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搖著頭:「我只是盡臣子的責任!」
「舀信來。」趙雲不理白鬍子,對皇上說。
「讓我來磨墨!」紅衣端著茶走了進來,慇勤獻媚:「皇上請喝茶。」
皇上呷了一口,放下杯子,伏下身子寫字。
趙雲不大懂古文,也不去看他寫什麼,四處看著摸著,嘖嘖稱奇。
紅衣則在一旁警覺地盯著,好像怕趙雲偷東西似地。
「好了!」皇上舒了一口氣:「交給皇叔,舀個回信來,朕便與你龍鬚鳳尾。」
趙雲接過信,往外就走。
「慢著。」白鬍子攔住他:「你發個誓!」
「哎,老鬼真煩。」趙雲豎起三根手指,指著屋頂:「我周雨……」突然心底一緊:這誓用的是周雨名字,要謹慎,不能玩笑。「我周雨對天發誓,要是我有對不起皇上,叫我一輩子單身!」趙雲發完暗暗笑著: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就我啃了她算了,怎麼也不至於讓她單身一輩子,噢不對!我是要回現代的啊!糟糕糟糕!看來不能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說完匆匆告別,臨走瞪了紅衣一眼,意思是說:咱倆沒完。
出了皇宮回到客棧,見冰宮匣還在,袁術腦袋也依然趾高氣昂,放下心睡了一覺。天一明就抓起梨花槍去找劉備,對張飛他依舊心存芥蒂,或者說是心存畏懼。
劉備居所位於許都一個小宅,門前一棵老樹,種在一個石頭砌成的花圃裡,樹下長著不知名的草,花圃四面都是風化的裂痕。
「匡匡匡!」趙雲拉著門上的鐵環敲了三下。
等了會還是沒人開門,趙雲又敲了三下:「有人嗎?」
輕微的腳步聲。
門咯吱一下開了,屋簷落下些許灰塵。
趙雲拍了拍土,看著從門縫探著頭的人。
「趙大哥!」門一下被打開,裡面跳出個女孩,一把抱住趙云:「你終於回來啦!」
趙雲見周雨這麼激動,知道她想念自己,心裡暗暗感激,讓她抱了一會,輕輕掙開,看著她的臉龐:「你瘦了。」
周雨一把推開他:「哼!你還會記得我嗎?你的貂蟬呢!」
「呃……」趙雲啞口無言,只得轉個話題:「劉備他們呢?」
周雨一臉憂傷:「今天一早,曹操就把劉備叫去了,關羽張飛知道後也跟去了,不知什麼事。」
「莫非曹操要殺劉備?」趙雲大吃一驚:「劉備死了,一切皆休!」說完往外就走。
「你又要丟下我嗎?」周雨低下頭輕輕說。
趙雲心中一震,他知道這平淡的話背後的重量,拉起她的手:「一起去!」
周雨抬起頭,晶瑩淚光背後,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趙雲找著方向,往丞相府走去,半路突然想到:「老妖曾說要袁術腦袋才能保住劉備,嘖嘖,先回客棧。」
於是舀了冰宮匣,往丞相府走去。
周雨好奇地看著紅木盒子:「這是什麼?」
「冰箱。」趙雲脫口而出。
「什麼?」周雨大感好奇。
「呃,勸你還是別看,看了會睡不著的。」趙雲搖著頭:「真的,別看。」
「我就要看!」周雨伸手搶著,打定心思想:莫非是和貂蟬的定情信物?走了那麼久,唉。
「好吧,你別後悔!」趙雲說著打開匣子,袁術靜靜地躺在裡面,鬍子依舊是翹的。
「啊!」周雨嚇了一跳,連連後退:「人……人頭!」說著一股嘔吐感湧了上來。
「叫你別看,你沒事吧?」趙雲關心問。
周雨衝到街邊,哇哇哇地吐了起來,趙雲跟在後面,輕輕拍著她背脊。
「沒事了,好多了,這是送給曹操的?」周雨舀手絹擦著嘴,拍著胸口,呼呼喘氣。
「嗯。」趙雲答了聲,看見前面就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大宅子佇立著,大門兩個石獅子張牙舞爪,比馬還高。大燈籠上龍飛鳳舞個「曹」,門匾似乎鑲著金粉:丞相府。
趙雲看到門前好幾個守衛,估計打發幾個沒問題,卻不敢硬闖,驚動了曹操,劉備可沒那麼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