那些觀戰的隊友們卻不這樣認為,在他們眼裡,天生是個奇跡,一個敢於與教官比試的奇跡,這就好像小學生與小學教師之間的比試。他們大聲地喊叫著號子,天生每做一次前後蹲,他們就喊一次加油。

    一千二百二十,一千二百三十,主教官不可思議地著著天生,天生雖然表現出有些氣急的形態,但是特種隊員的直覺告訴他,天生這是在玩花招,引誘自己接著比下去。主教官驚的熱汗冷汗一起出,輕視之心,徹底從心底被趕了出去,輸他並不害怕,但是如果因為他的輸,給這段時間的軍訓帶來負面影響,可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他看向幫他數數的副教官,簡單地做了幾個手勢。天生雖然與他面對面,但是這幾個手勢卻是教官在身側打出的,他本來就留著心,所以也就看得一清二楚。這是讓副教官通知林尚法來善後的手勢,天生暗笑,終於繃不住了。為了避免以後類似的事情再發生,天生認為是時候下重手了。趁林尚法還沒有來的時候。

    天生加快了前後蹲的速度。「一千五百,一千六百,一千七百。」遠處林尚法,正慢慢地走過來。天生還有時間,「二千,二千一百。」林尚法終於走過來了。而那名主教官臉上明顯有些驚慌起來,他還在一千八的範圍苦苦,相差太多,天生給他的打擊是沉重的。大伙也停止了加油的喊叫,被天生這一手嚇了一大跳,整整五分鐘的時間,天生一直高速的運動著,這是相當消耗體力的,沒有人可以想像人可以這樣持續地高強度運動,這無疑是自殺。儘管天生裝著氣喘吁吁的樣子,但是這一手確實也是太震憾人了。林尚法看到天生的樣子,再看著他的眼神,以他的眼力可以看輕鬆地看出,天生那些外在的表現絕對是假的。所以他皺了一下眉,果斷地喊了停。

    天生心底暗道,你要不晚來一會,或者晚點喊停,我還能再弄幾百個出來,到時就真有得看了。不過林尚法既然喊了停了,天生也不好不給他面子。便停了下來。對面的主教官也停了下來,直挺挺地站著。天生可以看出他的腳有些微微地打晃。林尚法看了看天生,又看了看主教官,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在場的新生們禁喏寒蟬,這位軍訓的最高的負責人在想什麼,他們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心裡不免打起鼓來,要看這位總教頭有什麼話要說。

    天生可是瞭解林尚法此時的想法,他在拖延時間,比賽的事情,以他的眼力,就算相距再遠,他也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他遲遲不過來,那就是默認了這場比試的,可等到他的手下,主動把他叫過來平緩這件事的時候,他雖然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但終究還是十分地不情願,當然善後的措施他也是早就想好了的,他喊停後,天生做了多少個,讓比試的教官也做多少個,然後訓二句了事。天生當然猜到林尚法會這樣做,所以他就大大地壞了,故意把二人的比試結果拉的很開。林尚法過來一看到天生的速度,當時就知道要糟,於是連忙喊停。而現在這麼沉默,當然是拖延時間,讓他的手下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休息,然後有機會補完差距,不至於當眾丟臉。

    天生心裡有數,當然也不會點破。林尚法等了良久,這才慢慢地道:「這是怎麼回事?」主教官道:「報告隊長,正在與新生比試前後蹲。」林尚法道:「是誰讓你們這麼幹的,跟新生比試,你們很有能耐是不是?」三名教官當然保持沉默,不敢說話。林尚法在三名教官臉上掃來掃去,最後問道:「結果怎麼樣?」二名副教官道:「新生二千三百個,我們一千九百個。」林尚法當然知道,不間斷的連續做前後蹲,特訓的時候都是五百個一組的,連續做近二千個,已經是大大的超過了身體的承受能力,而天生卻做了二千三百個,這樣的體力,真是讓林尚法意外。林尚法看了天生一眼,然後狠狠地道:「你們三個,五百個前後蹲,開動。」

    休息了一些時間的教官,再做起來雖然還是很吃力,但是這五百個斷了層了前後蹲,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那麼難以完成,三個人保持著同一速度,最終完成站起來的時候,林尚法這才重新開口道:「讓你們到這裡來,是讓你們好好教導同學們的,不是讓你們來好勇鬥狠的。不要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永遠有比你們更歷害的人在。」天生明白他這句話是指桑說愧,也不在意。

    林尚法道:「按規定,休息時間,不能超過二十分鐘,你看你們,耽擱了同學們多少時間,這麼多訓練內容要完成,如果你們達不了標的話,有你們好看,都聽明白了沒有。」「明白了。」三名教官異口同聲地高喊道。

    林尚法瞪了三名教官一眼,然後看了看天生道:「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天生笑了笑,跟大家擠了擠眼,跟著林尚法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訓練場外,林尚法才道:「我記得,你昨天說過,不想參加軍訓?」天生道:「誰說不是呢?還不是咱們的宋校長,知道昨天的事後,特意叮囑我,一定要來參加軍訓,否則有我好看。我是迫不得已的。」林尚法看著天生,不像說謊的樣子,這才道:「那好吧,我現在鄭重批准你,可以不用參加軍訓,並且把這一決定轉達給你們的校長,你看這樣你會不會舒服一點?」天生一笑道:「那敢情好,只要宋校長同意,我是一點意見也沒有。」林尚法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宋校長,雖然老變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到總教頭都親自打電話來,不讓天生參加軍訓,儘管有些驚奇,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並應林尚法的要求,立刻打電話給天生。

    天生得到老變態的親口承諾,這才鬆了口氣道:「想不到宋校長,這麼聽你的話,早知道,早叫你給他說一下就好了,害得我曬了大半天。」林尚法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冷冷地道:「你的心,很壞。」天生一愣,沒有想到林尚法這個時候,會說出這樣的話。道:「這個,那要看對誰了?」林尚法道:「上次跟你提到的事情,你想過了嗎?」天生道:「什麼事?」「加入特種部隊的事!」天生道:「你真的認為我適合加入特種部隊嗎?」林尚法道:「為什不不適合,在我眼裡,你是最適合的。你這麼聰明,甚至是狡猾,而且身體素質這麼好,沒有經過特殊訓練就已經這麼出色,再要經過特訓,那一定會是一個絕頂出色的特種兵。到那時,我相信,沒有人會願意成為你的敵人。你還可以進修成特工,一個身懷特種本領的特工,這可不常見。我想這些對你是再適合不過的。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天生笑了笑道:「當然,我也是男人,對這些還真是有些感興趣,不過,這件事情,我還真沒有用心考慮過,目前,我也沒有這樣的打算,也許以後我會改變主意的。到時我再找你?」

    林尚法道:「好,我給你我的電話號,想好了,發信息給我,我會幫你安排好的。」天生記住林尚法的電話號後,與林尚法分了手。短暫的軍訓,就此終結,天生並不因此有絲毫的不爽,反而開心的很。閒來無事,正好可以利用這段不軍訓的時間,把自己的外語水平提高提高,反正學校有這些資料,想學起來,並不是件難事。為了避免與米達碰面,天生跑到西班牙語的學習專區學了起來,這裡與法語專區,隔著一個房間,如果不是存心找人的話,從法語區是沒辦法看到天生的。可天生還沒有學多大一會,麻煩卻找上門來了。當然是米達。看來是專找天生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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