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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3 年初一的顧客 文 / 琴止

    因為年初一安玉萍沒什麼事情做,於是開車準備跟朱曉曉去逛街去。初一的商場冷冷清清,雖說開著門,可不是無聊到了幾點的,都不會初一就跑商場。

    因為有朱國強給的信用卡,朱曉曉積極鼓勵安玉萍花錢買東西。可母女兩個都還沒買到什麼喜歡的東西,安玉萍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雖說是不認識的號碼,可安玉萍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了起來。

    朱曉曉開始還緊張地看著媽媽,生怕是什麼會影響安玉萍心情的電話,可沒想到安玉萍接了電話後表情越來越嚴肅,一邊簡短地答覆著人家,一邊拉著朱曉曉就往商場的底層走,那是停車的地下停車場。

    「媽,怎麼了?」好容易等安玉萍掛斷了電話,朱曉曉忙問。

    「有個客人在診所等著我們,很著急,我們要趕快過去。」安玉萍簡單地解釋著。

    「是不是有寵物病重了?」朱曉曉立刻就想到這一層,年初一打電話找自家老媽的,肯定是很著急了。否則不會大早地跑過來。

    「不是寵物,是牲口。」安玉萍解釋了一句,人已經到了車子旁邊,跟朱曉曉一邊上車準備回診所,一邊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牲口?什麼牲口?」朱曉曉還想多問,安玉萍卻已經沒有心思多說了,只是叮囑道:「繫好安全帶,到了那裡聽他說清楚就知道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朱曉曉只能聽話地點頭。

    年初一不堵車,車子不多時就到了診所。診所門口停著一輛車身滿是泥漿的皮卡,皮卡正前方站著一個衣裳邋遢的年輕男人!

    農民!這是朱曉曉對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第一印象。

    「你好,你是安醫生嗎?我叫吳俊傑,剛才就是我打的電話。」年輕男人伸手過來。下意識地要跟安玉萍握手。安玉萍有輕微的潔癖,看到他伸過來的手,看著他身上的衣裳。微微皺了皺眉,還是伸出白淨的手去跟對方輕輕一握:「是的,我就是安醫生。」

    「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城郊不遠處的村裡人,辦了一個養豬場,昨晚吃了晚飯以後,兩頭架子豬就腿軟了。我開始還以為是小問題,採取了一些措施以後,今早起來就發現不對勁了,好多的豬都腿軟站不起來了。我這才急了,趕快來找獸醫。」在這個叫吳俊傑的年輕男人的解釋下。安玉萍大概瞭解了事情的原委,朱曉曉聽得瞪大了眼睛,十分同情這個吳俊傑:開養豬場的最怕的就是豬生病,一旦生病了,一死就是成片的,很容易就血本無歸,也怪不得他急成這個樣子。

    「安醫生,你能不能幫我去看一下?」吳俊傑十分焦急地看著安玉萍。

    安玉萍平日裡為了個人安全,很少上門給人家的寵物治療。給豬看病更是離開獸醫站以後就再沒有過,而且收費也遠遠不能跟給寵物們看病相比。何況眼下還是年初一。

    朱曉曉看著這個吳俊傑可憐,從旁勸了一句:「媽,人家也挺不容易的,就去幫忙看看吧?」

    「你怎麼不去獸醫站呢?」安玉萍卻沒有立刻答應,反倒是問吳俊傑。

    「我去過了。可人家獸醫站的人是放假的,鐵將軍把門,我打了上面留的電話,人家也不接,還去了幾個寵物醫院找獸醫,可人家一聽是去給豬看病,要麼就要天價,要麼就不肯去,我沒法子了,來你這兒來了!」吳俊傑解釋著,腳步不停地小幅度移動著,手更是不時搓著,想來是急得不行了。

    「媽,去吧。」朱曉曉很能理解一個人的理想即將破滅時候的那種無助,看著這個年輕人的焦急模樣,再次勸說著自己的媽媽。

    其實安玉萍主要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大年初的,自己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去看病,萬一碰上了壞人,自己和朱曉曉兩個女流說不定就要吃大虧,她現在是一個女兒的媽媽,不能不謹慎,聽著女兒再三勸說,又問了問那個村子的名字,確實就在附近不遠,想想自己也曾經去那個村子裡的農家山莊吃過農家飯,安玉萍總算是點頭答應下來:「好,我自己開車,跟著你的車走。」

    「行!我們這就走?」吳俊傑已經急得火上房了,一聽安玉萍答應下來,高興得立刻就往車上挑。安玉萍卻不能就走,開了診所門拿了可能需要的藥劑,這才開車跟上了吳俊傑早已經發動起來的車子。

    「媽,你為什麼這麼猶豫不想去?是因為在過年嗎?」既然安玉萍要出診,女兒自然是要陪著,朱曉曉在車一邊看著前面開得比較快的皮卡,一邊好奇地問安玉萍。

    安玉萍把安全方面的擔心解釋了一遍,朱曉曉這才發現自己是誤會了媽媽了,原來還以為安玉萍是覺得骯髒和收費不好要得太貴她才不願意去呢。

    到了那個村裡,還沒到養豬場呢,路邊站著等待安玉萍到來的老老少少一家子就讓安玉萍放下心來:這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那個年輕人從駕駛室探出頭來招呼了兩聲,那些人就紛紛往前走去,孩子們甚至奔跑起來,一邊跑一邊衝著安玉萍的車子揮手,顯然是想領路。

    安玉萍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來,跟一旁的女兒對視一眼,知道這次是自己多心了。

    很快車子就開進了一個農場中,這是一個所謂的立體農場,山上有果樹、有菜地,山下有魚塘,而魚塘和果樹菜地之間,就是那兩排豬舍。

    這種農場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產生什麼對環境有破壞的東西:豬糞進了沼氣池,沼液用來餵魚和給果樹蔬菜施肥,而種出來的牧草和一些蔬菜的老葉子等東西則可以用來餵豬餵魚。

    車子徑直開到了豬圈旁邊。年輕人跳下車來往安玉萍的車子走來,安玉萍和朱曉曉也忙下車,而那一群在路邊迎候自己的老老少少也都已經走了過來,紛紛招呼:「醫生,快幫忙看一看吧!如果豬死了,今年這個年可就過不成了!」

    「醫生,快救救這些豬吧!這可是今年一年的指望了!如果死了,那可就血本無歸了!」

    還有一個中年婦女急得開始掉眼淚了:「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大學畢業不好好地在城裡上班,非要回家來養豬,這下可好了,這是要急死一家人呢!」

    朱曉曉聽得心中大奇,看向吳俊傑的眼神也就帶了兩分探究:這個居然是大學畢業生,大學畢業後選擇回家養豬的?這種事情只在電視報紙上看過,現實中倒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類型的年輕人呢!

    嘴裡並沒有多話,朱曉曉老老實實地幫媽媽提著箱子,跟著年輕人進了豬舍。這豬舍倒是修建得十分規整,一看就是設計過的最利於養豬的,入眼的一邊豬舍全是小豬崽兒,另一邊卻都是半大的豬。而那些半大的豬此刻已經臥倒了,吳俊傑走過去,用一個掃把驅趕,那些豬也只是哼哼,卻都沒辦法站起來,看來這就是他嘴裡的病豬了!

    安玉萍認真檢查起來,圍著的老老少少卻讓吳俊傑給驅趕了出去:「你們不要圍在這裡了,影響安醫生給豬看病!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就行。」

    老老少少們說到底都是擔心豬出問題,聽了吳俊傑的話,也生怕妨礙了安玉萍診斷,忙都往外走。豬圈中頓時只聽到豬的哼哼和嚎叫聲。

    安玉萍檢查完畢後鬆了一口氣:「問題不大,幸虧來的及時,這些豬不會死的,我這就給你開藥,不用打針,吃了藥過兩天就會好的。」

    「真的?」吳俊傑聽了這話喜出望外,看著安玉萍的表情也充滿了感激和期盼。

    安玉萍開藥去了,吳俊傑自然也就跟著安玉萍轉,朱曉曉看了全神貫注的兩個人一眼,伸手過去在一頭頭的半大架子豬身上摸了過去,嘴裡唸唸有詞:「乖乖的小豬,你們可一定不要生病了,你們的主人都已經急死了!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啊!」治癒術卻一頭一頭地施放過去。

    朱曉曉不敢一下子就施放很強的治癒術,只敢試探著施放比較弱的治癒術,讓這些豬至少支撐到安玉萍的藥餵下去,如果安玉萍的藥還沒吃下去這些豬就死了,那安玉萍就算是醫術通神也沒用,畢竟她不管六道輪迴。

    安玉萍的藥很快就配好了,沒有提錢的事兒,吳俊傑拿著安玉萍配的藥,按照安玉萍說的比例飛奔著去勾兌去了,倒是把安玉萍給丟在了豬舍中。

    安玉萍鬆了一口氣,整理好了藥箱後,回頭卻看到女兒竟然站在豬圈中,一頭頭地撫摸著那些病豬,聽著女兒的念叨,頓時心中一暖:女兒本來也是有些輕微的潔癖的,自從她開始懂事以後,為了幫助自己的生意,她竟然沒有潔癖了,這樣的豬舍就算打掃得再乾淨徹底,也是有味道的,豬身上更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污物,她居然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摸,這可都是為自己擔心啊!(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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