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點點頭道：「是的，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李正笑笑道：「也許，有時候我自己都有點信。」看著李正的臉上露出的狡猾的笑容，天生也笑了。
李正溫和地看著天生道：「你就當是我說的一個笑話好了，旅途漫長我們總要找些事情來消遣，對不對？你這是準備去哪呢？」
天生道：「sh。」
李正道：「是去找工作嗎？我看你年紀好像不太大，剛參加完高考吧。」
天生道：「是剛參加完高考，所以想利用這段時間去適應一下社會。」
李正道：「哦，那就是高中畢業嘍，而且沒有工作的經歷對吧。」天生點點頭，李正又道：「那你有什麼特長嗎？」
天生想了想道：「我會打籃球，這算是特長吧。」
李正笑了，「我可不是問你的愛好哦。那麼你有什麼打算呢？住在哪？準備找什麼樣的工作？」
天生搖了搖頭，他還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也想不出這樣的問題，也許到了sh以後，就知道應當怎麼樣做了吧。
李正看著天生一臉茫然的樣子，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來做個測試？」
「又測？」天生道，這真是個奇怪的老頭。
李正笑著從小皮箱裡抽出厚厚的一大疊紙，足有教課書那麼厚。李正輕輕的把那疊紙放到天生的面前道：「把這個看完，並且填上答案。」
天生看了那疊紙一眼，道：「為什麼我要做這個測試？有什麼用嗎？」
李正道：「為什麼？哦，當然，其實如果你能看完這些，並且回答那些題目的話，我想也許你會有機會到我的公司實習一段時間，這個測試就是你的第一次面試。」
天生有些驚訝，仔細地看了看李正，李正的穿著很得體，也非常地樸素，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公司的老總之類的人物，自己難道碰到了騙子。天生拿起那疊紙翻了翻，靠，簡直是變態，大部分的資料都是英文的，還有一些根本不認識的文字，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天生想了想，又把這疊紙放了下來。一本正經地道：「李正同志，對於你想做測試的好奇心，我可以滿足你，但是對於你說的去你公司的提議，我想還是算了吧。」
李正看著天生那一本正經地樣子，也笑了道：「那好，就當是滿足一個老頭子的好奇心吧，給你十天時間來完成這個測試，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做完後打電話給我好嗎？」
天生接過李正寫給他的電話，隨手放到口袋裡。李正又遞過來一本字典道：「這是一本中法互譯的字典，也許你會用的著。」
天生翻開看了看，立刻就分辯出了那疊紙上有類似這樣的文字。於是認真的翻了起來。
李正看了看天生的翻書的速度，笑了笑，年輕人就是比較毛糙，搖了搖頭，躺到舖位上去了。到sh得要到明天早上，現在時間還早，這些天他也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應當好好的睡一覺了。
天生隨手翻著那本字典，一個小時後，才長舒一口氣，終於看完。抬頭看向對面的李正，李正已經睡著了。天生隨手拿起資料看了起來，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把資料全部看完，資料大部份的是英文，有部份內容是法文編寫的。全部都是文學類作品的精采選段，由於大部份是十八世紀中期的一些文學作品，所以有些語法和現在的有較大的差異。裡面有些是天生原來看過一些中文譯本的，好理解一些。另一些則是沒有看到過的作品，句子很生澀，還好上面有些時代背景之類的註解。雖然內容很雜，但是對天生來說，要理解起來卻不是什麼難事。原本擔心的法文，因為有了字典的幫助所以也很輕鬆就能通讀全文，可是英文部份，由於自己只看到了高中年級才學的單詞量，所以反而是英文中有些文字看的不是很懂。真正的測試題其實不多，集中在後面幾頁上，天生看了看後面的測試題，也無非是一些閱讀理解類的問題。問題出的很人性，但是問的範圍卻很廣。淨是一些：你覺的杜洛瓦這個人怎麼樣？如果你是於連你會怎麼做？之類的問題，讓人有些有心無力。只好按照自已的感覺來寫，又足足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算答完了所有的問題。看著歪歪扭扭的字跡，天生笑笑地把這疊紙放到一邊，揉揉有點酸脹的手，倒頭睡了下去。
等李老頭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李正看了下時間已經二十一點了，李正站起來伸了一下腰，去車廂當頭水池邊去洗了把臉。列車飛快的在鐵軌上行駛，不遠處的一點亮光在飛快的後退，一會兒功夫就消失的不見了。李正看在眼裡不由默默地想到，人的生命就好像是這亮光一樣，在歷史的列車中，只是那麼一瞬，不經意間一切就消散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值得回憶的東西。自己忙忙碌碌一生，臨老了還要面臨這麼多麻煩，不由的心裡一陣的厭煩，歎出一口氣來。
「李老，又在想家裡的那些事嗎？」一個中年男子默默地站在李正的身側，等李正轉過身來的時候，他輕輕地遞過一塊毛巾。李正一臉的愁容地道：「阿方啊！你還沒休息啊？」
阿方點了點頭道：「這次北上，無功而返，我也睡不著啊！」
李正笑道：「你怎麼也學成這樣了，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事情還沒有壞到那一步，會有辦法的。」
阿方笑道：「不知怎麼的，就是有點擔心。對了，李老，你睡了以後，我看您對面的那小伙子已經把您準備的那份資料答完了呢！」
李正嗯了一聲，才反應過來道：「做完了！」
阿方道：「是啊，我一直在上鋪看著他呢，沒用多久就寫完了。我記得這份資料最快完成的，也到了三天之後，而且後來還被了現是別人代答的。會不會那個小子是亂寫一氣的呢。」
李正笑笑道：「這麼快答完，好像有點不太可能，他最多是個高中畢業生，就算英語好，可能要在短時間內看懂那些資料也不容易啊，何況還要理解。而且我想中學應當還沒有開法文課吧。」
阿方道：「我覺得也不太可能。」
李正道：「走，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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