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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糖衣炮彈 文 / 燕一星

    曹操打定心思不讓兩人立功,好讓兩人留在自己身邊效力,怎麼也不能把人才流落到敵人那,就像有個美國人曾經評價某一個中國人:他勝於十個師,這樣的人,寧可殺了,也不能讓他回中國。也應了中國的古話「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也有後來的「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這也是後話。

    除了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請兩人吃飯,曹操很瞭解國情,知道什麼事在飯桌上都能解決到位,曹操還安排了很多文藝活動,什麼飲酒投壺,歌姬助興,應有盡有,所謂溫柔鄉和糖衣炮彈不過如此。

    曹操想盡一切辦法消磨兩人意志,趙雲本身無意志可言,關羽卻絲毫沒有動搖過。

    這日,曹操又帶兩人去打獵。關羽除了大刀使得好,連箭法也忒牛。趙雲只靠左慈教過一套槍法和中山靖王受過一套寸勁拳,射箭那是亂七八糟,相比之下,趙雲黯然失色。曹操對關羽敬重又深了一層,對趙雲輕視又多了一分。

    趙雲看著曹操不停地奉承關羽,心中不爽,抓著槍一路掃著草,驚動不少野兔,趙雲把梨花槍當標槍使,竟然插到幾隻兔子,心中直笑:「遇到管子這老本行,不牛是不行的。」眼下又竄出一隻灰色的大兔子,趙雲舉起槍,正想甩出去,突然「撕」一聲,衣領被荊棘掛出一道口子。趙雲暗暗慚愧,不想被兩人看到,逕自打道回府。

    曹操只賞了一座宅子,趙雲關羽住外院,貂蟬和兩夫人住裡頭。趙雲剛叫人栓了馬,走進宅子就見到貂蟬。

    「怎麼在這,不在裡頭呆著?」趙雲問著。貂蟬有些遲疑:「裡頭悶。」又走了過來:「咦,怎麼袍子破了,快脫下了,我幫你補。」

    趙雲有些扭捏地脫了袍子,笑了笑:「我自己補就好了。」貂蟬抓著袍子走進裡屋,拿了針線,補了起來。

    「子龍!」關羽在外喊了起來。

    「怎麼了?」趙雲只穿著一件薄衫,走了出去,見關羽滿載而歸,囊中都是些獵物。

    「喲,二哥,恭喜啊。」趙雲敷衍著幫忙卸載。

    「穿這麼少,不怕著涼嗎?」關羽關切說。

    「剛出了一身汗,熱。」趙雲笑了笑。下人牽過赤兔馬,兩人一起走進屋子。

    一進來就看到貂蟬,三人都有些尷尬。

    「關大哥。」貂蟬叫了聲。「呂大嫂。」呂布雖然死了,關羽依舊沒改口,這麼叫著。又看到她手裡的袍子和針線,會意地點點頭,又走了出去:「我去吩咐下人,待會加菜。」說著舉起獵物,得意地笑了笑。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沒抓獵物的手搔著頭:「呂大嫂,我有個不情之請。」

    貂蟬笑了笑:「關大哥有話就說。」關羽指著趙雲的袍子:「其實我也有件袍子爛了,想請大嫂幫忙。」

    貂蟬正想回答,突然屋子裡頭傳來聲:「叔叔。」趙雲聽得真切,知道是糜夫人在叫。

    關羽趕緊放下獵物,拍了拍衣裳,走了進去。

    半晌,關羽走了出來。逕自拿著獵物,往外走去。

    貂蟬叫住他:「關大哥。」關羽回過頭,貂蟬又說:「需要縫補的袍子,大哥拿來就是。」

    「哦。」關羽猶豫著:「這個不用了。」說完逕自走了出去。

    趙雲和貂蟬都奇怪不已。直到晚上,貂蟬回到屋子看到糜夫人抓著一件男人袍子在縫在意識到什麼:原來在這裡。

    糜夫人縫的很認真,一針一線,密密實實,縫完用貝齒咬斷線頭,捧到鼻前,細細嗅了起來,彷彿很沉醉。

    這個細微的動作沒逃過貂蟬的眼睛,甘夫人看到也覺得失禮,推了推她:「姐姐。」糜夫人突然驚醒,站起身,一片紅雲飛上臉頰。

    曹操眼線很多,這件細微的事情沒瞞住他,心細的曹操立即叫人做了兩件錦袍,親自端送過來。

    「兩位將軍袍子已經滄桑,特意叫人做了件,兩位可試試合身不?」曹操笑呵呵地說。此時漢帝已經封趙雲關羽為「偏將軍」。

    趙雲一把接過上面那件金黃色的,脫了破袍子,立即穿上,張開雙手,轉了個圈:「想不到我穿古裝也能這麼瀟灑,謝謝曹丞相了!」撫摸著柔順的錦袍,愛不釋手。

    關羽則慢慢拿過剩下那件紅色的,也不脫下面那件糜夫人縫補過的舊袍子,直接穿上:「謝丞相美意,袍子甚是合身。」

    曹操大奇:「將軍不脫下舊袍子?」關羽打著呵呵:「舊袍子是大哥所贈,不敢丟棄,故穿裡頭。」

    趙雲暗笑:是有糜夫人的心血在裡面才是吧。

    曹操臉上現出敬仰:「將軍真不忘本也!」

    趙雲也習慣了曹操的輕視,嘀咕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走了進去。留下一臉疑惑的關羽和嘿嘿冷笑的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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